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護法身後,緊跟着一男一女兩位年青修士,男修俊朗,女修清秀。可是與她一比,立時黯淡失色,好比綠葉烘襯紅花。
臺下修士視線都集中到一個人身上,凌雲也不例外,不由得細細打量。
只見她身姿綽越,合身的紫色道袍用束腰一緊,玲瓏凹凸的身材一顯無疑,烏髮如瀑,襯托皎皎的玉肌,交相輝映。
精緻的五官宛若冰雕玉琢,秀巧美豔,宛若一摔即碎、精美絕倫的玉珍,看得人心驚膽跳,生怕多瞧兩眼,用力過度便把它弄碎。
她面靨如花,可柳眉俏目間卻有一絲淡淡煞氣,明眸如星,眼神如電,攝人心魄。
渾身上下彷彿飄逸出嫋嫋的清雅?不,是冷漠,也不是,是寒意。對,是若有若無、如千縷細針般,刺人春煞。
她就宛若一朵燦爛盛開、嬌豔動人的玫瑰花,可惜渾身長滿了利刺,令人望而卻步,不敢摘採。
“嗯,美,不可多得的美豔,只可惜……,嘻嘻,像一隻站在荊棘叢裡,開着五彩屏羽的孔雀,賞心悅目,卻不敢靠近一步。”
凌雲目不轉睛盯着袁護法,從頭到腳打量一遍,細細鑑賞每一寸玉體,最後得出定論。
“姿色也比美女姐姐、靜宸仙子遜上不止一籌,嗯,但也是天姿國色了。”凌雲心裡補充道,情不自禁比較起來。
臺下修士除了朱來福,皆感應到袁護法如芒的煞氣,既驚豔其出塵的美麗,又不敢逼視,更不敢生出褻瀆之心,個個正襟危坐,道貌岸然。
凌雲是曾經滄海難爲水,心態平淡,評頭論足,對其做出不偏不倚的精闢點評。
可朱來福也是個異端,只不過走另外一種極端。在他眼裡,袁護法就像一位身披雲霞的仙女,顧盼之間,雲捲雲舒,霞光變幻,天地忽明忽暗,氣象萬千。
驀地,大堂消失了,山川變小了,河流淡化了,森林、平原、大陸漸漸遠離,星球虛無,飄渺的天空裂出一道縫隙,射出耀目的光華,整個世界僅有令他形銷骨立的袁仙子。
霎時,三魂七魄被震撼得四下驚散,遨遊宇宙去了。
……
片刻,臺上三依次坐定,大堂一片肅靜。
“各們道友,今天佔用寶貴的修煉時間,請你們來,主要是闡述本門的法規。我是‘戒律堂’的袁護法,想必平護法與你們提起過,負責本門的紀法,若有道友想在山門滋事,就會與我碰面,所以真心希望今後與在座諸位少打交道。”
果然,袁護法言如其人,聲音雖然清脆動聽,可內容過於激烈,語氣明顯帶有一絲狠煞之氣,令人心生警惕。
聞言臺下修士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出。
頓了頓,袁護法掃了臺下一眼,繼續說道:“在講法規前,想先與你們暢談爲人處事、忍讓互助的道理。在我看來,一個人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修爲也不會進展神速。即使一時小人得志,修得高深莫測的法力,將來也不會有好的下場。”
凌雲不屑一顧,對她所言嗤之以鼻,不禁暗自嘲諷道:“哼,大道理一套,一套的,說得比唱得好聽,哪個名門大派不是恃強欺弱,對小門弱派指手劃腳,一副盛氣凌人的神氣。還好,我是位奪舍者,從傅老鬼那獲知大派不爲人知的陰暗一面,要不然,無知的我真給你矇騙了,天真地信以爲真。”
袁護法站在臺上侃侃而談,隨口溜出長篇大論,聽得凌雲昏昏欲睡。
“說到爲人處事,每位道友的看法皆不相同,這無可厚非,畢竟每個人所處的環境大相徑庭,成長經歷也天差地別,性格當然迥然不同,行事風格自然無法讓所有人順眼順心。”
“但是,每位道友都不應去觸及一個底線,就是有悖於道義,或者說喪心病狂。只要你們做到這點,心存仁義,即使行事古怪,放蕩不羈,也無大礙,我也不會橫加干涉,故意找茬。”
“談及忍讓互助,這是一個減少糾紛的好辦法,人非完人,都有這樣那樣的缺點,誰都有心情不暢、莽撞行事的時候,有時確實是無心之舉。這時,只要大家設身處地想上一想,各讓一步,心平氣和地解決,所有事端必將煙消雲散。”
“在這裡,我舉個例子,與你們探討,大家可以暢所欲言。”
說到此處,袁護法臉上露出難得的微笑,話語稍頓。
“如果一位修士行路匆匆,只顧埋頭想事,一不小心,踩到另一位修士的腳掌。這時,被踩修士該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