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未來兒媳婦是天上的仙女兒?”
別的流雲仙子不在乎,她在乎是自己未來兒媳婦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可是大事兒。
如果真是仙女,那葉小川這個臭小子可就給自己長臉啊,試問普天之下,有哪個男子能有機會睡真正的仙女的?
董永,牛郎,還有那個睡了三聖母並生下私生子的劉彥昌。
現在多了自己的兒子,總算是湊成一桌麻將了,必定會與上面的三個人一樣,名垂千古,又是一段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佳話。
玄嬰道:“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說能找到玄霜的是來自天外之人,我和雲乞幽在天涯海角一起生活了八年,她的體質雖說與常人不同一些,但似乎我也沒發現她是天女。”流雲仙子問道:“如果她真是來自天界怎麼辦啊?玄嬰,你見多識廣,你可知道這天女能不能生孩子?剛纔你說雲乞幽的體質與常人不同,到底是哪些方面不同?我在聖殿燭龍通道里見過她,眼中透着冰冷
,可千萬別是石女啊,我可就葉小川這一個兒子,還指着他傳宗接代,爲葉家開枝散葉呢,也好慰藉天星的在天之靈。”
暗中的墨九葵,雖說距離三人比較遠,可是她道行極高,將山坡上三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聽在了耳中。
“流雲仙子?她和葉天星的兒子當年不是被噬魂所殺嗎?最近人間聲名鵲起,與雲乞幽關係曖昧的蒼雲門弟子葉小川,竟然是流雲與葉天星的兒子?”
墨九葵瞬間就明白了許多事兒,當年只怕是噬魂老妖並沒有殺死那個嬰兒,只是殺死了血奴而已。
墨九葵雖說是散修,卻是正兒八經的魔宗之人,這些年來,魔宗的那些門派,其實一直都很忌憚當年被血奴救走的葉天星的兒子,只是噬魂老妖地位不低,他一口咬定殺死了那個嬰兒,大家也就能相信。相信歸相信,還是有許多疑問的,比如說長生珏至今下落不明,對於這件大凶至寶,魔教的人是又愛又恨,當年鬼王葉茶一統魔教,長生珏可是其中的一個關鍵之物,更有傳說,葉茶將經典天書第四卷幽
冥篇,藏在了長生珏之中。
將近三十年的謎團總算是解開了,噬魂在說謊,葉天星與流雲的那個兒子尚在人間。
想到噬魂就是死在那個葉小川的手中,墨九葵忽然也就不奇怪了,或許葉小川不是噬魂的對手,可這不是還有一個流雲嗎?弄死一個噬魂不是什麼難事兒。
墨九葵知道這十年來天問一直在玄火壇下看守流雲仙子,這二人關係不錯,她甚至想過,流雲逃出玄火壇,只怕是天問暗中相助。
只是墨九葵與流雲沒有多少恩怨,又喜歡天問,所以也就沒有過問此事。
沒想到,自己青睞的天問,竟然隱藏着這麼多大秘密,她知道葉小川就是流雲的兒子,這些年來一直守口如瓶,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一個字。墨九葵知道自己不是流雲仙子的對手,更不那個素女玄嬰的對手,躲在暗中,大氣也不敢出,將自己氣脈全部鎖住,防止有一絲一毫的泄露。那兩個女子都是恐怖的存在,只要有一點氣息外露,絕對會被
她們二人察覺。
玄嬰擺脫了流雲仙子的糾纏,關於雲乞幽身體哪裡不對,玄嬰其實也說不清楚,只是在天涯海角的時候,隱隱約約感受到了一些,並沒有查看過。
今夜找天問過來,自然不是聽流雲仙子八卦她未來兒媳婦的,玄霜雖說事情也不小,可是比起她今夜的目的,卻是不值一提。
她對天問道:“天問姑娘,我聽說蠻北新妖神誕生了,夔牛大鼓落在了你的師妹手中?此事關係重大,任何傳言都不坐實,我希望能從你這兒得到準確的答案。”
天問沒想到玄嬰會問自己這個,她看了一眼流雲,沒和玄嬰打過交道,有些事兒自然不方便和玄嬰說。
流雲仙子道:“天問,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天問猶豫了一下,道:“玄嬰前輩,這夔牛大鼓你想要?”玄嬰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放心,我對夔牛大鼓沒多大興趣,就算落在你師妹的手中,我也不會出手搶奪,相反,我還會保護她。蠻北的夔牛大鼓,是戰鼓,在浩劫之中將會起到重要的用途
,絕對不能有失,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蠻北新妖神是不是你的師妹?夔牛大鼓是不是落在了她的手中?”
天問覺得,像玄嬰這種級別的人,應該是不會和自己說謊的,何況身邊還有云姨,雲姨是不會害自己。於是,她緩緩的點頭,道:“不錯,當初師妹無意中被貔貅所掠奪,在麒麟山無意中傳承了夔牛大鼓,攪動蠻北一片混亂。後來我們離開蠻北時,冰麒麟也跟着我們一起返回了聖殿,現在冰麒麟一直保護在
小師妹的身邊。”
玄嬰死魚般的眼眸,總算了有了幾分生氣,一道異芒似乎在眼眸中一閃而過。
“這就錯不了,夔牛大鼓向來是由冰麒麟與貔貅看管,蠻北新妖神都誕生了,看來浩劫的時間已經逼近,最快十年,最遲三十年。流雲,我們該行動了。”
玄嬰似乎打算轉身離開,忽然,眼中寒芒一閃,淡淡的道:“偷聽了這麼久,還沒有聽夠嗎?”
說完,單手凌空一抓,一個巨大蒼白手掌瞬間出現在了天上。
墨九葵嚇了一跳,看到天上巨掌朝着自己抓來,心中大吃一驚,暗暗的道:“幽冥鬼爪?”
她正準備躲避,不料卻發現這巨大的手掌並非是抓向自己的,而是抓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就在她遲疑的時候,山坡下的一片小樹林裡,陡然間射出一道奇光,並非是對抗落下的巨掌,而是嗖的一聲就朝着須彌山的方向射去。
轟隆!
一聲巨響,那片樹林幾乎消失了,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達一丈的巨大五指手印。流雲仙子大急,道:“不好,得截住此人!他剛纔聽到我兒子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