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雲乞幽,並沒有給葉小川一滴瓊漿玉液。
好在葉小川已經渡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
並沒有開口說雲乞幽自私。
他是怕了。
上午就說了一句別的仙子比雲乞幽漂亮,身材比她好,就被雲乞幽一腳踹在了腦袋上。
如果再說她的壞話,殺了自己或許不會,但這個自私心眼的暴力狂,肯定會讓自己受皮肉之苦。
見葉小川默不作聲,雲乞幽轉動着手中的玉酒杯。
緩緩的道:“你心中在罵我。”
葉小川立刻搖頭,道:“沒有。”
雲乞幽道:“你說謊。你心中明明在罵我是自私鬼,小氣鬼,暴力狂。”
葉小川心中一驚,什麼情況,幾年不見,雲乞幽不僅能讓自己躲避別人神識靈力的探查,竟然還懂得了讀心術,能看穿人的心中所想!
這應該是大腦袋夢魘獸的能力纔對啊。
難道大腦袋在附近?
如果是大腦袋,那昨天晚上與眼前的一切就說得通了,以大腦袋的能力,完全可以屏蔽到自己的靈識探查。
於是,葉小川扯着嗓子大叫道:“大腦袋,大腦袋!”
一旁的雲乞幽,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葉小川。
道:“你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還是沒吃藥,或者是藥吃多了?”
葉小川忍不住道:“你纔有病,你全家都……”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爲他看到了雲乞幽那冰冷的眼神飄來。
這讓他立刻閉上了嘴。
葉小川沉寂多年的心,在遇到雲乞幽後,再一次被喚醒了。
經過當年的大變故之後,在秦閨臣,元小樓,玉玲瓏等人心中,葉小川是一個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男人。
這和以前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貪財好色的蒼雲大老鼠葉小川,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可是,在看到雲乞幽後,葉小川塵封在內心深處的東西,似乎被喚醒。
在他的身上,彷彿又看到了蒼雲大老鼠的影子。
這些年,他絕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玩笑話,更沒有對任何一個人表現出來他的玩世不恭。
他幾乎以爲自己不可能再將那些幼稚的話說出口。
可是,在面對雲乞幽時,他似乎又變成了當年的那個少年。
他痛苦的內心,似乎得到了好轉。
折磨他多年的心魔,似乎也漸漸的衰弱。
那顆純真的少年心,其實一直沒有丟失,他只是將這顆少年心,永遠的留在了雲乞幽的身上。
或者說,只有雲乞幽,能打開葉小川封閉多年的心房。
同樣,葉小川也是解開雲乞幽心房的唯一鑰匙。
雲乞幽的毒舌,只存在於天界的那十三年。
這些年儘管恢復了天界記憶,但她從沒有對別人開過玩笑,更沒有用言語懟過任何一個人。
毒舌是雲乞幽的少年心。
八年多來,她同樣將這顆少年心隱藏了起來。
可是,在看到葉小川后,她忍不住的開口擠兌葉小川。
這對她來說,也是這八年來的第一次。
這就是他們二人的命運。
不論多麼坎坷,多麼曲折,他們命運從沒有真正的分開過。
在這一場交鋒中,葉小川敗下陣來。
他不想自己的臉再被雲乞幽踹一腳,很識趣的選擇了退步。
但是他的內心之中,依舊充滿着好奇。
等雲乞幽殺人般的冰冷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後。
葉小川便道:“讀心之術,隱藏靈識探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雲乞幽道:“你想知道?”
葉小川道:“想。”
雲乞幽道:“那你得先告訴我,昨天晚上,你是怎麼破掉我的隱靈術的。”
葉小川道:“原來昨夜你施展的那種隱藏靈識探查的神通,叫做隱靈術啊。我修煉多卷天書,自詡通曉百家,可從沒有聽過隱靈術。
據我所知,就算是須彌強者,也不可能躲避修真高手的靈識探查。”
葉小川對與雲乞幽口中的隱靈術十分在意。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肉眼難以觀察分辨。
但是修真者依舊可以通過神識念力鎖定他。
天人境之上的絕世高手,甚至能鎖定葉小川的運動軌跡,抵擋葉小川的快劍。
如果自己也懂的隱靈術,再配上自己無與倫比的速度,天人境的高手就不會再出現在葉小川的視線範圍之內。
那時,葉小川幾乎是三界無敵。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雲乞幽看着葉小川,道:“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破掉我的隱靈術的。”
葉小川道:“你不是會讀心術嗎?還用我說。”
雲乞幽道:“你以爲讀心術是萬能的嗎?我只能看穿你的心思,看不穿你的記憶。”
葉小川有些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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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嘛,除了修煉精神力的高手,誰能單憑肉眼就能看穿別人的心中所想啊。
如果雲乞幽的讀心術,真的能和大腦袋媲美,那整個世界還不亂套了?
弄清楚了雲乞幽所謂的讀心術,只是騙人的把戲,葉小川心中稍安。
他緩緩的道:“風。”
雲乞幽柳眉一挑,道:“哦,原來如此,聽說你修煉的風系法則,可以通過風的波動,掌控周圍的一切變化。”
葉小川道:“你的讀心術的小把戲,那你的隱靈術是怎麼回事?”
雲乞幽搖頭道:“不知道。”
葉小川一愣道:“你不講信用!”
雲乞幽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以前在人間的記憶,都消失了,我記得所修的功法神通。
在我僅存的記憶裡,有三種奇怪的法術,除了讀心術與隱靈術之外,還有一種特殊的法術。”
葉小川立刻道:“是什麼?”
雲乞幽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的秘密?”
葉小川一窒。
忽然,雲乞幽道:“不過我想記憶裡的這三種法術,應該與你前段時間,劈開泰山時上面出現的文字有關係。”
葉小川道:“什麼?”
雲乞幽道:“忘情海中忘情川,忘情川自九陰連……泰山石壁上的這些文字,一直存在與我的記憶裡。
三種法術與那段文字口訣,是連接在一起的,應該是同一個人傳給我的。但是我並不記得,是從哪裡看到的,也不記得是誰傳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