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小樓給葉小川擦拭完身體,又開始拎水進來製作冰塊。
忙完這一切,還以爲葉小川睡了,結果葉小川躺在牀上,眼睛睜的大大的,但眼珠子無神,似乎是在發呆,又似乎是在考慮什麼問題。
元小樓現在是越來越沒忌諱了,直接爬上牀來,面對着葉小川側躺着。
她支着腦袋看着葉小川,道:“葉公子,你怎麼還不睡,在想事情嗎?”
葉小川眼眸漸漸有了光澤,道:“你爺爺說的那番話,似乎是另有所指。”
元小樓抿嘴笑道:“我爺爺就會胡說,你不要放在心上。”
葉小川道:“他不是胡說。你爺爺到底是什麼人?”
元小樓道:“你問我啊?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是一個走江湖算命的,認識他也不過幾個月而已。我覺得爺爺就是一個江湖老騙子,不要去想他的話了,咱們休息吧。”
她壓着葉小川的身體,從牀鋪裡面拿出了疊好了毛毯,攤開後蓋在了葉小川的身上。
然後她也不論葉小川同不同意,拽着葉小川的一條手臂,枕在自己的腦袋下,然後自己找了一個非常舒服的姿勢,趴在了葉小川的懷中。
葉小川很無語,眼角餘光看着元小樓的腦袋,道:“你還能再隨意一點嗎?你不知道世間有兩句話,一句是男女有別,一句是男女授受不親。”
元小樓道:“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不在乎,這幾個月我每天給你喂水喂藥,每一口都是嘴對嘴的,早親幾千次了。
至於男女有別……這三個月我每天給你換藥,擦拭身體,你身體上的每一寸地方我都清楚,還談什麼男女之別。”
葉小川無奈,這就是女色鬼啊,都快趕上合歡派的玉玲瓏了。
他忽然有些戲謔,道:“哦,你看光我的身體,我很吃虧,有能耐你也把衣裳褪了,這纔算是真正的沒有男女之別。”
元小樓擡起頭,眨着眼睛,道:“你以爲我不敢?”
葉小川沒有說話。
元小樓忽然坐了起來,三下兩下褪去了身上的衣裳,只穿着肚蔸兒與短褲。
雖然屋裡沒有點燈,但葉小川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元小樓又趴在了葉小川的懷中,拉過毛毯,也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似乎有些害羞,將腦袋埋在葉小川肩膀上,輕輕的道:“你醒來之前,我每天晚上就這麼這麼睡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小川嘆息一聲,道:“小樓姑娘,我現在是個廢人,你這是何苦呢?”元小樓的腦袋輕輕的晃動幾下,道:“不苦,一點兒也不苦。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我喜歡照顧你,自從姥姥去世後,我很難入眠,每天都是打坐修煉,所以我才能比其他人
更快的步入天人境界。
自從躺在你的懷中,我發現我的心很安靜,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心事,能一覺安穩的睡到天亮。我喜歡躺在你的懷中,我喜歡這種感覺。
如今人間所有人都不要你,都想殺你,以後我照顧你,保護你,不論你能不能站起來,我都不會離開你,照顧你一輩子。
只是,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你生氣,我好傷心,好難過的。”
這是元小樓第一次向葉小川吐露心扉。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只知道她喜歡和葉小川待在一起。
最難消受美人恩。
如果是以前,一個小美女送上門來,葉小川絕對會秉承着不吃白不吃的思想,先把便宜佔了再說。
可是,他現在對男女之事,已經看的很淡了。
而且他不想耽誤元小樓。
元小樓見葉小川不說話,忽然又爬了起來,在葉小川的嘴脣輕輕的吻了一下。
似乎覺得不過癮,又再一次吻在了葉小川的嘴脣上,這一次不是小雞啄米,時間有點長。
這種溫潤又熟悉的感覺,讓葉小川的腦袋一炸,眼前似乎浮現出了另外一個女子。
那是一個白衣如雪的冰冷女子。
是他一生都無法忘懷的女子。
他似乎將元小樓當做了雲乞幽,閉眼睛的眼睛。
元小樓給葉小川喂藥早就親出了經驗,沒人教,全是她自學成才。
她知道怎麼親吻葉小川會讓自己更舒服。
於是,她慢慢的伸出了舌頭。
開始只是試探,但很快,似乎感覺到了葉小川在迴應。
以前葉小川沒有迴應,元小樓已經覺得很舒服了。
此刻葉小川的舌頭在迴應,元小樓只感覺全身忽然痠麻,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的感覺充斥全身的每一處細胞。
吻了很久,很久。
元小樓再度躺在了葉小川的懷中,臉頰紅撲撲的,氣息似乎也不勻了。她低聲道:“其實我很早就知道,可以用勺子給你喂藥,可那段時間我還是每天用嘴對嘴的方式給你喂藥。因爲我喜歡這種感覺。以前你昏迷,不算數,現在你親了我,我
是的女人了。”
葉小川漸漸的回過神來,他心中忽然有些痛苦。
剛纔與自己靈魂交流的人不是雲乞幽!
他知道,自己一生再也與雲乞幽無緣了。
他輕輕的道:“是你親的我。”
元小樓道:“我不管,你親了我,就得對我負責。葉公子,我聽說男女親嘴,就會懷孕,你說剛纔我們親嘴兒,我會不會懷孕啊?”
葉小川無語至極。
他忍不住道:“懷孕不是靠親嘴的。”
元小樓疑惑的道:“那靠什麼才能懷孕啊?同牀共枕?”
葉小川開始以爲元小樓是在耍他,可是後來發現,這個姑娘是真的不知道男女是怎麼造小人的。
她還天真的以爲,男人和女人,只要親個嘴兒,或者睡在一張牀上,女子就會懷孕呢。
葉小川想不明白,既然元小樓是元少欽一母同胞的姐姐,今年沒有七十歲也有六十歲了吧。
這種年紀的女子,怎麼對男女閨房之事一點兒也不知道呢?
不過葉小川倒也想通了一件事,怪不得以前自己昏迷的時候,元小樓總是喜歡觸摸自己的小小川,原來她壓根就不知道男女的那點事兒。
就在葉小川無語的時候。元小樓忽然開口,道:“剛纔的那種感覺好奇怪,好奇妙啊,以前給你喂藥的時候,從沒有這種感覺。葉公子,咱們能不能再來一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