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是怕被流雲仙子殺人滅口!畢竟自己知道了她的秘密。
流雲仙子可不知道葉小川內心中的真實想法,在須彌芥子洞裡的時候,聽完顏無淚與鳳儀姑娘訴說了她們的冥海之行,那叫一個驚心動魄啊。
現在一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又黑又瘦,天知道到底吃了多少苦,這不是割她心中肉的嗎?
這幾十年來,之所以能日夜忍受着烈焰焚身之苦,從那個恐怖的封印中活下來,就是憑藉着內心中對兒子的那點執念。
說來也是奇怪,修真界中雙修道侶其實不在少數,有些男女修真者,雖然沒有成親,但私下裡定下終身的非常的多。可是,修真界中這些雙修道侶的生育能力卻十分的低下,不論是正道還是魔教,似乎仙子很難懷孕,就算懷孕也都是幾十上百年才懷上,而且最多懷上一兩個,不可能像凡塵中普通女子那樣,能在十年內
生四五個孩子。
比如孫堯和美合子,比如趙無極與常小蠻,都成親十多年了,夜夜春宵,人比黃花廋,美合子與常小蠻的肚子依舊是癟癟的。
也正是因爲修真者的生育能力非常的低,導致那些十月懷胎的仙子,會更加的疼愛自己的孩子。
流雲仙子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恨不得將天下間所有美好的東西都留給葉小川。比如說現在還被關押在須彌芥子洞裡的那位童養媳,那可是人世間六仙子之首的上官玉啊,顏值與資質都爆表,最主要的是上官玉的屁股大,一看就是好生養的女人,在這方面,流雲仙子覺得上官玉的潛
質僅次於她的那個師侄女百里鳶。
拉着葉小川絮絮叨叨了好半天,抹了好幾把眼淚,葉小川實在無語,最後只好將目光投向樹洞裡的其他三人求助。結果鳳儀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完顏無淚看到葉小川的求助目光,知道是想讓自己將他從流雲仙子的魔爪裡解救出來,可是你們母子間的事兒,自己摻和算怎麼回事呢?於是一擡頭,開始研究樹
洞裡那些發亮的白色果實。
無奈啊,葉小川不得不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生平中最怕的玄嬰。
三年不見,這玄嬰似乎沒什麼改變,看起來依舊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身麻衣素服,令人感覺很詭異,哪有這麼年輕的姑娘整天穿着一身奔喪服的,也不覺得晦氣?
不過葉小川終究還是感覺到玄嬰似乎與十多年前有些不一樣,那冰冷宛如死魚一般的灰白眼神中,似乎多了幾分的生氣。這讓葉小川心中沒由來的忽然擔心起來,做殭屍就好好的做唄,冷冰冰的纔是殭屍之道,真擔心隨着玄嬰情緒的增加,她的那顆心又回來了,到時可別怪自己沒提醒過她,一日一年的恐怖反噬,絕對不是
鬧着玩的。
玄嬰這一次親自前來蒼雲山,自然是有要事的,見流雲仙子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着葉小川說了快一個時辰的話了,這天都快亮了,這可不行。
於是在葉小川的求助目光投向自己的時候,她就上前將流雲仙子給拽到了一邊。
對葉小川道:“我這一次來蒼雲,是爲了雲乞幽而來的,她現在怎麼樣了。”
葉小川此刻恨不得抱着解救自己與水深火熱中的這個女魔頭親吻十七八下,也就是想想,換做其他女子他或許敢這麼幹,可是對方是玄嬰,那就是找死之道。
雲師姐的事兒一直讓他寢食難安,立刻看向了鳳儀,道:“鳳儀姑娘應該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與你說了吧。”玄嬰點頭,道:“我這些年來,一直在追查我的身世,沒想到我會是我所敬重的邪神與玄女的女兒,既然我是雲乞幽同父異母的姐姐,自然不會對她的生死袖手旁觀。只是七竅玲瓏心,實在過於霸道,能不
能救她,我也着實沒多少把握。”
葉小川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在他心中,人世間沒人能與玄嬰相比,如果玄嬰都救不了雲師姐,那就幾乎沒有人能救治她了。
王在山就是一年多前與鳳儀同時覺醒的玉牌持有者之一,原是中土內陸一個小村子裡瘋瘋癲癲的王老三,和鳳儀一樣,都是祖先的血脈傳承。
覺醒之後,他在一夜之間擁有了祖先的強大力量與記憶。
所以,在他第一眼看到雲乞幽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玄霜仙子,畢竟二人長的確實有七八分的相似。
雲乞幽也沒想到,這大晚上的竟然會出現一個鳳儀姑娘一樣的奇人,據她所知,鳳儀其實一直在尋找其他幾枚玉牌傳承者的下落,沒想到自己倒是碰到了一個。
王在山明顯是認識自己的父母的,是當初跟隨着邪神征討蒼天的戰士之一,修爲很高,比鳳儀還高,就算沒有達到長生境界,也絕對是天人巔峰境界的絕世高手。
也只有這種強者,才配傳承玉牌,成爲七組織的七位首腦之一。
在蒼雲山的原始叢林裡,王在山詢問了雲乞幽一些事兒,在他看來,雲乞幽既然是邪神與玄霜仙子的閨女,那就是自己絕對信任的人。
好在雲乞幽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浩劫之事,將自己所知道的其他玉牌下落告訴了王在山。
王在山聽完後,總算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還以爲幾萬年的傳承,最後就剩下了自己這一脈,既然其他玉牌也都相繼出現了,自己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忽然,他問道:“雲侄女,你可知道冥王旗在誰的手中?玉牌不會無緣無故的覺醒,只有冥王旗能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