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播放,電腦裡的情形很熟悉,熟悉到他都忘記了當初的籌謀,一幕幕如走馬燈在電腦屏幕上閃過,他卻忽然覺得腦袋如萬馬奔騰而過,一陣一陣抽痛,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只是當初的籌謀那麼小心翼翼,爲何會被人**下來?
景柏然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思考的能力了,如果這張光蝶落在莫相離手裡,後果可想而知。
他幾乎是立即拿起電話拔通洛琳的電話,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鈴聲是近來爛熟於網絡的“傷不起”,可是沒人接聽,他氣得狠狠摔了電話,胸臆間怒氣奔騰,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濁重。
他想起了昨晚洛琳說過的話,她說他不去見她,會後悔的。他取出光碟,兩手一掰,將光碟掰斷,可是仍舊無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他又拿起手機,重新拔洛琳的電話。
嘟嘟漫長的等待聲,景柏然覺得彷彿有一世紀久,他從來沒有這麼着急的要找過一個人,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如果不是極力剋制,他會一拳砸上電腦,電話自動斷了,他又重新拔通。
不知道拔了多少遍電話,電話終於被對方接通,對面傳來愉悅的女聲,聲音中還帶着報復意味,“Eric,現在知道打電話對方不接的感受了吧,呵呵,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想我。”
景柏然眉心深陷,若是洛琳站在他面前,他一定一把掐死她,他深呼吸了幾下,聲線平穩的問:“你在哪裡?”
“怎麼?想見我呀。”洛琳繼續調笑,若不是剛纔一系列的電話狂轟,她還會以爲那張光碟對他沒有絲毫威懾力。
“你在哪裡?”景柏然越怒,聲音越冷,竟是半點抑揚頓挫也沒有。
即使隔着電波,洛琳也能感覺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冷意,她呼吸滯了滯,很沒用道:“我在別墅。”
景柏然掐了電話,衝出辦公室,乘專梯到達停車場,他坐上車,猛踩油門,邁巴赫尖囂着衝出停車場,似張揚着磅礴怒意。
車在半島別墅前急剎車,車輪摩擦地面發出尖銳的聲響,他推開車門,衝到大門前,對方似知道他會來,已經開了門,他推開門衝進別墅裡,一路衝到別墅裡,他踹開了門,如煞神般出現在玄關處。
洛琳身上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姣好的**在睡衣下若隱若現,她橫躺在沙發上,對景柏然嫵媚一笑,彷彿在引誘他,“Eric,你來了。”
夜風自玄關處捲了進來,吹得景柏然的衣服獵獵作響,門外落葉紛飛,越發顯得他就像來自地獄的使者,洛琳的心滯了滯,裸/露在外的肌膚頓時冒出細小的雞皮疙瘩,她強忍住去摩擦取暖的衝動,依然斜斜地倚在沙發上,嫵/媚多姿。
景柏然的眉頭隱在黑暗中,讓人瞧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他一步一步走進來,厲聲喝問:“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那張光碟?”
洛琳渾身一哆嗦,既期待他的靠近,又害怕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寒,她強作鎮定,卑微道:“Eric,你知道的,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只要你給我一個留在你身邊的機會,哪怕一輩子都見不得光,只要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
景柏然英俊的臉在燈光漸漸顯現出來,卻是帶着慍怒,他的目光極冷,像極了北極的雪,“你是想讓我背叛阿離?洛琳,你想都別想,你不告訴我那張光碟從哪裡來,我自有辦法知道,把底碟交出來,否則……”
洛琳一聽到“阿離”兩個字,整個人就陷入狂亂中,她幽幽一笑,緊接着大笑起來,“你能把我怎麼樣?Eric,只要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自然就會有人將底碟交給莫相離,你以爲她會原諒你?你做夢去吧。”
景柏然已經逼近了她,雙手撐在她身側,狀似溫存的姿勢,只要忽略他眼中的憤怒與臉上的冰冷神色,倒像極了他在調情,只可惜在下一瞬間,他有力的大手已經掐上洛琳纖細白皙的脖頸,“你敢。”
洛琳死死地盯着他,脖子上倏然攫緊,她頓覺得呼吸困難,連臉上都染上了不正常的豬肝色,但她仍然倔強地盯着景柏然,從齒縫裡迸出一句話來。“我們可以試試。”
景柏然憤怒到極點,手上力道加重,直到洛琳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他才猛然一甩手,將她掀翻在地上,睡衣捲上她的腰,露出下面一絲不掛的女人最隱秘處,可她絲毫不在意,只不停的呼吸着新鮮空氣。
