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了前一百,那就能天下稱尊,以後晉升學士、大學士,也有源源不絕的好處啊!】
寶玉忍不住希冀了,眼睛要放光,喉結一上一下的連吞口水,但是想想自己的實力……
算了,不想,完全沒這種可能!
旁邊的薛道衡和他的表情差不多,扯了步常仃要問:“你說咱們能在狹人榜排行第幾?”
“第幾還是第幾千?”
步常仃半躺在一葉金舟上飲酒,說着幻化出好幾個酒盞,一、二、三,連着倒轉了三個在船板上:“我是儒武兼修,應該比自身的實力往前多排個三百名,最多是第四千五百位。”
“那我應該是四千三百位左右,比你高一點。”
薛道衡得意的笑,要是能有四千三百位的名次,他已經很開心了。
浩瀚的八千國啊,強者的數量簡直要多過滿天繁星,能登上狹人榜,已經是天大的幸運。
他和步常仃不約而同的拿了一盞酒遞給寶玉,敬酒是假,問話是真……
“寶玉兄,你覺得你能排在哪裡了?”
“道衡兄要是能在四千三百位的話,我應該在四千位左右,可是按照實力來算的話,咱們最多是狹人榜的末尾,恐怕會有人來找麻煩。”
“他們還能找到大周不成?”
步常仃的一句話出來,寶玉和薛道衡都是詭秘的笑。
是啊,他們還能找到大周不成?
除了盛唐以外,屬國沒幾個知道大周的,虛高几百個名次的好處,也不值得人家跨越萬萬裡來戰。
薛道衡滿飲一杯烈酒,任由爆裂的酒香在腸胃化作瘋狂的龍,他狠狠的捋了下不是很長的鬍子,惡狠狠的道:“除非咱們能進狹人榜前百,能夠八千國稱尊,不然沒誰費力氣來找大周的……
混賬啊,這可是八千國稱尊,真的想!”
“我也想,等咱們成就了成宮進士的文位,或許有那麼一絲的可能。”
寶玉也把烈酒悶進喉嚨,笑道:“咱們現在太弱了,八千國稱尊的那些厲害傢伙,可是能越階滅殺學士級別的強者呢,
全部,
都是,
怪物!”
“哈哈你說人家是怪物?小心盛唐的大人物抽風,把你劃到怪物的裡面去!”
薛道衡的這話出來,寶玉和步常仃差點笑岔了氣:那敢情好,要是那些大人物真的抽了風,淚飄零連哭都哭不出來。
不過,按理說,正常來講,那個,肯定是沒有這種可能了……
…
說話間,前方已經出了十萬大山,能看見茫茫的海。
當然,這還沒到贏魚一族的地盤,想過去,還得跨越六十萬裡的海域……
寶玉等人全都警惕起來,海洋和十萬大山不一樣,大山裡雖然樹林茂密,但是有危險的話,基本上還能提前感知,可是誰也看不到在這藍色的如同鏡子一樣平靜的海面下,到底藏着什麼樣的危險了。
比如,一條有着妖王級別的深海大獸?
三人把一葉金舟升到最高,運氣不錯,沒遇見什麼古怪的東西,等過了六十萬裡,前方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霧……
“過了這片霧氣就是贏魚一族的地盤了,你們警戒,我來用贏魚秘法。”
寶玉叮囑了一句,才氣離體,又震盪出古怪的波動。
這是水勿語大鬧贏魚皇城時得到的秘法,如果沒有這個,就會被霧氣迷暈了腦子,在霧氣裡迷失的人有可能回到原地,但是更有可能的,會在霧氣裡迷路到死。
據水勿語所說:不只是贏魚這邊的西海,包括青埂峰、無稽崖,以及大荒山的更外面都有類似的白霧。
這種白霧讓大周不被別的屬國發現,只有盛唐的人,好像擁有很特殊的本事了……
才氣化作古怪的線,溫柔的牽引、撥動白色的霧,很快的,白霧朝着四面分離,恰好分出了可以讓一葉金舟通行的小路。
寶玉的腦門滲了汗,還好,不像出來的時候那麼辛苦,那一次,可是消耗了他八成的才氣!
“不知道誰弄出的三萬裡霧氣,幸好有這東西,不然咱們大周,早就被南寧國吞併了。”
薛道衡一邊駕馭一葉金舟,一邊低聲說話。
寶玉點了點頭,笑道:“也不一定是南寧國,無稽崖的更北方和大荒山的東方不一定沒有屬國呢,說不定比南寧國還要強大。”
“青埂峰的南邊呢?”
“南邊過了十萬大山就是盛唐。”
提起盛唐,寶玉忍不住舔了舔嘴脣,自從方思民告訴他這件事,他就很想去盛唐見見世面。
他很好奇:這號稱天地的中央,有萬國來朝的盛唐,到底還是何等興盛的景象?
