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冽哥哥,你手不酸嗎?”
…………
“凝冽哥哥,你腿不累嗎?”
…………
“凝冽哥哥,飛這麼久,會不會難受啊?”
…………
“凝冽哥哥,已經很遠了,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再假裝,都快到無極宗了,不需要了吧,只是他似乎根本沒聽見我在說話,而我,只能自己跟自己玩,他沒有半點反應。
我垮着臉,苦兮兮的望着他,若不是那噴灑在臉上的熱氣,我真的懷疑自己面對的,就是一塊石頭。
“凝冽哥哥,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我依舊不屈不撓。
第一次出山,第一次和蒼凝冽單獨在一起,也第一次接觸傳說中的七宗最高的人物,更是第一次遇見妖物,短短几日,我受到的震撼太大,疑惑也越來越多。
“凝冽哥哥,那條蛇,你是從哪變出來的?”明明手中抱着我,沒有任何動作,說變就變出來,太神奇了,當然,還有他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衣服,只是那個問題,我不敢問。
“凝冽哥哥,如果那天,沒有從鑰匙中借到法力,你會怎麼辦?”我的聲音越來越沒勁,他都不回答,就我傻傻的一直說。
“你沒看見蛇是因爲我們有自己煉化的法寶,能儲存東西,隨意念就能放進取出。”就在我悶的快睡着時,他突然搭了腔,也讓我亮了眼睛,唰唰的目光在他身上搜尋起來。
“至於借不到法力……”他眼神落在我好奇寶寶的臉上,脣角微微一揚,“這個是每個修真人自己的秘密。”
我亮起的眼睛又黯淡下去,既然是秘密了,我也沒必要去問了。
兩人之間,是長久的沉默,他眼望着前方,似乎我這個吊在他身上的人,只是身上一件的裝飾物,於他來說,不需要關照,自然更不用交流。
當我的腳終於能踩着堅實的地面,我一聲歡叫,驚奇的看着周圍的景緻。
說美,沒有瓊花玉樹,沒有嶙峋異石,甚至連一間茅草屋都沒有,只是小小的一個山頭,不大的空地。
說不美,山峰立於雲端之上,浮雲輕悠,絲絲縷縷,遠處的山峰隱隱約約,只得一片青綠蒼茫,腳下懸崖峭壁,山壁間一股清泉,猶如的瀑布,在我身邊的小潭濺起碎玉,層層疊疊凳落山下,好一處遺世靜謐的場所,正如同我身邊的他一樣,絕世獨立,昂首萬山之巔。
鳥兒嘰嘰喳喳,跳着腳,小身子一縱一躍,最後落在他的肩頭,更有放肆的,踩上了他的頭頂,啪啦着翅膀,扇起他黑色的發,也扇起他純淨的笑容。
伸出手指,讓那紅色的小爪握着,白玉般的手指,蹭過它絨絨的腦袋,長長的睫毛瞬了瞬,目送它們淘氣的飛遠。
“嘀嗒……”什麼聲音?
他突然收回目光,冷冷的一掃我,“你在幹什麼?”
我?我沒幹什麼啊?惋惜於那抹驚豔的笑,恨不能立即變爲一隻鳥,窩進他的掌心,讓他也這麼揉揉我的腦袋。
“你滴口水了!”再次恢復他冰雕似的表情,他的話讓我迅速的捂上嘴,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飛快的擦着脣角。
“凝冽哥哥,這是哪?”放眼周圍,不是我所處的那住所,有些迷茫,有些不解。
“雲渺峰!”淡淡的回答着,他的手突然伸到我的面前,掌心中,攤着一粒圓滾滾的珠子,半透明,發出乳白色的光暈,象極了一粒碩大的珍珠,“吃了它。”
“這是什麼?”我抽搐着臉,雖然這東西很漂亮,非常漂亮,但是以我所看見的大小衡量,它極有可能卡在我的喉嚨口。
他站在我面前,突然俯低身子,俊俏的容顏與我近距離的靠近着,突然咧開了一個笑容,丰神如玉,我頓時又一次石化,傻呆呆的張大了嘴。
“嘔,嘔……”我只見他的手一揮,冰冷的一樣東西滾進我的喉嚨,還來不及反應,順着滾入腹中,想要摳,已是尋不着了。
“你給我吃的什麼?”我苦笑着,爲什麼又是一粒珠子?想當年,初雲也曾餵我一粒,當然過程,比蒼凝冽可香豔的多。
笑容一收,他一聲低喝:“打坐!”大掌按上我的頭頂,我順勢坐下。
“放鬆,全身精氣,隨我運轉。”耳邊,是他的聲音,緩緩慣入的,是他熟悉的內氣。
我閉上眼,探視着自己,那一粒雪白的珠子清晰可見,一股清流包裹上它,一層層,隨後慢慢的運轉。
每當包裹着它的氣流抽出一絲融入我的血脈間,那珠子似乎就小一點,奇異的力量隨着凝冽的帶領遊走我的全身,最後匯于丹田,給我那本來就空蕩蕩的水桶又倒進一小杯。
