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問被氣的面紗都快掉落了,好半天才隔着小河憋出了四個字:“無恥之徒!”
葉小川裝高尚絕對不會超過一刻鐘,此刻他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露出了他的狐狸小尾巴。
叫道:“你才知道我是無恥之徒啊?認識了這麼多年,我葉小川向來將無恥兩個字寫在臉上的,將羞恥兩個字踩在腳底。你就沒發現嗎?”然後這廝,竟然站在河對岸對着天問做了幾個鬼臉,還背對着天問跳起了一段扭屁股舞。那屁股扭的相當的風騷,如果是一個美麗的仙子,比起臀部很翹的秦凡真或者百里鳶來扭,那肯定是能讓人鼻血長
流,可是讓葉小川來扭,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關鍵這小子還沒有自己自知之明,一臉陶醉的展示他自創的扭屁股舞,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跳完之後,還大聲的對天問道:“我還有事,你找到梵天之後,讓他來這邊找我,先走啦!”
最近幾年,已經沒人敢小瞧天問,也沒人敢戲耍天問。
如果有人敢這麼捉弄天問,早就被她剁碎了喂狗。
可是對於葉小川,天問卻總下不了狠手,就算剛纔葉小川擋着許多正魔弟子的面對她那噁心的跳扭屁股舞,她打心底也沒想過對這小子怎麼樣,頂多拽過來踹幾腳。
忽然天問也不生氣了,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爲什麼那麼多正道仙子,在葉小川的鹹豬蹄下吃虧之後,也只是踹他幾腳,這小子似乎有一種能讓女人不殺他的特殊的天賦。
天問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對葉小川動了心,只會承認是葉小川與生俱來的一種本事,或者推諉給教導自己十年的流雲仙子。
誰讓流雲仙子待自己視如己出呢,誰讓這個臭小子是流雲仙子唯一的兒子呢。
對,一定就是這樣。
山坡上有一定很大的帳篷,那是屬於天問的,就她一個人住,顯示出她在這羣年輕弟子中超然的地位。
剛回到帳篷,就接到了聖殿方向傳來的消息。
看了一眼信箋上的內容,天問的臉色立刻大變。
找到了梵天與風雲端的李仙月,沒在小河邊看到天問,就來帳篷尋她,正好看到此刻天問的神色不對。
她道:“天問,怎麼了?”
天問緩緩的道:“剛接到右長使傳來的消息,綺麗絲在蠻北失蹤了。”
葉小川沒有回山腰營地,上次從秦凡真那兒弄來的大斗笠,在昨天晚上被捶時損壞了,他覺得自己得重新做一下,否則自己現在光腦殼的模樣,實在有損本少俠的形象。
看到北面不遠處的小山附近草木茂盛,他就朝着那邊走去,很快就砍了一摞細小堅韌枝條,掠上一棵大樹,坐在上面用匕首將枝條修剪了一番,開始給自己編斗笠。
剛整好模型輪廓,忽然聽到似乎有人在說話。
葉小川往下一看,頓時樂了,只瞧見腳下不遠處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叢林裡漫步。
男的是李清風,女的是玉玲瓏。
葉小川就知道這二人的故事肯定不會輕易完結,在玉簡藏洞裡他就看出來了,李清風被玉玲瓏睡了之後,看似陰不陰陽不陽的在找玉玲瓏的茬,其實這位雅怪人已經拜倒在玉玲瓏的那雙大長腿之下。
將編了半拉的斗笠卡在腦袋上,趴在大樹杈上饒有興致的聽着下面兩個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聽李清風道:“玲瓏仙子,這麼長時間,你一直不肯與我好好談談,怎麼今日約我出來?”
玉玲瓏沒有說話,停在葉小川躲避的那棵老樹下,隨手摺了一根樹枝,很有節奏的抽打着樹幹上纏着的藤蔓。
好一會兒才道:“你最近怎麼沒來纏着我?”李清風哼道:“我雖然向來不喜歡葉小川,但他有一句話對我來說卻是很有感悟,他說男子漢大丈夫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你我在玉簡藏洞內發生的事情,其實算不得什麼,不論怎麼說,也不是我吃虧,我
已經放下了,還希望仙子也能放下。”
玉玲瓏似乎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道:“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李清風道:“哦,那你今日爲何邀我出來見面?你我分屬正邪不同陣營,既然都放下了此事,咱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告辭。”
說完,李清風很有男子氣概的走了。
葉小川在上面看的清清楚楚,李清風轉身離開背對着玉玲瓏的時候,臉上的那股英雄氣概立刻消失,而是露出了一種得意的表情。
“站住!你爽完了,就想不負責任嗎?”
玉玲瓏氣急敗壞的低喝一聲。李清風轉過身,道:“負責?如果每一個和你有過魚水之歡的男子,你都讓他負責,那排到八輩子,也輪不到我啊,我記得你說過,仙子從小就立下大宏願,有生之年睡滿一萬個臭男人,現我只是第兩千四
百六十五個而已。仙子,大家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泥小節,我先走了……”
“我懷孕了!”
李清風剛走三步,身後就傳來了玉玲瓏的聲音,就四個字,卻宛如晴天霹靂,每一個字都重重的劈在李清風的身體上。
就連躲在樹杈上面看熱鬧的葉小川,也嚇的差點從樹杈上掉落下來。
葉小川捂着嘴巴,這纔沒讓自己發出聲音,否則他肯定會驚叫出聲的。原始森林裡,立刻變的無比的安靜,似乎連人的心跳聲音都消失了。
李清風艱難的轉過頭,看着一臉晦氣的玉玲瓏,他吞了吞唾沫,道:“你……你剛纔說什麼?”
玉玲瓏哼道:“我懷孕了。我懷孕了!還要我再說第四遍嗎?”
李清風道:“你……你懷孕了?關我什麼事!又不可能是我的!我們就那一次,怎麼可能這麼巧就中招了?”
“一次?那兩天我們做了至少十幾次!”
“那也不可能是我的!加上在玉簡藏洞裡的時間,都過去三個多月了吧,不可能是我的!”玉玲瓏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道:“來南疆之後,我只與你承歡過,沒與其他男子有過。我今天只是通知你一聲,沒真想讓你負責,你不要這麼驚恐,我會流掉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