他更好奇:
盛唐到底有多少強者?
戰鬥起來又會是何等瘋狂?
連藥王孫思邈,都得逃出盛唐來保全性命了?
幾個人小聲的說着話,沒過多久,眼前就是一片白光。
他們衝了出去,入耳的,驀然是一片洪鐘大鼓……
“本王在此恭候許久,迎接安國公歸來!”
“西海一線,大日金騎、大日銀騎、大日鐵騎,參見安國公冕下!”
“孤乃贏魚太子,周朝安國公,孤今日,可是給你清路呢。”
寶玉擡起頭,看見水勿語在前面的空中衝着他笑。水勿語的身後,有十八大日金騎、八十大日銀騎,還有他曾經見過的,足有八百之數的大日鐵騎。
這些人齊刷刷的下了獨角龍馬,大戟上挑,直指浩瀚蒼穹……
“我等在此,恭迎安國公歸來!”
…
在寶玉到達的同時,雅門駐京府的人終於見着了,平日裡躲都躲不及的人物。
宇文化及身爲盛唐鎮國四大世家之一宇文家族的家主,從再得麟兒的喜悅中緩過來後,就埋頭處理國事,狹人榜的事情,自然不敢送到人家的面前討打。
而且,按照雅門駐京府的人的心思來講,狹人榜的這等不大不小的破事,能讓宇文三公子處理就是給了天大的面子,人家管理着整個宇文家的內務,平日裡也是繁忙得很。
可是,偏偏的,廳堂的門口傳來盔甲撞擊的聲響。
轉過頭,看見一名銀甲威武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的手裡,還拎着一個半米高的孩子。
“雅門駐京府總執事唐程遠,見過雷聲普化天君!”
唐程遠連忙單膝下跪,面對宇文成惠的話,他還敢行了文人禮就算,但是宇文成都,這可是斬殺過數十個不對他行軍陣禮節的文人!
而且雅門裡有高層說過:要是遇見宇文成都,這臉面,不該要就不要了吧……
聽聽,不該要就不要了吧!這就是狹人榜首席,以神爲名,號稱雷聲普化天君的,宇文成都的威勢!
面對這等的大禮,宇文成都壓根不看上一眼,也不讓人起來,擡手把小孩丟給了宇文成惠……
“三弟,孤不在的日子你怎麼教育孩子的,小百忍纔多大,竟然要吃丫鬟們嘴上的胭脂?”
聞言,宇文成惠苦笑搖頭:“你讓愚弟怎麼管他?他一月能站,兩月會走,三月能跑,四個月就要上房揭瓦了,如今不過半歲,府裡的書籍他倒背如流……
大哥,父親把他當成寶,我管他?我上次管他捱了八百軍棍!”
【就你們家的那點破書,還沒寶哥兒的多呢。】
張百忍心裡腹誹宇文世家是武者世家,竟然沒幾本他沒看過的書籍,這邊對着宇文成都,又要露出孩子獨有的,特別純潔的笑。
宇文成都立馬軟了,跑過去,笑吟吟的把張百忍抱進懷裡……
“四弟這麼厲害啊,乖,以後別吃丫鬟們的胭脂了,平白落了身價。改天跟大哥去別的世家走一走,看上哪個,大哥給你搶來!”
“謝謝大哥。”
張百忍笑得更開心了。
宇文成惠覺得牙疼,肝疼,肺疼,他渾身都疼!他呆呆的看張百忍,再看宇文成都,只想告了張百忍的大狀,但是想來,恐怕自己被倒打一耙的可能性更大。
他也不是傻的,摸了摸還在隱隱作痛的屁、、、股,苦笑道:“大哥,不然您帶着四弟上別的地方玩?這又要出狹人榜呢,愚弟想物色幾個有能耐的,來咱們府裡做個護衛。”
“區區狹人榜,比得上孤的兒郎?”
宇文成都不高興了。
宇文成惠連忙搖頭,諂媚笑道:“怎麼會啊,當然是大哥的兒郎厲害,可是大哥,您不也是狹人榜的首席嘛,總有幾個厲害呢,做護衛還是足夠了。”
“你當孤喜歡在狹人榜裡廝混?還不是陛下……
罷了,不講,話說回來,狹人榜前五還算有能耐的,這更新出來的狹人榜,有沒有比他們更厲害的?”
“沒,就是新出的三個人,雅門駐京府不知道怎麼定下位置。說白了,就是他、、、媽、、、的裙帶關係。”
“狗、、、屁裙帶關係!”
聽到這個,宇文成都立馬暴怒,廳堂裡裝飾用的巨大瓷瓶、玉俑、數千年的,幾乎要化作精怪的檀木傢俱噼啪碎裂。
他一把搶過宇文成惠手裡的玉鑑,怒道:“陛下讓孤總管八千國狹人榜,就沒有什麼裙帶關係!
哪個家族的?孤拆了他們的祖宗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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