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用來衡量利弊、對錯、善惡等等。
一樣米養百樣人,永遠無法做到每個人心中的那桿秤對事物的衡量標準都是一樣的。
葉小川同意司徒風說的那句:正人行邪法,邪法亦正。邪人行正法,正法亦邪。
同意歸同意,他的性格永遠都做不到。
雲乞幽對他說,善一旦遇到惡,先受傷的總是善,所以要做一個善良的惡人。
這比較符合葉小川的天性。
他死乞白賴的充大尾巴狼,終於撈到了這場決鬥的總裁判的位置,然後,他又開始了自己的老本行,開始胡攪蠻纏。
既然是公平的決鬥,那就得講規矩,懂禮貌,一對一就是一對一,誰都別想耍賴皮。
然後,這傢伙就上前,封住了幻影的奇經八脈。
趙子安與幻影公主,對於葉小川制定的公平公正公開的決鬥規則都沒有異議。
人生最愉悅的事情,不是坐擁萬貫家財,而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幻影公主與趙子安在荒原上交戰了大半年,都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情感,不論這一場決鬥誰勝誰敗,二人此生都無憾。雙方即將開打,葉小川這位大裁判又跳了出來,道:“等等,我……本裁判還沒有說完,你們急什麼。幻影公主,我剛纔得不得的說口乾舌燥,你咋一句話沒聽進去的啊。
公平、公正、公開,這三點你說你做到那一點了?”
幻影道:“你親自動手將我的奇經八脈封了,我的坐騎也換成了你們人間的普通戰馬,還有什麼不公平的嗎?”葉小川道:“當然不公平,你體內氣脈雖然被封了,可是你看看你身上的裝備,你那身戰甲防禦力之高,我全力出手,都不見得能砍出一條小裂縫,在看看我們人間少帥趙子安的戰甲,就是一套普通的黑甲,和你的戰甲一比,少帥的戰甲就跟虎皮裙沒啥兩樣。這要打起來,少帥捅你一百零八槍,你一點事兒沒有。你戳他一下,他就嗝屁了
。你說這公平嗎?身爲這場決鬥的總裁判,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保證你們雙方都在同一水平線上。”
幻影想了想,覺得葉小川這話說並非沒有道理。
自己的戰甲防禦力能抗的住靈寂高手的全力一擊,就算自己站着不動,讓趙子安連劈帶砍,估計到明天日出,趙子安也傷不了自己一根頭髮。
於是,她翻身下馬,褪下了身上沾滿鮮血的戰甲。
她甚至來頭盔與面盔都摘了下來。
一張傾世的容顏,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一點看不出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女將軍,肌膚雪白,宛如凝脂。
她的脣是紅的,鼻是巧的,眼是黑白的,眉是婉約的。
最要命的是她的發,似乎宛如火焰一般的赤發,和完顏無淚與生俱來的三尺白髮,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有精緻的五官湊在一起,讓幻影宛如是畫中走出來的最美麗的仙女。漂亮的羋祀,在幻影公主面前,容顏立刻就落了下乘。
幻影的修爲雖然不如羋祀,但炎帝的高貴血脈,讓她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令人不敢直視。
也難怪雲乞幽不想讓葉小川與幻影多做接觸,就憑幻影這妖孽般的容顏,高貴的氣質,哪個男人瞧見都得走不動道。
幸虧流雲仙子沒在,否則看到這麼一個胸大屁股大好生養的標緻姑娘,肯定又開始打歪腦筋,給自己的兒子再找一個童養媳。
葉小川猜到幻影很漂亮,沒想到會是這麼的漂亮。
不過,雲乞幽的擔心顯然是多餘,葉小川沒有她開始預想般的那樣變成流口水的豬頭,一幅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似乎沒有被幻影的傾世容顏所傾倒。
很多小節,葉小川從不在乎。
在民族大義上,他也從不含糊,拎的很清。
不論是五官樣貌,還是身段個頭,幻影都不比秦嵐仙子差。
葉小川可以對秦嵐仙子大獻殷勤,卻絕對不會對幻影也這般的。
敵人就是敵人,長的再漂亮也是敵人。葉小川對待朋友很仁慈,對待敵人卻很殘忍。
說真的,如果不是羋祀身上穿着防禦力極強的戰甲,葉小川早就將她剁成肉泥了。
憐香惜玉之心葉小川從不缺少,但從沒有放在敵人身上。
葉小川對着幻影嘖嘖了好幾聲,道:“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非要來人間打打殺殺,死了真可惜啊……”
本來衆人以爲這小子老毛病又犯了,百里鳶、顧盼兒等人心中已經開始咒罵葉小川是小色鬼。
可是,葉小川忽然話鋒一轉,對趙子安道:“弄死她。”
說完,腳尖在地上一點,身子就飛上了半空,很有興致的當其了決斗的總裁判,似乎很期待漂亮的幻影公主,被趙子安斬殺當場。
幻影翻身上馬,長槍一抖,道:“趙子安,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趙子安不想佔幻影的便宜,伸手扯掉了身上的玄甲,道:“兩軍交戰,不論男女,只論生死。我會用全力,希望公主也不必手下留情。”
幻影淡淡的道:“如果我贏了,我還有一個要求、”
趙子安道:“你身後的這十萬獸騎,我是不可能留下一個活口的。”
幻影搖頭,道:“暴風軍團生死自有蒼天護佑,我的要求是,如果是我贏了,我希望知道是敗在誰的手中。”
趙子安有些疑惑,道:“什麼意思?當然是我趙子安。”幻影道:“先前我接到鷹嘴崖那邊傳來的消息,根據我的推演,六大軍團的主力,就算奪取了鷹嘴崖,只怕也會損失殆盡。不過你們人間就算打贏了這一仗,損失也不會低於一千五百萬。你是將才,絕非帥才,你沒有這種龐大的全局觀。楊鎮天只是一介莽夫,趙士曲是一介書生,你的父帥趙先奉年事已高,更沒有這個魄力。在這一場戰爭的背後,一定有一個高人制定了這場殺敵三千自損三萬的戰術。我很想知道他是誰。這種斷子絕孫的打法,連我都不敢用,這個人卻用了,我很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