“我好像依稀記得,‘妹妹’什麼的是多餘的。”紫悅不想被他牽着鼻子走,於是她主動且大膽的上前摟住了嶽少疾,再次緊緊地吻上了他的嘴脣,數秒後繼續幽怨的說道,“雖然當做你的妹妹,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不過我總覺得不甘心,好像一開口就已經輸掉了一樣。”
“紫悅...你...”嶽少疾想不到自己的玩笑,對她而言成了火上澆油,臉色通紅的他腦中略顯混亂,“輸掉了一樣?是什麼意思?”
“真是的,難道還要人家親口說出來嘛。”紫悅雙腮一鼓,玉足輕跺,“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呆瓜!”
“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有點兒耳熟。”嶽少疾一愣,她現在的樣子和紫瞳略顯相似,雖然他不是第一次推測了,總感覺紫瞳也極有可能是一位,混有人類血統的海族少女,“......”
“我從你的姐姐那裡聽說了哦。”紫悅雙手叉腰,偏過頭略顯嫉妒的說道,“少疾你不僅僅恢復了記憶,還找到了自己的夥伴們。而且...她們不僅僅非常的美麗...也比我更加了解你...還...還在...身材上...強過我很多。咦,你幹嘛突然一臉心虛的躲開那麼遠?”
“姐姐說的是事實,而且我也要完成自己其他的使命與承諾。”嶽少疾擔心自己要是對此躲躲閃閃,萬一激起她的‘病嬌’屬性可就不好,她在那個墓地中出現的樣子,自己說什麼都不願意再次看到,於是他選擇實話實說,“如果你認爲我與夥伴們的會合,是對你個人的背叛,我也不會辯解。”
“你還真是個狡猾的傢伙,有時候臉皮厚的令人髮指。”紫悅哭笑不得的說道,“我隱隱約約還記得,答應過你恢復記憶之後,去尋找自己的夥伴,前提是把我一起帶走。作爲我恩人的你,我又怎麼會勉強和傷害你呢。”
“抱歉,是我多心了,紫悅。”嶽少疾鬆了口氣,“現在就請你待在這裡,好好的靜養,將自己的狀態調整之後,再慢慢的回憶以往的經過吧。”
“可不是嗎,你敏感起來,簡直不像個男生呢。”紫悅抓住主動權後,反而露出一絲壞笑,開始調侃他了,“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雖然不能夠和少疾你一起行走江湖,闖蕩天涯有些遺憾,但是有些事情我也明白該怎麼取捨。”
“紫悅知書達理的一面,我也非常的敬佩。”嶽少疾賠笑着說道,“總希望某些人,可以好好的向你學習一下。”
“雖然我不甘心你被其他女孩子佔有,但是我也是不會認輸的說。”紫悅故意轉過身去,雙手交叉抱於胸前,口是心非的說道,“你也不必因爲同情,而經過來這裡找我,你這一臉寂寞的傢伙。”
“......”嶽少疾愣了愣,對方就連傲嬌起來的樣子,都和紫瞳有的一拼,不過在坦率方面似乎更爲大膽,“反正我睡着之後,意識極有可能被吸入這個深層空間,到時候我自顧溜達就好,你也不必期待。”
兩個人看似鬥嘴,實際上都是口是心非,沒過多久還偷偷地瞄了對方一眼,不僅僅姿態非常的同步,視線還毫無疑問的對在了一起,弄得兩個人一併笑場。
接下來,嶽少疾和紫悅放下彼此的調侃,稍微聊了聊接下來的打算。
嶽少疾將自己和夥伴們接下來的行程,以及索要完成的使命對她全盤托出。
紫悅疑惑他爲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他卻說因爲她已經是自己的夥伴之一了,所以這些也是不可以隱瞞的。
聽到他笑嘻嘻的,將自己包含入夥伴之中,紫悅的內心不知道爲什麼加速了很多,潛意識間增加了對他的期待。
兩個人聊了很久,這時外界估計要天亮了,嶽少疾也打算提醒姐姐,交換回身體的操縱權。同樣也再次交代紫悅,好好的休息。
紫悅卻從後面拉住他的手,表示自己也待在這個空間裡,一邊和他的姐姐好好相處,一邊悄悄地觀察着他的行動,必要的時候也會盡力的幫助他。
嶽少疾聽到她的話,心中一暖感到了一些感動,轉過身對着她微笑着點點頭,便化作一片光芒消失在這片意識的深層空間。
當嶽少疾睜開雙眼的時候,外面尚處在拂曉,天並沒有亮起來,不過這樣最好,他可以趁同帳的田義虎還沒有甦醒的時候,看看姐姐有沒有給大哥景雲海佈下惡作劇。
不過當他轉過身,發現躺在不遠處睡袋中的景雲海,臉上左右兩邊都被一片片來歷不明的“脣印”所印記,差一點兒笑噴了出來。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免得把田義虎也吵醒了,那麼一來大哥被惡作劇的事情不僅僅會傳出去,而且背黑鍋的那個人一定會是自己。
於是他稍微輕巧的靠近景雲海,一邊輕聲叫醒他的同時,也注意到他臉上的“脣印”,絕大部分是被畫出來的。
“大哥,快醒醒。”嶽少疾輕輕地呼喚,“大哥,小弟有要事商議。”
“恩...恩...”景雲海輕哼着,翻個了身繼續睡着,“呼~呼~呼~”
嶽少疾一時無語,只好轉到他另一面,繼續輕喊道:“大哥,地震了,快跑呀。”
“風平浪靜。”景雲海潛意識的迴應着。
嶽少疾咬咬牙,又說道:“雪崩了,周圍的谷地被掩埋了。”
“悄然無聲。”景雲海繼續迴應着,就是沒有恢復意識的跡象,似乎在做着什麼夢。
嶽少疾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又說道:“有朋自遠方來。”
“雖遠必誅。”景雲海想都沒想,自顧的說着夢話。
“算你狠。”嶽少疾咬咬牙,繼續說道,“如果...你遇到一位...正在沐浴的少女,會這麼做?”
