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莫相離細細的看了一遍契約書,篇幅不長,總共兩頁。大致內容就是婚後她要履行的責任與義務,還有就是財產分割,福利很好。
不過看到第二頁最後那八個力透紙背的雋永大字時,她的臉卻驀然一紅。
“勝者爲王,敗者暖牀。”
莫相離咬牙,這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她斂了斂思緒,擡頭望他,挑釁問道:“我不籤又怎麼樣?”
她的抗拒在景柏然的意料之中,只見他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仿古電話,拔了一長串號,對方接通後,他說:“建浩,請會議室的劉警官過來……”
“嘟嘟”景柏然的話還沒說完,電話裡傳來一陣忙音,再看死死抱着電話機座的莫相離,他眼中浮現一抹奸計得逞的笑意。
而此時心慌意亂的莫相離卻沒有看見,她氣得要咬碎一口銀牙,“我籤,我籤還不成嗎?反正我又不吃虧,你那麼多錢,也不在乎多養一個吃閒飯的,是吧。”
看她微眯起雙眼,明明是一副精明算計的樣子,偏偏又帶着一股慵懶性感的撩人氣息,景柏然心底微怔,在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前,他已經一把摟過她,傾身吻上她的脣。
她的脣像是蜜糖一般,讓他這個不喜歡吃甜食的人也上了癮。輕柔輾轉,已不能滿足他,他狠狠的吮吻,那力道兇猛,彷彿要將她拆吃入腹。
莫相離脣上一疼,他已將她推靠在桌上,狠狠吻住。她不合作,想故技重施咬他,被他捏住下巴,不得不張嘴,納進他伸過來的舌。
席捲一番還不夠,他吮得她舌頭都麻了,還不肯放過,咬着她的下脣廝磨,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攬向自己,在她肩頭、胸口、大腿點火。
她渾身一陣顫慄,心知再這樣發展下去,只怕他會在辦公室裡就要了自己。想到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她惱羞成怒,斯吼道:“先生,好歹也請到牀上去,這樣算什麼?”
景柏然在她脣上的動作全都停下來,雙眸熠熠生輝的盯着身下的女人,緋色紅腫的脣,嫣紅的臉,波光瀲灩的眸,顧盼流轉間,盡是被人疼愛出來的風情。
原本他很不甘心要犧牲婚姻來套住她,現在看來,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樂趣。
“原來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與我上牀。乖,簽了字,我們來日方長。”
他鬆開了她,像是料定她不會善罷甘休似的,離她一丈遠,所以她揮出去的手落了空,只得恨恨地咬牙瞪他。
他衣冠楚楚,她衣衫凌亂,在這場角逐中,越發顯得她狼狽不堪。她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問出一個讓人吐血的問題,“先生貴姓?”
景柏然的臉色有瞬間的僵滯,也不作答,走過去指了指右下方自己的簽名,“如果你不認識漢字,我想我有必要將你送回小學去重新學習。”
莫相離冷哼一聲,迅速在協議最後簽下自己的大名,目光掃過財產分割那一欄,眸中精光閃閃,然後攤開手伸向景柏然。
景柏然挑眉,不解的望着她,她笑盈盈的道:“景先生,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是名義夫妻了,那是不是該握握手,表示合作愉快?”
景柏然再次失笑,眼前女子滿含希翼地望着他,沒有絲毫的扭捏造作,也沒有絲毫的勉強。他曾在心裡設想過許多情形,卻沒有一種情形是現在這樣,這種失控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忍不住伸手要去握住她的手,哪知她手一縮,反手在他手背上輕敲了一下,指了指協議上副卡那一欄條,道:“協議我已經簽了,那副卡能不能現在給我,我從家裡出來,錢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我現在是艾瑞克總裁夫人,總不能再寒酸度日是不是?”
聞言,景柏然眼中倏忽劃過一抹厭棄,暗忖:貪得無厭的女人,難怪簽得這麼豪爽。厭惡的掏出副卡丟給莫相離,自己則轉身繞過桌子坐回到椅子裡。
莫相離見他瞬間黑沉下來的臉,心中直樂:丫的,讓你逼我籤賣身契,我先把你的卡刷爆了再說。
拿着副卡,莫相離向景柏然拋了一個飛吻,在瞧見他臉上掩不住的厭惡後,志得意滿的離開,從今往後有個長期飯票,她何樂而不爲?
進了電梯,莫相離立即掏出手機,手指拔動,電話在悠長的音樂中被接通,“你好,我要訂下午去美國洛杉磯的機票……對,五點十分的是吧,你等等……”
莫相離擡手看了看錶,迅速計算時間,“好,訂一張……”收了線,她又拔通了在洛杉磯公幹的好友時小新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對方纔接起,“阿離,我拜託你,不要半夜三更的打過來,我還要睡覺。”
“哪有,明明已經天亮了……”莫相離看着景觀電梯外陽光明媚,無辜的說。
“大姐,你那邊是中國,我這裡是美國……”對方有氣無力的提醒她。
“……”
“……”
“我下午五點十分的飛機,要去投奔帝國主義的懷抱了,記得來機場接我。”說完,她不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就迅速切斷電話。
“喂,你捨得你家沈從文……”時小新瞪着已掛斷的電話,無語到極點。
身後有男人捱過來箍住她的腰身,嘶啞性感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寶貝,既然醒了,我們再做一次。”
時小新被人擾了美容覺,起牀氣正旺,又見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氣得一腳踢向那人,怒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