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臺大塊頭精確計算了,雙方中心點的焦距後,它們立刻同時開炮。
藉助開炮前後瞬間無法移動的破綻,柳魅羽突然出現並使用雙臂袖中的綢帶,分別綁住它們的腿部順勢一拉。泥濘的地面使得它們瞬間一歪,導致它們的精確計算付之東流,炮口歪向了彼此。
楊鳴霜見機行事的躲開炮擊,結果兩臺巨大獸型機器人,再一次遭遇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嚐到了對方光束炮可怕的威力,紛紛被炸的倒了下去。
楊鳴霜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敏捷的揮刀切下了它們的炮管,裡面露出了較爲脆弱的部分。
柳魅羽斷開纏繞着它們的綢帶,也來到楊鳴霜身邊,兩個人心心相印的點了點頭,同時對着它們較爲脆弱的部分,全力一擊!使得它們徹底當機癱瘓。
很快將周圍普通單位消滅殆盡的田義虎,發現那兩個大塊頭居然被楊、柳二女天衣無縫的配合,給輕易的滅了,感到些許遺憾。
“喂,哥的菜怎麼讓你們搶了?”田義虎扛起鐮戟,無奈的抱怨道,“還有紫瞳、徐姑娘,你們幹嘛老是將哥夾在中間?不讓咱靠近那兩個大塊頭呀,哎呀!疼疼疼......”
不過劇烈戰鬥後,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傷口有些開裂,劇烈的疼痛接踵而至。
柳魅羽這才無可奈何地的回答:“就是因爲你的傷不適合再和它們戰鬥,但是你的個性又那麼爭強好勝,所以我才拜託紫瞳和凝雪護着你,別靠近那些危險的大塊頭,果然傷口裂開了呢。”
“抱歉啦,義虎哥。”紫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吐吐舌頭說道,“不過不僅僅是夜光刀厲害,使用它的鳴霜姐更是不得了呢。”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徐凝雪也雙手一攤,似笑非笑的說,“義虎哥可不要讓夥伴(魅羽姐)額外擔心呢。”
“過獎了,其實這把刀本不屬於我,我亦是受之有愧。”楊鳴霜禮貌的回答道,然後視線的餘光瞄了下田義虎,他正在被柳魅羽處理裂開的傷口,“只是某個不識貨的笨蛋不要,所以我就撿了便宜。”
“咯咯咯,哪有這樣的笨蛋吶。”紫瞳不知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真沒有聽懂,笑的有點放肆。
弄得田義虎面色不悅,不過他也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只能低下頭吹着口哨。
就在這時,徐凝雪指着湖面:“不會吧,難道它們還有後續部隊?”
“是嗎?正好哥還沒有玩夠呢?”田義虎興奮的猛地站起,但是傷口被一拉,又痛的他直接躺了下去。
“笨死了,傷的比想象的還要嚴重。”柳魅羽急的滿頭大汗,喊道,“你這麼逞強到底有什麼好處呀?給我好好躺好!”
看到桀驁不馴的田義虎,在柳魅羽的呵斥下,聽話的又乖乖地躺了下去,一旁冷漠的楊鳴霜,則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輕笑,再次緊握夜光刀。
徐凝雪和紫瞳,亦是面對陣陣波紋的湖面,嚴陣以待。
就在這時柳魅羽忽然發現了什麼,對着身後的階梯說道:“你們來的正好,近衛機器人,一部分快準備擔架,大部分和我們一起擊滅來犯之敵。”
近衛機器人原本接到的任務,是攔截可能入侵的敵人,不過埋伏了那麼久都沒有反應,卻通過雷達發現了下方的戰鬥。
不過沒有鎮長的指令它們無法移動,而鎮長掐指一算,認爲實戰鍛鍊的目的已經達到,於是下令部分近衛機器人火速前去支援,以防孩子們在車輪戰中被敵人拖垮。
它們一部分擡着擔架衝過來,七手八腳將田義虎放了上去,做了些簡單的戰地緊急醫療,就在掩護下把他擡起向回走。
其實田義虎並不甘心提前退場,不過他明白自己的任性不僅僅太失風度,更會給夥伴帶來困擾,所以他壓着性子,對大家說道:“接下來,就辛苦大家了。”
然後乖乖的被擡回了鎮長府邸。
很快敵方新一輪的潛入單位,紛紛冒出水面,機器人和人形傀儡們急忙登岸,展開簡易的陣型,繼續展開了進攻。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近戰的冷兵器單位。
楊鳴霜一邊斬殺周圍,攻向自己的敵方單位,一邊問道:“我還以爲他會爲了自己出風頭,而繼續逞強,原來他也有這麼理性的一面。”
“我們這裡的每一個夥伴,都有着不同的優點和缺點。”柳魅羽拋出一雙帶着袖裡劍的綢帶,一邊戰鬥一邊說道,“不過相同的優點是,知道自己的極限,大局爲重,不會輕易帶給夥伴帶來麻煩。”
紫瞳也一邊施展的水之力,痛擊來犯之敵,一邊卻很不給面子的補充道:“但是一個個都總是讓人不省心,這卻是他們集體的缺點。”
剩下的敵人基本上就是普通機器人,和人形傀儡所組成的冷兵器單位,沒有了巨大獸型機器人的助陣,在近衛機器人的援助,和和防禦陣地的協助下,消滅它們基本上就沒有花太多時間。
......
