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靈跟在那用飛行決跳躍在屋檐上的石楓,心裡很是緊張,她擔心石楓這麼晚出去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說過,她雖屢次想問,但又擔心石楓心裡不好想,便住了嘴。
前面的石楓,一身夜行衣,身姿矯健,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能跟在他身後。
行了片刻,她也不知石楓到底是要去哪裡,心裡甚是着急。一着急,那飛行決便因爲她的分神而力量減弱,有好幾次,她都差點跟丟了石楓。
到了一個岔路口,不知突然從哪裡衝過來一個人,也向相同的方向飛去,飛着飛着,她突然分不清哪個人是石楓。等到下一個岔路口,其其中一人突然朝另外一個方向飛去,她不知哪個人是石楓,只得胡亂跟了個人。
漸漸地,那人越飛離魔都越遠,似乎到了郊外,她有些害怕。烽.火.中.文.網正欲叫住前面的人,可是又擔心,那個人非善類,只好更加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她別的法術不行,這個逃走用的飛行決倒是十分嫺熟,所以,跟了這一刻鐘時間,那人似乎也還沒有發現。
一個走神,那個人似乎進入了一片樹林。她有些遲疑,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個人佈下的什麼陷阱,可是她站在這裡也十分害怕。無奈,她只好跟着那人進了樹林。
她一頭扎進了樹林,看到裡面都是些枯枝敗葉,心裡後悔萬分,正欲回身出去,卻發現她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
她急躁地在森林裡亂轉,可是她越是慌亂,這個森林就越是迷亂,她越加找不到出去的路。
走着走着,她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倒地。她回憶着那個東西的觸感,軟軟的,似乎還有着溫熱。
難道是動物的屍體?人的屍體?
她嚇得立刻逃走,也不敢回身看那東西。她用飛行決飛了許久,直到累得不行才停了下來。
剛停下,她就感覺的腳下有什麼東西軟軟的,她試探着朝腳下看去,竟然是一個人。那人的頭部還流着黑色的東西,她蹲下身來,摸了摸那黑色的東西,才發現原來是血。因爲在黑暗中看不清楚,才誤以爲是什麼黑色的東西。
她將手放在那人的鼻下,試探了幾秒鐘,發現還略略有些氣息。
她不由得嘆道,這個時候她連自己都顧不上,別說帶一個半死的人了。
可是,總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想到這裡,她猛然記起,玉鐲裡似乎還可以裝上一個人,便立刻敲了敲玉鐲,將那人收了進去。!
剛收進去沒一會兒,她就察覺附近有靈氣的波動,她正欲躲開,卻已經有人察覺到她,迅速斷了她的退路。
黑暗中,她聽得一個聲音道:“你是誰?”
“呃……我是吳瓊。”
“無窮?”
“你來這裡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一不小心就到這裡了。”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男人?”
“男人?沒有,我走了半天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這位大哥,你認得路麼?認得的話,就趕快帶我出去吧,我都快餓死了!”
那人冷哼一聲便不見了。烽-火-中-文-網
她鬆了口氣,思量着,那個人肯定是在找她玉鐲中的人。難不成是什麼仇人?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得趕快離開這裡,要是被那人發現他要找的人就在她的玉鐲裡,她怕是難逃一死。
她又在這樹林裡亂轉了幾圈,突然想起了什麼,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道:“白澤不是在玉鐲裡麼?剛纔急得都把它給忘了。”
她敲了敲玉鐲,將白澤拖了出來。此時它睡得正香,鼻孔裡冒出白色的大泡泡,那白色的大泡泡因突然吹得太大,“啪”的一聲破裂了。白澤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白澤,快帶我離開這裡。”她急急忙忙道。
白澤環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見這裡都是些黑色的枯木殘葉,偶爾似乎還有不明的東西四下飄蕩。
它立刻現出原形道:“趕快上來,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雲靈立刻騎上它的背,抓住它黑色的毛髮,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是暗月森林。很少有人願意來這個地方,你還好因爲有仙家的體質,這才讓那些魑魅魍魎遠離你,若是你本身就是魔族的體質,那些魑魅魍魎可以吸了你的魔靈,就算你再厲害,在這裡也不過是凡人一個。好了,救了你,回去記得給我一點好酒。”
本來雲靈聽着它前面的話覺得毛骨悚然的,可是聽到它後面那句話,就立刻一臉的黑線了。
爲什麼白澤在這種時候還不忘了喝酒?
半路上,白澤那強大的靈力,引來了石楓。石楓一見到雲靈,臉就立刻拉了下來:“我怎麼跟你說的?你怎麼晚上一個人出去?!你知不知道魔界有多危險?!”
雲靈低聲道:“我是看着你出去了纔出去的。”
“我出去?我什麼時候出去了?”
“半夜的時候……”
“你半夜怎麼沒睡覺?”
雲靈擔心他繼續問下去會問出不少的東西,便住了嘴道:“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一個人出來了。”
“幸虧有白澤,不然十條命都不夠你活!”
“那是自然,也只有我能把她從暗月森林裡救出來。”
石楓一聽“暗月森林”這幾個字,方纔略有緩和的臉立刻又變得狂躁起來,他吼道:“你怎麼進了那個地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石楓,我不是有意的,那個啥,我回去再說好不好,現在外面好冷。”
石楓見她也確實只是穿着一件單衣,外面不僅寒氣侵人,而且不時有冷風颳來,他便住了嘴,立刻將她帶回了平西王府。
好在王府現在還沒人起牀,他便帶着她悄悄回到住處。
待雲靈換上一件厚衣服,他便徑直入了雲靈的房間,問道:“說,是怎麼回事?”
雲靈看着石楓兇巴巴的樣子,心裡略略有些不快,可是她也知石楓是爲她好,便收了自己的脾氣,耐心將事情跟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