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小青與妖小夫二人,轉身走進了石窟山洞,妖小月與妖小白並不在山洞中,月圓之夜是封印最不穩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在天池封印的陣眼附近鎮守,一旦天池封印出現不穩的跡象,可以最快的進入戰鬥狀態,以無上妖力加固陣眼的力量,將不穩的因素給鎮壓下去。
一間黑暗的山洞裡,妖小白盤膝坐在一塊石盤上,在她的面前的半空中,虛懸着一個陰陽雙魚太極圖,正在緩緩轉動,似乎千萬年來這個轉動的太極圖就沒有停止過。
忽然,妖小白睜開了眼睛,目光凝視太極圖,見太極圖沒有異常情況,準備繼續打坐休息。
不料這時,她腦海裡出現了小青的聲音,道:“小白,小月,立刻離開陣眼,回到石窟,有大事。”
妖小白道:“什麼大事明天在說,我總感覺今晚封印不對勁,別出了什麼亂子。”
妖小月的也響了起來,道:“是啊,我的心緒也不太穩。”
妖小青道:“應劫之人已出現,六合鏡已被破解,快回來。”
小白與小月同時臉色大變,兩個人從兩個不同的山洞裡猛然站起,二話不說就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陣眼山洞之中。
只是片刻之間,小白與小月就回到了石窟之中,看到妖小夫石窟最深處的密室裡,抱出來了一個滿是灰塵的石頭匣子。
小白道:“什麼情況?應劫之人出現了?誰破解了六合鏡?”
小青便將先前發現葉小川身懷天書第八卷星辰篇的事兒,以及杜純手中陰陽鏡的事兒簡單的和剛回來的小白、小月二人說了一番,聽的二人臉色大變。
小月道:“怪不得這十年來封印越來越不穩定,原來六合鏡被葉小川這傢伙被破解了。”
妖小夫將石頭匣子上的灰塵撣去,道:“這是我們白狐四族世世代代守護的石匣子,必須要集合我們四個人身上的信物才能開啓,邪神前輩說,一旦應劫之人出現,就可以打開石匣,兩萬四千年了,終於到了打開它的時候。”
四個女子的臉色忽然都有些悲涼,守護着這麼大的秘密,讓她們都感覺到無力,應劫之人的出現,讓她激動,同時也讓她們恐懼。
白狐一族苦苦守護兩萬多年的秘密,難道終於要到頭了嗎?
四人面面相覷,小白道:“我們還是搞清楚再打開這玩意吧,這玩意保存了這麼久,不能輕易打開啊。”
小月道:“是啊,一旦開啓,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我看還是在等等。”
妖小夫道:“這些年來,封印越來越不穩定,再這麼下去,我們的壓制不了封印了,先看看邪神前輩留下了什麼對策。”
妖小夫的話,讓小月、小白都的面露苦澀,是的,衝擊封印的歷練一次比一次強大,現在她們還能依靠自己萬年的道行壓制住,再過幾年,估計就真的壓制不住了。
最後只能嘆息一聲。
妖小青從黑黑的頭髮間忽然拔掉了一根不起眼的黑髮。妖小月則是伸手在肚兜裡摸索了幾下,拿出一枚玉石一般的鈕釦。
妖小夫從手腕上褪下了一個翡翠玉鐲。
最後是妖小白,她嘆口氣,伸手從嘴巴里扣掉了一枚後槽牙。
衆人一愣。
妖小月道:“小白,你們千面妖狐世代相傳的信物,是一顆後槽牙?這太噁心了吧?”
妖小白沒好氣的道:“別說我,你把信物藏在肚兜裡難道就不噁心?”
四族開啓石匣子的信物,只有各族的族長才知道,彼此間並不知道對方的信物是什麼,此刻是四枚信物時隔兩萬多年第一次聚首。
四個人分別在石匣子的四周,看着彼此間手中的信物,都是驚愕不已。
頭髮、後槽牙、鈕釦,玉鐲,誰也沒想到竟然是這麼普通的四件信物。
“開始吧!”
妖小夫沉聲說道。
接着四個人一起以真力催動手中信物,忽然,這四枚不起眼的東西像是被激活一般,散發出淡淡的柔和光芒。
緊接着,四枚信物逐一從每個人的手中緩緩的飛起來,那根發光的頭髮將其他三枚信物緩緩的穿連,虛懸在了石匣子的上方。
當四枚信物接觸之後,陡然間整個石室內光芒大作,四大狐妖連退數步。
石匣子外層的石壁在光芒之中猶如奶酪一般緩緩的融化,一道柔和的異光從融化的石匣子中緩緩的騰起。
妖小夫等人看的清清楚楚,石匣子緩緩的飛出了一面旗幟,黑色的旗幟,上面用紅色的絲線繡着一個骷髏頭,就像是縱橫汪洋大海的海盜旗!血色骷髏那黑洞洞眼眶裡似乎冒着黑色的火焰,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怎麼是面海盜旗?”
四人大失所望,邪神前輩留下來的這個石匣子,保存了兩萬多年,竟然只是一面海盜旗?
與此同時,遠在數萬裡之外的蒼雲山輪迴峰後山,祖師祠堂內,正在日復一日刻着神位靈牌的妖小魚,蒼老枯槁的手忽然抖動了一下,手中鋒利的小刀啪嗒一聲掉落在了腳下的青石磚上。
她猛然擡頭,站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勢從身上散發出,原本佝僂的老人,忽然間在一陣白光之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只有三十歲上下的絕美女子。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哪裡是那個難看的老嫗模樣!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山谷裡,太古神樹上,妖小魚的靈位樹洞裡,忽然間光芒大盛,那隻白玉狐狸雕像砰的一聲炸開,一枚白玉牌像是被激活了一般,散發着柔和的白光,在樹洞裡亂竄,最後嗖的一聲從樹洞洞口射出,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下一刻,遠在祖師祠堂的妖小魚,伸手一抓,抓住了面前的一道白光,竟然是自己存放在樹洞裡的七組織玉牌!
“怎麼可能?冥王旗出世了?”
能喚醒這面玉牌的,除了七組織的首腦標誌冥王旗,決沒有第二件東西!
妖小魚白皙的臉色瞬息萬變,身子似乎都有些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