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任南扭頭看去,卻見一名方臉男子正緊盯着牆壁沉思。就見男子十分頭痛地說道:“三十六號與三十二號被我佔了,你等等再選。”原來這傢伙雖然二十歲左右,卻已到了靈通期四層。他仗着強勢已經趕走好幾波與他看中同樣玉牌的人了。
楊濟行頭大不已,心說你在這樣事情上裝明白算得什麼英雄好漢?他方想出言調侃幾句,方臉男子卻慘叫一聲,橫着飛出兩丈開外。
楊濟行一愣,轉身卻見祁陌生正目光冰冷地注視着方臉男子。
方臉男子的夥伴見狀急忙展開架勢,將祁陌生團團圍住。亂鬥一觸即發,廳堂內的弟子亦是拉開場子,做好看熱鬧的準備。便是那兩名負責監視衆人的男子,也加入到了看熱鬧的人羣之中。他們只防止有人偷看,更換玉牌,對卻不用廝殺之事負責。
而當方臉的夥伴看清楚楊濟行五人的級別之後,登時便你看我我看你,流露出極度的驚訝與恐懼。他們只在祁陌生周圍徘徊片刻,便呼啦一下散開,向方臉踱去:“方師兄,你怎麼樣?”廳堂內緊張的氣氛頃刻間煙消雲散。
那方師兄一手拄地,強撐着身形,另一隻手緊緊地捂着肋骨。見四名夥伴聚到自己身前,他緊咬着牙齒說道:“快,拿了三十二號玉牌……”
敢情祁陌生那一招,竟是幫他做了決定。他的一個夥伴聽到吩咐,趕忙走到牆壁跟前,取下了三十二號玉牌。
“是誰?”
“薛夕景……”
“啊?聽說這薛師姐極其的蠻橫無理,我們在她手下討不到好果子吃的……”
“……”
王任南不再搭理他們,徑自取下三十六號玉牌。
“運氣如何?”楊濟行湊到他身前問道。
“項寬。”王任南眉頭一舒,將玉牌攤到楊濟行面前。
楊濟行瞥了一眼王任南理所當然的神情,問道:“你早就知道是項寬?”
“嗯?不……不知道。”
“竟然是嚴長老!”譚明澈驚道,“我們靈簡峰的峰主啊!”
“哦?那你對他可有了解?”韓喧問道。
譚明澈繃着俏臉說道:“不太瞭解。我只知他是築基中期,修煉的火屬性法術。”
楊濟行笑道:“還不如咱們選三十二號呢。碰上我們峰主,或許我與韓喧還能求求情。”
“雖然我沒見過項長老,卻聽人說他的性情很是溫和。”
五人拿着玉簡到兩名中年男子的案几前做了登記。而後其中一名男子說道:“還有兩組弟子抽到了項長老,你們排到兩日後挑戰。”
“呵呵,怎會有這多人抓了項長老的玉牌?”韓喧道。
“此次參賽的小組共有四十多個,而刃犀宗步入築基期的前輩共有十九人,當然會出現多組挑戰一人的局面。”
五人走出大殿,將玉牌交由王任南保管。而後,各自飛向自己的山峰。
回到洞中,韓喧難抑心中的興奮,一拳搗在牆壁上,直震得山洞瑟瑟顫抖。
“拜池非凡爲師,前途無量啊!”
“聽說池非凡十幾年不出雲洞,並從未受過弟子。”楊濟行道。
“嗯。他一直將宗門事務交由谷存天打理,谷存天被邢道青等人藏起來以後,他仍是沒有動靜。如今他要在拜師大會上招收弟子,卻不知會有什麼作爲。”
楊濟行想到拜入池非凡門下便要與薛夕景爲敵,不禁爲難地搖了搖頭。可能否在拜師大會上脫穎而出還不是定事,因此他也沒有想象太多。“說起邢道青還真是能作,聽說這兩年中他又拉攏了兩名峰主。加上一直爲薛夕景馬首是瞻的嚴久,刃犀宗的十四座山峰他已經穩控十二座了。”
韓喧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僅存的兩座既沒有被撒下屍魂粉,又沒有與邢道青交好的山峰,便是靈簡峰與靈符峰了。”
提到邢道青勃勃的野心,二人隱約感覺,拜師大會都不會進行的十分順利。可他們仍要傾心準
備,他們左右不了這複雜的情況,卻也不願受這情況影響。
此後的兩日,二人沒有窩在洞中修煉,而是在後山找了一處寬闊的地方,大肆比拼法術。原來他們切磋法術都是出了洞口便打,每次都將土山上攪得烏煙瘴氣。如今卻不行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他們修爲大漲,用出的法術更是威力大增,土山上的林木已經禁不起他們折騰了。
二人修爲相仿,又都是巧捷萬端,比拼起來終是難分輸贏。而他們的目的自然也不是分出勝負,他們是想通過較量找到打鬥的感覺。
他們這兩日過得格外酣暢。更在第二天時,他們聽靈廄峰上的其它弟子講道,前來挑戰薛夕景的方臉等人,因爲面對薛夕景時態度煩囂,半柱香的功夫不到,便被薛夕景打了個落花流水。
聽到這一消息,他們非但不緊張,反而愈加的興奮。第三天,他們自信滿滿地感到靈簡峰,誓要讓項寬見識到厲害。
他們是如此蓬勃,譚明澈卻早已愁得精神不振。五人會面以後,譚明澈耷拉着腦袋講道:“前兩波挑戰的小組無一成功,尤其昨日那組,據說都沒有在項長老的手下撐過三招。”
“如此甚好,淘汰的越多,我們在下一階段的比試中便會越輕鬆。”楊濟行爲衆人打氣道。
幾人又商量了幾條應敵之策,譚明澈便帶着四人向山腰飛去。一路上,他們每過一個靈閣都會引來大批弟子的目光。更有些認識譚明澈的弟子,叫譚明澈一有消息便來告知他們,言語間大有等着看譚明澈笑話的意蘊。
少頃,五人落到一處巨大的山洞前。譚明澈深吸一口氣,領着楊濟行等人向洞內走去。
“這山洞是靈簡峰弟子自己開闢出來,集會交易的時候用的。爲了使我們不受他人干擾,項長老已經勒令其它弟子,在比試期間不得進入山洞。”
譚明澈語畢,五人已然邁入寬敞空蕩的洞穴。這時,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佇立洞中,靜靜地等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