我不知道走了多少圈,幾百?還是幾千?只是欣喜着,是凝冽在帶領着我,我的身體裡,有他的氣息。
在這樣剝繭抽絲的行功中,那粒珍珠一點點的消融,而我,也奇異的感覺到丹田的某處似乎被堆積填滿,越來越漲,每注入一點,都似要將它撐爆。
我大駭,想要停止,可是蒼凝冽的氣息卻不斷的推動着我注入更多,更多……
“砰!”丹田中突然炸開了一般,所有匯聚的氣息全部散開,奔向我的經脈,快速的奔涌,讓我無法控制,東突西撞的讓我的經脈疼痛無比,就在我手足無錯之時,一股氣流吸引着所有亂跑的真氣,彙集着它們再次流向丹田,我知道,那是蒼凝冽的溫暖,剛剛激盪的心也安穩了下來。
“你已度過開光後期,金丹初期。”蒼凝冽的聲音,輕輕的,象是溫柔的手撫摸過我的身體,“你再行運轉十週天,自我控制。”
感覺到他的手離開我的頭頂,體內的氣息卻沒有停止運轉,我控制着它們,在身體裡奔跑,時快時慢,我就象一個放風箏的孩子,拽着那控制的線,無論它們跑的多遠,我勾勾手指頭,就回來了。
我玩的不亦樂乎,全身的精氣也越來越足,那些傷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飛的無影無蹤,當它們跑累了,安靜的伏在我的丹田中,逐漸平息。
我張開眼,長長的舒了口氣,感覺到全身輕鬆無比,象是可以飛起來一樣,站起身,蹦兵跳,舒坦無比。
“啊~~~~”我忍不住的大叫着,胸腔中激盪着一股奔放的情緒,看見鳥兒被我撕裂的聲音嚇的四散奔逃,我咯咯的笑着,深深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氣,撫平自己的興奮。
對了,蒼凝冽剛剛說我已經度過了開光後期,了金丹前期,那我距離他,是不是又進了一步?
他人呢?是他讓我這麼快提升的,我要讓他知道,我有多麼興奮。
凝冽人呢?人呢?
我四下搜尋着,目光停留在前方的樹下。
風吹落梨,旋起花雨無數,揚在空中,貼上他的頰,沾上他的發,細長濃密的睫毛掩蓋了那雙褐色的雙瞳,雙手捏絕,正在調息着。
風一帶,他的長袍前襟撩起一個小角,半縷胸線映入我的眼簾,瑩白如玉,只一閃,又悄然掩好。
好想再看一眼啊,我四周望望,沒人,他也在入定,腦中突然閃過山頭上,那毒媚兒對他上下其手的行徑,她親過他的臉,她過他的胸,她甚至還……
不過,她死的好難看啊,惹毛了蒼凝冽,下場很痛苦的。
但是,我只想看一眼,只看一眼,他,不會知道吧?
陽光下的紅脣,泛着水潤光澤,輕闔着,勾引着我不斷靠近,靠近,好想碰一下,哪怕只是很小很小的蹭一下,挨一下。
顫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頭,輕輕的勾上他的前襟,極微小的一動,迅速收回,觀察着他的表情。
沉靜如石塊,拂動的只有衣袍的一角,被我勾開的縫隙,在風的作用下有逐漸張大的趨勢。
既然如此,那麼再來一下如何?
大膽的手指又順勢蹭了上去,再勾勾右邊,他沒反應,那麼再勾勾左邊,右邊,左邊,右邊,左邊……
“譁!”衣袂聲中,領口徹底被我弄開,順着兩邊的肩頭滑落腰際,只餘兩隻袖子掛在他放在膝頭的手腕間,優雅的頸項,微突的喉結讓人想要小小的齧上一口,線條優美的鎖骨,胸前兩粒小小的紅豆,在風中漸漸繃緊,我的眼前,突然滑過那日,毒媚兒的動作。
心頭象是燃燒起火焰,怎麼甩,也甩不掉那讓我痛恨的畫面,我想要擦去,擦去她留在他身上的印記,也擦去我記憶中的痕跡。
手掌貼上他的胸口,入手細膩,清涼柔滑。
手指撫摸過他的鎖骨,記得那毒媚兒曾經過這裡,我不要有她的氣息。
指尖劃過他的胸線,劃撥着胸前的紅豆,那毒媚兒曾吮過這裡,我不要再想起。
緊窒的小腹,毒媚兒的舌曾在這裡留戀,我要擦去。
來不及多想,我的臉貼上他的胸前,脣劃過他的頸,他的肩,這是我紫澗的味道。
舌尖勾上他胸前的粉紅,輕啜着,冷香入鼻,我輕齧着,微微拉扯着,玩的不亦樂乎。
舔着他的胸線,我撫摸着他的小腹,繞着可愛的肚臍打着轉,不時探探,飛快的縮回。
我滿意的勾起了脣,這下,全是我的味道了吧,不對,還有……
眼光落在被衣袍裹着的下腹,我的臉開始慢慢發熱,隨後,轟的一聲,腦子象炸開了一樣。
饒是我偷看過無數個小屁股,無數個小鳥兒,可是,可是長大了的鳥兒,只見過一隻啊,要不要再看一眼,就一眼,要不要?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