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小夫看的出玄嬰心中的糾結,便道:“玄嬰,你們在這裡救治雲乞幽,我和雲三小姐、寧仙子在這兒也幫不上忙,先出去看看情況。”
玄嬰點頭,道:“也只有如此了,三妹,你與小夫一起過去,告訴玉機子他們,如果他們敢傷害小川與流雲,我玄嬰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在鬼丫頭的心中,十個葉小川的性命,也比不上自己小妹的一根頭髮。
她嘟嘟囔囔不願意出去,想在這裡陪着小妹。
不料這時,一直昏迷之中的雲乞幽,似乎聽到外界衆人的對話。
她的眼皮輕輕的顫抖了幾下,口中如夢囈一般,喃喃的道:“小川,小川……救小川……”
鬼丫頭氣的直跳腳,叫道:“你自己都快死了,還擔心那個害你的男人?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雲乞幽果然能聽到這些人的聲音,身子也有些顫抖了,喃喃道:“不要管我,去救小川……”
玄嬰道:“小幽,你先平靜心情,不要過於激動,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小川,你和小川都不會有事兒的。”
這事兒還真得鬼丫頭出面,妖小夫牌面再大,也只是一隻九尾天狐而已,修爲也不是須彌之境,她說出的話,份量是遠遠不及玄嬰。
玄嬰現在爲救雲乞幽,脫不開身,鬼丫頭作爲邪神的親生女兒,玄嬰的親妹妹,在人間會盟上,她的面子是要比妖小夫大的多。
鬼丫頭不情不願的與妖小夫、寧香若離開輪迴大殿,走出來時,發現少了一個人。
她道:“小七呢?”
小七壓根就沒有跟他們去輪迴大殿,此刻拎着混元短棍,站在葉小川的面前,對靠近的蒼雲長老齜牙咧嘴。
叫囂道:“你們誰敢靠近?我咬死你!”
擋在葉小川身前的還有兩個女子,左秋,瑤光。
至於楊十九與楊靈兒,早已經被蒼雲門與縹緲閣的長老拽走了。
那些蒼雲門長老與年輕精英弟子,確實不敢靠近,但這絕對不是因爲小七的齜牙咧嘴。
他們忌憚的是瑤光手中的那隻黑黝黝的鐵盒子,以及天上的那十餘萬巫師與趕屍匠。
現在的局面很緊張,也很詭異。
十一萬巫師與趕屍匠將不大的觀禮臺困住,緊隨其後的是夜碧心與獨孤風月所率領的四萬散修神女。
這些散修神女和巫師一樣,個個拎着法寶,殺氣騰騰,但她們手中的法寶,並非是指向巫師與趕屍匠的,而是指向對面緩緩逼近的十萬天女司的修女。
很顯然,南疆巫師與趕屍匠並不是孤軍奮戰,四萬散修神女是站在他們那邊的。
十一萬巫師,四萬散修神女,這加起來就超過了十五萬。
雖然各派已經傳出消息,散落在蒼雲山附近的正魔弟子幾乎都趕到了,在數量上對巫師與神女形成巨大的優勢,但若是真的生死相搏,人間修真界也會付出血的代價。
鬥法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雙方又偃旗息鼓,進入了對峙。
劉浮生囂張的很,虛懸在隊伍的正前方,身後是錢爽,木化林等一羣南疆與湘西的年輕高手。
他揮舞着哭喪棒法寶,叫道:“格桑大巫師,南疆與湘西的人馬已經集結完畢。”
站在觀禮臺上的格桑緩緩的道:“保護好葉公子。”
玉機子陰沉着臉,道:“格桑,錢一林,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錢一林道:“玉機子道友何必明知故問?剛纔的交手,只是讓諸位看看南疆與湘西保住葉公子的決心。”
衆人無言。
如果說先前這些大佬們還認爲南疆巫師與湘西趕屍匠,不會爲了葉小川拼命,只是在裝腔作勢。
現在,沒人還會這麼認爲了。
如果南疆巫師只是裝腔作勢,外圍的木化林不可能進攻的如此果斷。
先前的短暫交手,觀禮臺附近的巫師與崑崙一系的弟子,幾乎都是遠距離對轟,雙方都沒有什麼損失,只是有幾十個倒黴的弟子受傷。
可是外圍東南方向的交手不同,巫師戰死上百人,天山一系的弟子也戰士的了上百人。
由此可見,南疆巫師與趕屍匠,真的是不惜代價要救出葉小川的。
乾坤子肩頭的劍已經拔了出來,血也止住了,除了臉色蒼白一系之外,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妥。他緩緩的道:“玉機子,,如今賊子作亂,行刺貧道,還引發了大規模混戰,如果你這位蒼雲門的掌門無法控制局面,那只有貧道這位玄鐵令的掌令者來處理眼前的困局了
。”
玉機子冷笑道:“這裡是蒼雲山,不是崑崙山,還輪不到乾坤真人越俎代庖。來人,把葉小川與流雲仙子帶下去。”
格桑沒有說話,與錢一林,火犁等人直接御空飛起,落在了葉小川的周圍。
玉機子斷喝道:“如今葉小川已經不是冥王旗的主人,你們真的想爲了他引發天下混戰嗎?”
格桑抽出了短劍法寶,這件神器級別的短劍,名喚尺刃,是葉小川去年在南疆送給她的。她看着尺刃散發出來的淡淡光芒,道:“我不管葉小川是不是冥王旗的主人,我也不管他的身世如何,是誰的轉世,我只知道,他是我南疆的恩人。我們南疆之人,都是魔
神後裔,知恩圖報,葉小川的事兒,我們不會坐視不理。”
空元大師開口道:“阿彌陀佛,格桑施主,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瀕臨失控的狀態。老僧相信玉機子施主會妥善處理葉施主與流雲施主的。”拓跋羽接口道:“大師說的極是。葉公子已經同意留在蒼雲,玄嬰前輩也點頭認可了,如果你們南疆巫師與湘西四大家族,只怕不僅保護不了葉公子,反而會適得其反。現
在流雲仙子看起來受傷極重,得馬上治療,如果你們再堅持下去,不僅流雲仙子會有性命之憂,有可能還會害死葉公子的。”
乾坤子冷笑道:“拓跋宗主,流雲當衆行刺貧道,此妖女罪不容赦,如果今天放了她,我玄天宗的顏面何在?”拓跋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好啊,你們玄天宗就打啊,沒人攔着你們啊,如果你們真的如此看重顏面,剛纔巫師主力一到,你們玄天宗的那幾萬人別往佛門那邊躲啊。乾坤子,大家都是聰明人,剛纔的事兒每個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就不必在惺惺作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