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晴扛不住,小手用力去推他,想起先前那個美女吻他的情形,她也是又氣又恨,他能咬她,她就不能咬他麼?她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咬他,他的舌頭已經長驅而入。
他的舌頭在她嘴裡翻起一陣驚濤駭浪,葉雨晴發了狠張嘴便咬,他卻極是靈巧的避開,結果她咬到了自己的舌頭,舌尖痛得麻木,痛得她眼淚長淌。
小手用力去推打他,“蕭俊亦,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下輩子吧。”蕭俊亦滿眼都是痛,她以爲折磨她,他會好受麼?不,給她一分痛,他就有十分痛。這世上,他最不願意傷害的人便是她,可是夾雜在仇恨中間的他,左邊是親情,右邊是愛情,他能怎麼選擇?
當白有鳳以死相逼時,他還能怎麼選擇?
她再有不是,終究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她死。而懷裡的這個小女人,他愛不得恨不得要不得放不得。
那晚她問他,在仇恨與她之間如何選擇?他都放不下,說他貪心也好,說他不知足也罷,就算兩人會在深深的痛苦裡煎熬,他也不會放開她。
葉雨晴被他瘋狂的動作逼出了淚,他們現在停在高速公路邊,來往的車流對他們吹起口哨,可是他一點也不在乎。他的頭埋在她的胸脯中間,牙齒啃咬着她豐盈的胸,大手探向她的裙子,只用了八成力,就將她的裙子撕成了碎片,她粉紅色的小內褲出現在他眼前。
葉雨晴沒想到他會這麼瘋狂,他們在車裡,並且還在車來車往的高路公路邊上,他要做什麼?“蕭俊亦,你瘋了,放開我,放開我。”
蕭俊亦什麼也聽不見,腦海裡只有那晚他匆匆從美國趕回來,趕到醫院時,白有鳳剛被搶救過來,她很虛弱,往日雍容華貴的臉蒼老了二十歲,她看着他,虛弱道:“我知道你爲了她,遲早要放棄報仇。我不敢等到那一天再去死,我怕我再也沒有顏面去見你九泉之下的父親。你不報仇,就讓我現在死了吧。”
那天他砸了病房裡所有能砸的東西,像一頭受傷的小獸一遍遍的咆哮,“爲什麼要逼我,爲什麼要逼我,你們一個個爲什麼都要逼我?”
他在狂亂裡迷失了方向,一個接一個換女人,每晚不同的女人躺在身下,可是到了最後關頭,他卻怎麼也無法衝進她們的身體,只因她們不是她。他在痛苦裡絕望的發現,原來只要不是她,什麼都失去了樂趣。
“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蕭俊亦痛苦的低吟,他的牙齒在她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咬痕,他眼睛裡猩紅的恨意與恐懼讓人觸目驚心,葉雨晴害怕了。
她推着他的肩膀,扭動着要掙扎開,身後卻突然一空,她尖叫一聲,才發現是座椅被放平,車窗緩緩搖了上來,她對上蕭俊亦的眼睛,駭得渾身發顫。
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失控的樣子,此時的他像極了來自地獄的復仇使者,又像是一個被棄在荒島上的孩子,複雜而多變,葉雨晴慌亂地向後座爬去,這個時候,她不想跟他發生任何關係。
蕭俊亦一把拽住她的腳踝,將她拖向自己,大手揪住她的內褲邊緣用力一扯,她的秘林便出現在他眼前,他眼裡的猩紅更甚,貪婪的看着她露出粉紅小肉的私處。
他跪在她面前,大手拉下自己西裝褲上的拉鍊,還不及褪下,便衝進了她的體內。
葉雨晴被他強.暴了,在車裡,他用盡各種方式佔有她,一遍遍的問:“他見過你現在這樣的姿勢嗎?要不要我告訴他,你在我身下有多媚?”
他承認自己是故意羞辱她,只有她痛,他心裡纔會舒服一點,他討厭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即使這個男人已經出局,卻還是能夠讓他感覺到莫名的威脅。
因爲他知道,只要她點頭,這個男人會排除千難萬難來到她身邊,只爲守護她。
葉雨晴被他強行佔有,小腹一陣陣的痛,她全身冒着冷汗,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眼前一陣陣暈眩,只覺得聲音遠去了,畫面遠去了。
等一切終於歸於寧靜時,蕭俊亦霸道的宣稱,“小九,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說完他突然覺得不對勁,從她身體裡褪出來時,卻帶出一片腥紅的血色,而她早已經昏迷過去。
“小九!!!”