不過和外面戰況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地下室禮堂中熱火朝天的演唱會。
在擁有強大的隔音和抗震效果的這裡,大部分人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都熱情的和愉悅的加入在這歡樂的海洋中。
在以柳翠羽爲首的志願者的主持下,這裡的比賽仍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因爲沒有所謂的預賽,大家熱情又很高,所以徹夜不眠是少不了的了。
歌姬蘭兒在演唱完畢第十首歌后,贏得了熱烈的掌聲和支持。
接下來又到了琴姬林灼兒的表演時間,到了後半夜她們兩人基本上是你來我往針鋒相對,不過帶給觀衆的愉悅和共鳴,卻已經超過了很多很多。
在謝過大家的支持後,林灼兒坐在自己的古琴後,在燈光和音響的效果加成下,開始認真又動情的,開始了自己彈唱合一的表演。
不過人羣中找不到他的身影,倒是讓她微有失落。
就這樣她帶着感情,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亦是當初與他一同創作的作品——《流星下的約定》
......
“流星劃過天邊落,
望星海浩瀚幾多愁。
也許那 心宿中 情斷腸,
何處琴訴?
飛仙者 獨行俠 落思念,
劍指天 恩澤渡蒼生。
烽火狼 煙塵起 戰沙場,
劍鳴月光寒。
低頭唱 回眸望 那時約定,
換做血 含着淚 不動搖。
山河破碎依舊,故人情難再。
怎屑治癒傷痕。
獨吟殤 看遠方 重山之隔,
舊址毀 新城立 浴火重生。
仙異兩爭何處?怎奈共難存。
流星雨下的嘆息。
再次回望約定,
火海中不倒的長城。
歸期未定 縱橫千萬裡,
永遠守護你。
未來的指引就在掌心,
我們攜手 共同勇氣。
不畏艱難困苦永相隨,
一定會有奇蹟。
低頭唱 回眸望 那時約定,
換做血 含着淚 不動搖。
山河破碎依舊,故人情難再。
怎屑治癒傷痕。
獨吟殤 看遠方 重山之隔,
舊址毀 新城立 浴火重生。
仙異兩爭何處?怎奈共難存。
流星雨下的約定。”
......
記得這首詞的原型,是他在夢中所聽得到的靈感。
用他的話來說,是發生在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夢,那裡是一個叫做“飛仙世界”的地方,那裡充滿了無奈的戰爭,和人們不屈的希望。
戰爭雖然帶來的是破壞,但是人心的冷暖卻是堅不可摧,浴火重生,不斷的重現着過去的輝煌。
不過他現在在哪了?此刻是不是就在這支隊伍之中?
他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好像時常就在你的身邊,但是卻又遠在天邊。
他是什麼人?雖然和他的交情已有多年,而自己認識的,只不過是他的冰山一角,不是嗎?
現在的他又在哪裡?在做什麼?就像夏夜的風一般,總是在炎熱難耐,內心無奈的時候,帶來陣陣清涼。他的名字就是——夏如風。
曲畢之時,林灼兒的眼眸中,不知不覺泛起了淚花。
觀衆們大多以爲,是她將曲子帶入了自己的感情,帶來身臨其境的意境。
“拿去擦擦吧,讓大家感染、煽情的紅色偶像。”蘭兒主動的將潔淨的手絹,遞到她的手中,用蚊蟲般大小的聲音嘀咕道。
林灼兒沒有遲疑,接過蘭兒遞來的手絹擦拭着自己的淚水,並欣慰的說道:“你也有迷人的那一面呢,天才的藍色歌姬。”
“不過我還是要向你挑戰,走出一條超越你的道路!”
“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可以和你共同進步,爲大家帶來力所能及的歡笑。那件事,你會回答我的,對嗎?”
“我可還沒有輸呢,不過不論結果如何,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會給你提示。”
和睦的禮堂充滿掌聲和歡笑,而另一個原本非戰場的地方,卻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