景柏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盯着她,將她的狼狽盡收眼底,冷冷道:“洛琳,我對你很失望。”
“哈哈哈。”洛琳大笑起來,笑得嗆出了眼淚,她還是沒有停下來,她擡頭仰視景柏然,“被我抓住痛腳了?當初你那麼絕情的將我丟開,就會想到早晚有一天會遇上這種事,我愛你,如果要與你在地獄裡沉淪才能跟你在一起,那麼我不在乎。”
“你到底想要什麼?”景柏然眉頭緊蹙,對她的瘋狂視而不見。
洛琳攀着茶几幾沿站起來,她走到景柏然面前,纖細的指點住他的心,道:“我要你。”
景柏然厭惡地揮開她的手,曾經他怎麼會覺得她漂亮,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抓住一點把柄就要他爲此而付出一切,他不會那麼愚蠢,“別做夢了,我不會背叛阿離的,如果你要將那張光碟交給她,我勸你趁早,否則讓我擰出背後指使者,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景柏然,你今晚若是敢跨出別墅半步,我馬上就叫人將光碟交給莫相離,我倒要看看,她知道你就是殺害她爸爸的兇手,她還能不能跟你在一起。”洛琳厲聲喝止,景柏然若是再逼她,她一定會將光碟交給莫相離的。
景柏然的腳步就那樣生生僵住,他回頭盯着她,眼中瞬間交織了許多的神色,到最後全化成狂怒的冰冷,他一步壓着一步走回來,優雅地就像一隻鎖定了獵物的美洲豹,他靠近她,伸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力道之狠,險些捏碎她的下巴,洛琳疼出了眼淚,卻依然倔強着不肯示弱,她一字一頓道:“你、還、是、怕、了、吧,哈、哈、哈……”
景柏然盯着她獰笑的模樣,整張漂亮的臉蛋早已經被恨意跟疼痛扭曲,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然有這樣的蛇蠍心腸,他確實怕了,如果光碟交到莫相離手裡,他知道結果是什麼?他一直害怕的也是這種結果。
現在被一個女人威脅,他除了惱怒外,更加自責自己做事不小心,竟讓人將當日的籌劃**下來,他盯着洛琳,眼底忽然掠過一抹詭光,“你說你要我是吧?洛琳,你可別後悔。”
洛琳心中膽怯,他的神情太過冷靜,讓人覺得可怕,她剛想往後跟一步,就被欺身而來的景柏然環住腰身,將她用力甩到沙發上,二話沒說,兩指併攏滑進她乾澀的體內……
洛琳猶如被撕裂般,那裡痛得她渾身顫抖,求饒的聲音就要衝口而出,可是她卻生生忍住了,她大笑道:“原來你喜歡用強的,滋味不錯,嘶……”
景柏然看着身下的女人,冷笑兩聲,撤出自己的手,將她掀到一邊,逼近她,“你喜歡是吧,那我成全你。”說完兩指並用,在她身體裡不停的**,直到她痛得暈過去,他才嫌惡的抽出自己的手。
看着躺在沙發上沒有動彈的洛琳,他去衛生間洗了滿手的髒污,然後端了一盆冷水回來,兜頭向她澆下來,洛琳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一下子清醒過來,看着眼前的魔鬼,她咬牙道:“Eric,你敢對我這樣,你信不信我將光碟交給莫相離?你以前不是最眷戀我的身體嗎?現在有了莫相離,就那麼討厭我了?”
景柏然傾下身去,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臉,細緻而溫柔,說出來的話卻殘酷狠決,“洛琳,威脅的話說了一次就沒有作用了,我要折磨你,會有千萬種方法折磨得你要死不活,不信我們走着瞧。”
洛琳隱隱打了個寒噤,可是她卻倔強着不肯服輸,“除非你不在乎莫相離,否則你不敢對我怎麼樣。”真是可悲,這世上也只有莫相離能成爲他的軟肋,她威脅他的同時,心底又涌起悲涼。
景柏然眉頭皺緊,他確實不敢放手一搏,莫相離已經懷孕了,她再也經不起任何刺激,比起被她仇恨,他寧願身體背叛她,也許他還能找到一個平衡點,讓她永遠都活在他的謊言下。
他雖是這番考慮,只是他太輕看了女人,尤其是像洛琳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我聽說她懷孕了,我也想懷上你的孩子,Eric,你一定會成全我的,對不對?”
“好,我成全你,但是今晚不行,明晚我會過來。”景柏然似乎認命了,他轉身就向外走去,還沒走出幾步,洛琳已經急急地追上去,從後面環住他的腰,將頭枕在他後背,她明顯感覺到他身體一僵。
她心中嫉恨不已,聲音已經恢復成以往的嬌媚,她喃喃道:“Eric,不要怪我,我只是太愛你了,我求過你,你不給我機會,我只能用這種方法將你留在我身邊,你放心,我會比莫相離更愛你的。”
景柏然微凜了臉色,現在從她那張骯髒的嘴裡聽到“莫相離”這三個字,只會讓他覺得她糟踐了她的名字,“以後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我老婆的名字,你還不配。”說完,他掙開她,大步步出別墅。
洛琳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景柏然絕決的背影,她眼中的嫉妒之色越來越濃,總有一天,她會將莫相離從景柏然心裡徹底趕出去。
想到這裡,她跪下來,拿起一旁小圓桌上擱着的電話,拔通了一個手機號碼,電話在三聲後接通,傳來一道陌生又溫文的聲音,洛琳嬌柔一笑,“沈先生,你好,我是洛琳。”
“你是?”對方愣了一下,隨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