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色在迦葉寺裡的人緣似乎不太好,這一場出戰的迦葉寺弟子有兩個,一個是戒色,還有一個是一百二十九號的戒賢,戒賢是空明神僧的弟子,據說修爲不比禪公子戒空差多少,兩三百個迦葉寺弟子,有一大半都跑去了九號擂臺看戒賢的比試,戒色這邊就十幾個光頭小和尚,這些小和尚也沒有什麼祝福的話,一個個表情沉寂。
對於自己兄弟的處境,葉小川深感同情,只好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以示安慰。
戒色很感動,道:“老大,你不會棄我而去吧?”
葉小川立刻將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道:“不相信你老大我的人品?我纔不是百里鳶那種不講義氣的小人,你放心,我會一直站在擂臺下,爲你歡呼,爲你吶喊,爲你加油助威,等你凱旋之時,我還會送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六戒和尚立刻道:“灑家也會在此爲你加油的,那李仙月乃無名之輩,修爲不會比你高,你獲勝將會很輕鬆。”
第一場鬥法十個擂臺都陸陸續續的結束,隨着裁判長老的鈴鐺聲音搖動,第二場比試二十個弟子,陸陸續續的施展身法掠向了擂臺。
戒色飛上擂臺時,擂臺上已經站着一個窈窕的黑衣女子,年紀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模樣,有些瘦弱,皮膚有些蒼白,就像是很多年沒見到太陽那種略帶病態的蒼白,給人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不過這個李仙月臉長的還挺好精緻,尤其是那一雙腿,長長的,好像肚臍以下全是腿。
葉小川正在打量這個李仙月,他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的詫異,因爲他沒有看出這個李仙月的深淺,如此只能說明,要麼這個李仙月身上有什麼法寶,將氣息內壓制了下去,沒有一絲一毫釋放出來,要命就是她的修爲高出葉小川許多,所以以葉小川的修爲探查不出她的真實修爲。
葉小川不認爲這是後者,他出竅中期的境界,就算對方修爲已經達到了出竅巔峰,自己也能看出個八九不離十,很顯然這個李仙月沒有達到靈寂境界,估計她身上有什麼法寶,或者使用了什麼魔教真法壓制了自己的靈力。
不料就在這時,旁邊的六戒和尚忽然古道的笑了笑。
葉小川道:“你笑什麼?”
六戒道:“你看那李仙月領口的標誌,這是魔教五行旗天水旗的標誌,怪不得灑家以前沒聽過她的名號,原來是五行旗的弟子,五行旗的主要責任是鎮守蠻荒聖殿,很少會來中土,甚至有許多五行旗弟子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聖殿一步。”
葉小川皺眉。
五行旗很神秘,在魔教內自成一系,當時天魔老祖創立五行旗時,就是獨立在魔教各堂口之外,後來魔教內部四分五裂,五行旗依舊鎮守聖殿,是魔教內最神秘的一支力量。
現在葉小川有些爲戒色擔心了,如果李仙月是魔教普通門派的弟子,戒色不太可能會有危險,可是,既然李仙月出自天水旗,那可就說不準了。
魔教五行旗,每一旗有兩個名額,一共十個,待遇和蒼雲門等大派一樣,五行旗內高手如雲,強者如雨,派出的十個弟子絕對都不是普通人,葉小川就知道天問、秦氏兄弟,都是代表五行旗出戰的。
玉璧石臺上,蒙着一層黑色面紗的天水旗旗主若水仙子面紗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目光看在三號擂臺上的李仙月,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莫林老人忽然沙啞的道:“若水,你們五行旗前幾屆斷天崖鬥法,都很低調,沒想到這一屆如此高調,鏡中花,水中月,沒想到你真捨得讓李仙月師侄出來露臉。”
若水仙子沒有說話,另外一位厚土旗的旗主張雲塵卻是忽然詭譎一笑,道:“扮豬吃虎久了,或許就真的成爲了豬,正因爲這幾屆鬥法五行旗不想去爭,結果這一兩百來,聖教中的弟子都越來越看不起五行旗了。”
旁邊的正魔長老聽到幾個人的對話,都是面面相覷。
空元大師的臉色忽然有些古怪,看樣子那個三號擂臺上的李仙月竟然是若水仙子的關門弟子,恐怕修爲深不可測,那個貪吃好酒的戒色師侄,只怕這一次要吃大虧。
擂臺上的弟子相互自報家門,鬥法開始,只見戒色竟然是一個靈活的大胖子,也不施展他的大金鉢法寶,整個人猶如一發離鏜的炮彈,竟然想要用肥胖的身軀去撞擊李仙樂。
李仙月不敢硬抗,身子疾退五六步,然後雙腳在地上一點,窈窕的繩子快速的向上方飛去。
戒色的攻擊落空,剛穩定身子,忽然半空中的李仙月如離弦之箭,頭下腳上,雙手變掌,以快速的下墜之力,向戒色連拍數十掌。
戒色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雙手握拳,向天空打了數十拳。
拳掌交錯,呼吸間各自就見招拆招鬥了十幾個回合,李仙月終究是抵擋不住迦葉寺一個雄性荷爾蒙爆棚的壯漢的羅漢神拳。
李仙月的掌拍在戒色的身上,戒色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有羅漢金身法相護體,已經卸掉了李仙月大半的掌力。
可是他沙包大的拳頭砸在李仙月的身上,這可就不是鬧着玩的了。
雖然戒色很好色,但是非觀念是有的,此刻站在擂臺上代表是迦葉寺,天下正道弟子都看着呢,所以一上臺之後立刻寶相莊嚴,不瞭解他的人都以爲這是迦葉寺佛法精湛的小僧。對待魔教中人,就算對手是一個女子,他也不會心慈手軟。
聽那呼嘯如山崩一般的拳風葉小川就知道這個胖和尚並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心思,他這是用了全力,比在鳳凰山和自己切磋的時候拳風重多了,看樣子是陣的一心將要轟死李仙月。
李仙月肩膀上捱了一拳之後,在半空中來了一個托馬斯空中轉體四周半,穩穩的落在了擂臺上,贏得臺下魔教弟子一片歡呼叫好聲。
戒色這一次並沒有立刻追擊,他的臉上露出的凝重之色,眼中也充滿着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