景家人匆匆趕到醫院時,葉雨晴剛被送進病房,病房外,蕭俊亦身上雪白的襯衣上滿是刺目的豔紅,他懊惱地站在門邊,雙手揪着頭髮。
難以相信自己會失控到強暴了她,景辰熙從病房裡退出來,臉上掛着冰冷嗜血的笑意,他大步走到蕭俊亦面前,白色的襯衫袖子挽到胳膊處,結實粗壯的手臂,拳頭又重又快又狠地砸向他。
蕭俊亦反應極快,立即伸手格擋,一時間被他的拳頭震得手臂都痠麻了。他看着景辰熙,將外套脫下丟在一旁,擼了袖子與他打起來。
蕭俊亦的反應快了一點,一記漂亮的左勾拳狠狠的送上景辰熙的右邊下巴,左手手肘趁機斜向下一送,重重敲在他肩膀上。景辰熙悶哼一聲,整條右臂立馬動彈不了,顯然這個虧吃大了,他往後退了一步,堪堪穩住了身子,腰一矮側身躲過了蕭俊亦接着的一拳,眼裡精光一閃左腳飛踢,健壯如蕭俊亦都被踢得斜斜的倒下在地上打了一個滾。
這一回合算是扯平,兩個人都是不言不語直接從地上躍起來。景辰熙的手一長揪住了蕭俊亦的領口往前帶,右膝蓋雷厲風行的往上頂,蕭俊亦沒有躲得開,着了道立刻捂着小腹痛的眉頭打結。景辰熙一聲冷哼,一掃腿把他放倒,側肘一個標準的格殺動作往地上的蕭俊亦喉間招呼下去。眼看他的身體快要落地,蕭俊亦猛的往邊上一滾,撲了這個空子右手一個手刀狠狠的劈向景辰熙無防備的後頸。景辰熙被腦後的重擊劈的眼冒金星,多年的訓練身體這時起了本能反應,一個後勾腿襲向蕭俊亦,人往邊上打滾卸去手刀的大部分力道,一撐地跳了起來。
兩個渾身汗水混着灰塵的出色男人隔着一丈左右的距離,冷冷的望着也在喘粗氣的對手,眼裡是一樣的感慨——棋逢對手。
景辰熙怒不可遏,沒想到蕭俊亦竟敢如此欺辱葉雨晴,他捧在手心裡都還疼不及的寶貝,讓他如此糟蹋,可見他有多憤怒。
聽到這邊的打鬥聲,病房裡的人都跑出來圍觀,景承歡接到莫相離的電話趕來醫院,從人羣裡擠進來,就見兩頭巨獸在殊死搏鬥,她神經粗,拍着手叫好,“辰熙,加油,辰熙,加油。”
景辰熙對這個線條大的妹妹簡直無語,閃神時,已經被蕭俊亦一記漂亮的後旋踢放倒。莫擎天扒開人羣,快速衝到小舅子面前,擋住兩人繼續不要命的的拼殺。
“辰熙,小葉子還在裡面躺着,你要讓她不安心麼?”來的路上,莫擎天已經聽景承歡斷斷續續的說起緣由,對蕭俊亦這樣的行爲極其鄙視。
上次在馬爾代夫看到他們恩愛的模樣,他以爲他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可是現在瞧這樣子,倒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
其實他怎麼會不懂那種糾結在仇恨與愛情中的難取難捨?他很同情蕭俊亦,可是這不是縱容他傷害他的親人的理由。
葉雨晴被他們打鬥的聲音吵醒,臉色還白得像紙一樣,她求着莫相離讓她出來,莫相離鐵着心,看了一眼旁邊默不做聲的景柏然,她道:“囝囝,辰熙有分寸,不會打死他。”
葉雨晴哪是怕景辰熙會打死蕭俊亦,她咬了咬脣,不再說話,門外打鬥的聲音越來越烈,沒有人敢阻止這兩頭顯然已經失控的猛獸,直到莫擎天的聲音傳來,她才稍稍安了心。
景辰熙沒有再回手,他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一躍站了起來,沉着臉對蕭俊亦道:“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對小葉子做出這種事,從今天起,她都再也與你無關,你走吧。”
蕭俊亦輕蔑地看着他,“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
“你還想打架麼?”景辰熙沒想到他會如此不上道,氣得又開始擼袖子了,莫擎天生怕兩人再打起來,連忙攔住,對蕭俊亦好言勸道:“蕭俊亦,你先走吧,小葉子需要休息。”
蕭俊亦渾身的戾氣都冒了出來,卻被莫擎天一句話輕飄飄的擊散,他眸色痛苦地望了一眼門扉,啞聲道:“小九,無論如何,我都不想傷害你。”
景承歡輕嗤,瞥到蕭俊亦的目光看過來,她立即躲到莫擎天身後,她可受不起他一拳頭。蕭俊亦什麼也沒再說,轉身離去。景承歡對着他的背影“呸”了一聲,“我倒以爲他已經洗心革面了,原來比從前更爛。”
莫擎天將她抓進懷裡,戳了戳她的腦門,低聲警告道:“不要去招惹他,他現在是Y市最危險的人物。”
進去病房,莫相離一臉擔憂,景柏然卻沉着臉不說話,景承歡不敢調皮,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病牀上臉色比身下的牀單還白的葉雨晴,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姐姐,你還好嗎?”
葉雨晴睜開眼睛,虛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閉上,莫相離皺眉,“承歡,別吵你姐姐,她現在很累。”
景柏然陡然站了起來,叫景辰熙與莫擎天出去,獨留下她們母女三人。沒了他們在,葉雨晴強撐的堅強頓時崩潰,側身蜷在牀上哭得像個孩子,景承歡見她哭,自己也忍不住淚流滿面,罵道:“蕭俊亦真是個混蛋,姐姐,你跟他離婚,再也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莫相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愛情這東西真的不是旁觀者能夠明白的,這世上有千百種愛情,偏偏她可憐的女兒遇上了最傷的那種,她是不該攔着景柏然對蕭俊亦下手,這個男人太混賬了,是該教訓教訓他了。
葉雨晴泣不成聲,她就是犯賤,明明被他欺負得差點流產,可是她仍舊不恨他。若是沒有爺爺的那番話,若是沒有那樣一段辛酸的過往,她早該放棄的。這世上,到底要有多深的愛,才能夠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他犯下的滔天大錯?
“孩子,你別哭了,哭得媽媽心都碎了。”說到底,她的苦痛來源都是他們上一輩欠下的債,莫相離寧願此刻受盡苦楚的是自己,而不是這個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