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娥有些不解。
道:“這三十年,國庫已經存儲了黃金四千八百萬兩,白銀三萬萬兩,如果全部用來購買生活物資,足夠我們天女國在人間支撐二十年的時間。
如果拿出一半用來購買硝石,硫磺,木炭,我們這些金銀最多隻能在人間花銷十年。幾千萬紅羽軍啊,如果只是單純的從天女國往外運輸物資,只怕很維持啊。
女兒不明白,爲什麼要花費如此大的金銀在人間購買那三樣東西?”
女佘從袖口中拿出了從小七身上搜來的那張火藥配方。
道:“十二年前,我們發現了木小山姐弟留下的這張配方,但是從沒有當回事,以爲只是普通黑火藥的煉製方法,沒有派人根據配方進行調配。
直到今天,齊格格與鬼丫頭二人私下調配,我才知道自己錯了。木小山姐弟給人間留下了一種足以改變戰爭格局的秘密武器。
這種武器,一旦運用到了戰場上,殺傷力將是空前巨大的。
說真的,這一次雖然炸燬了半個王宮,死傷數百人,不過我的心中卻的極爲高興的。
因爲,我們即將擁有這種可怕的武器。”
女娥明白了。
後宮的爆炸現場,讓女娥心有餘悸。兩個天人境界的絕世高手鬥法都不一定能造成如此巨大的破壞力。
如果將這種東西運用在戰場上,天界強大的狂人軍團,巨人軍團,只怕也難以抵擋。
聽來自人間修真者說,中土朝廷在湘西鷹嘴崖一線,調集了四千萬英勇的戰士,在猛火油的配合下,自損一千五百萬,才全殲了天界的六大軍團。
如果有這種威力強大的黑火藥,那戰爭的結果將會被改寫。
女娥嘆道:“還是母親高瞻遠矚,看到後宮的狼藉,女兒只是痛心,憤怒,從沒有想過將這種火藥當做武器。既然木家姐弟留下來的配方,研製出的黑火藥威力如此強大,咱們何不交給人間的朝廷,咱們天女國的國力,比起人間的朝廷,還是相差很多啊。”
女佘搖頭道:“這種可怕的武器只能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人性是貪婪的,自私的,也是瘋狂的。如果將配方交給中土朝廷,浩劫之後,人間必定大亂,再無和平之日,以後不知道會有多少生靈,會死在黑火藥之下。”
女娥道:“這配方我們雖然拿回來了,可是,齊格格與鬼丫頭都是見過配方的,只怕早已經滾瓜爛熟,倒背如流。她們都是來自天界,只怕過不了多久,天界也會有黑火藥的配方。”
女佘沉默了許久,道:“請三位大司命出手,清除齊格格與小七公主關於黑火藥配方的所有記憶。”
女娥道:“明白。”
女佘的手腕與眼力,比起中土如今的皇帝陛下,一點也不遜色。
通過今天后宮的爆炸案,她知道木家姐弟研究出來的這份火藥,有多可怕。
可怕的武器,必須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由天女國的工匠進行秘密調配。
她已經決定了,一旦浩劫結束,她會秘密處決所有參與調配黑火藥的工匠,絕對不會允許這種黑火藥流傳於世的。
不過,她千算萬算,漏算了一個人。
在所有人都在指責鬼丫頭與小七的胡作非爲,震驚與黑火藥的強大威力時。
還有一個人想到了將黑火藥運用在戰爭中。
此人便是葉小川。
前不久剛剛結束的荒原騎兵大戰,十萬獸騎被人間騎兵圍困,久戰不下。
葉小川到了戰場後,立刻讓人聯絡天蝠族的白山族長,天蝠族戰士抱着幾十萬壇猛火油從天上砸進了獸騎隊伍裡,一把火,燒死了大半。
葉小川的善良,只在朋友身上,對待敵人,他的手段令人心寒,堪稱惡魔。
從天女宮趕回後宮,看到雲乞幽等人還在對着黑不溜秋的小七與鬼丫頭訓話,他立刻走了過去。
將二女叫到一旁。
小七與鬼丫頭被爆炸震的失聰的耳朵,也漸漸恢復了聽力。
小七轉着大眼珠子,咧嘴潔白的牙齒,道:“葉大廚,我錯了,我和小鬼都認識到了錯誤了嚴重性,已經做出了觸及靈魂的深刻檢討,對於被炸燬的房屋,我們出資修建。對於那些死傷的宮女侍衛,我們也會盡最大的努力補償。你就不要再罵我們了。”
葉小川道:“怎麼處罰你們,是天女國的事兒,和我沒關係,我剛纔向陛下求了情,應該不會太重。”
小七與鬼丫頭大喜,大誇葉小川夠意思,甚至還想給葉小川一個熱情的大熊抱。
這兩個人身上黑乎乎的,葉小川就這身乾淨的衣服了,乾淨將撲上來的二女推開。
道:“行了行了,擁抱就算了,我問你們啊,被少司命搜走的那份黑火藥配方……”
鬼丫頭立刻道:“妹夫放心,我和小七再也不研究那配方了。也不研究黑火藥了。我們已經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葉小川道:“你們研不研究我管不着,現在,立刻,馬上,將那份黑火藥的配方抄錄給我一份。”
說着,他從空空鐲中拿出了紙筆,遞給了二女。
鬼丫頭狐疑的道:“妹夫,你要那份配方幹什麼啊?你沒瞧見我和小七都差點被炸死嗎?”
葉小川道:“能差點將你們兩個修真高手給炸死,那砸死幾個巨人戰士,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小七驚叫道:“你不會是想研究出的黑火藥,用來對付天界的天人吧?鬼丫頭,別給他!他是壞蛋,是惡魔!是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鬼丫頭心繫人間,覺得妹夫有理,這麼強大的武器,用來對付天界軍團正合適。
當下唰唰唰的在紙上抄了一份完整的配方。
葉小川從前到後仔細看了兩遍,將配方收好。
擡頭一看,小七已經鬼丫頭又扭打在了一起。
葉小川剛想招呼阿香過來將這兩個丫頭拉開,忽然,數道光影瞬間出現在面前。
來者有四人,除了女娥之外,還有三個身穿青灰色寬鬆長袍,頭戴布帽,臉上蒙着灰布的女人。
那三個女人只有眼睛露在外面,從渾濁的眼珠子與眼角的皺紋來看,她們三人的年紀一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