“金屋藏嬌。”景雲海的潛意識繼續回答。
“這也行...大哥你的形象,真是掉價。”嶽少疾嘆了口氣,“剛纔有蟲子已經鑽進你的嘴裡了。”
“......”景雲海這次皺了皺眉,似乎潛意識感到喉嚨不太舒服。
嶽少疾見他有點兒反應了,便趁熱打鐵,湊着他的耳朵說道:“我姐姐剛纔看到你,以夢遊的狀態,跑出去調戲陌生的女孩子,你該當何罪呀?”
“夢遊...調戲...我纔不是調戲呢!”景雲海頓時驚醒,猛然發現剛纔和練芸嬌的調情,果然是一場夢境,“我纔沒有調戲她,真的沒有。”
“那你臉上的痕跡,要怎麼解釋?”嶽少疾玩心大漲,拿出一小面鏡子放在他的面前,“明顯是,被女孩子親吻過的哦。”
“咦?這是...怎麼回事...”景雲海看到這裡,意識頓時變得清醒,“少疾,我應該沒有做什麼,跳進岩漿裡也洗不清的事情吧?”
“誰知道呢,畢竟我纔剛剛睡醒。”嶽少疾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當然,咱們哥倆誰跟誰呀,有事兄弟會幫你瞞着。哎呀!疼疼疼,你幹嘛又彈我腦門?”
“胡鬧,我臉上這些東西,明顯是畫上去的。”景雲海仔細一看,瞬間辨明真僞,“從這個手法來看,想必是你姐姐的傑作吧。接下來又趁着我迷糊的時候,又故意給我進行負面的暗示,你們搗起亂來還真是一對不折不扣的的姐弟。”
“額...大哥...你小點聲。”嶽少疾捂着額頭上,明顯腫起來的包,提醒道,“二哥義虎還在呢,別把他吵醒。”
“沒關係,他戴着耳塞呢。”景雲海的聲音明顯小了點兒,“也不知道是誰的呼嚕聲,在這寧靜的夜晚還帶來了一絲嘈雜的旋律。”
“......”嶽少疾臉色一紅,捂着額頭說道,“對呀,是誰呢?”
“......”景雲海用內息一眨眼的功夫,就將臉上弄得乾乾淨淨,“現在時候還早,那麼再多睡一會兒吧,我反正睡不着了,出去巡視一下情況,之後的行程也不至於那麼匆忙。”
說罷景雲海用自己的‘治癒之力’,輕輕地點了一下嶽少疾的額頭,將他腫起來的腦門恢復如初,並抱怨道以後別隨便嚇他。
嶽少疾點點頭,卻小聲地抱怨,誰叫你睡得那麼死,怎麼都弄不醒。
之後嶽少疾再次回到自己的睡袋中,來了個回籠覺,繼續養精蓄銳。
......
景雲海則離開營帳,四處的巡視,同時猛地搖搖頭,將剛纔夢裡的情形拋之腦後。
現實中練芸嬌哪有那麼主動,不僅僅乖巧的和自己玩詞語接龍,還願賭服輸後寬衣解帶,主動來服侍自己的。
景雲海走着走着,發現領隊的單人營帳居然早早的亮着燈,不過他卻感覺氣氛不對勁,似乎對方是一夜都沒有休息,而且自己現在也不便前往拜訪。
這時夏夜姬和夏如風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一起拉着他隱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