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仙路難尋,虛度年華

“哈~啊”,蘇明伸了個懶腰,睡醒已是日上三竿。一腳踢開還蓋在身上的被子,轉身下牀急匆匆的衝向洗手間。

作爲一個26歲已經大學畢業四年的單身狗,起早起晚自然沒有人來打擾他,懷揣着凌雲壯志,大學畢業的他來到了省會這所謂的大城市。拒絕父母安排在家的工作,他常常想人生一世,既無法長存,那總歸要幹一番驚天動地的偉業。

上大學時經常跟同寢室好友抱怨道:你說人爲什麼無法長生呢?爲什麼無法改變這個規則,啊啊啊,我要瘋了,只要一想起死亡後會永遠的消失,不會再留下任何痕跡,不會再有任何思想,不能再思考、再看這世間的一切,我總是抑制不住的難過。室友總會懟道:你修仙去算了,學校東邊小道觀還缺你個大師。還長生呢是還沒窮夠嗎?70、80年還不嫌少啊,窮它個千八百年?想這麼多幹嘛,人生得意須盡歡,今朝有酒今朝醉,蘇大師~隨小弟墜入紅塵吧!

慢慢的蘇明也想通了,是啊長生總歸是不切實際的,就算長生那窮它個千八百年也沒意思啊,賺錢纔是硬道理!不甘心窮個千八百年的他毅然決然來到了這大城市,勢必要混出一番模樣。可現實總歸是殘酷的,畢業四年的他仍舊在工廠流水線過着這日復一日的生活,每次不上班時選擇熬夜成了他最後的享受,除了這幾十萬的房貸他扔一無所有,窮個70、80年真的成了目前的現實。

不過他倒也樂觀,窮富最終到頭不過一杯土,貸款不貸款的只要能活下去能享受自己的自由那又如何?他蘇明又沒什麼愛好,拿起手機往牀上一躺,打開遊戲小說看個通宵也不過純粹是打發時間,以此來宣泄着那多餘的精力。

“叮~”手機彈出一聲提示音,蘇明蹲在馬桶上將手機畫面由視頻切到微信,是那經常懟他的寢室好友李聞。“哎,明子,我上岸了哈哈”,李聞帶着賤笑的表情發來這段話。“吆,恭喜你啊聞兄,抗戰終於結束了”,蘇明帶着調侃的語氣回到。李聞的家庭雖也算不上富豪,但父母都是職工,上一代早已從農村在城裡紮了根。而這小子也是在父母薰陶下沉迷於考公大軍,作爲高考大省,孔聖人的家鄉,這種氣氛無處不在。上岸可謂是光耀門楣,說不羨慕那是假的,可他蘇明不是那塊料兒也不想再堅持,儘快賺錢、經濟自由是他除了那虛無縹緲的修仙之外的第二件大事。因爲錢讓他自卑,即便上學時對於喜歡的女孩也不敢表露心意,他也常常恨自己的怯懦,沒有一段完整的大學愛情,可時光無法重來。

恭喜過李聞之後又跟他閒扯調侃了兩句,蘇明關上手機之後放在窗臺上,起身洗漱完畢。重新拿來手機點上外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以手爲枕,蘇明眼睛微閉,靜靜的享受這冬日的暖陽;他的內心並不平靜,李聞也算實現了自己的理想,回想其他好友,或參軍、考研,或是兢兢業業的工作,更別提有些已是結婚生子,他們都有着自己的理想目標。而他每天過的庸庸碌碌,無所事事。他的工作更談不上什麼體面;有時也會想自己這種人活着有什麼作用?自己那不切實際的想法該放下了,也該努力了爲自己、爲父母謀求一個好的未來。

可年少時的記憶總是還會浮現上心頭,那年隨父母登臨泰山之頂,一襲白衣,雙腳穩穩的立於一把長劍之上,自兩峰之間疾馳而過,似是察覺到有人,那白衣少年側頭對其微微一笑,轉眼之間便不見了身影。“媽媽,神仙!”,“是,哈哈,我家明子說的對,這到處都是神仙”。蘇明老爹哈哈一笑,只以爲孩子說的是供奉的各路仙神。但蘇明雖小卻從不懷疑,這世間一定有仙!這也是他長生心結的由來,後來上了大學的他去過多處名山大川,華山、崑崙、張家界、神農架……

不論是山間或是道觀寺廟,再也未曾見過仙人身影。世間是否有仙?他不懷疑,仙在哪裡?卻總是遍尋無果。

“叮咚~叮咚”,“來了,稍等”。蘇明從回憶中醒過神來,不覺已過了一個小時,起身趕忙開門。長頭髮,大眼睛,筆直纖細的雙腿映入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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