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下話音未落,突然目光一凝!
因爲他看到,林潮汐驟然向他衝了過來!
於天下知道林潮汐已經是傀儡,所以,立刻決定廢掉林潮汐。可就在他想要出手的一瞬間,卻聽到‘咚’地一聲巨響,好似一個雷霆在識海中炸響,心臟好似捱了一拳般的難受!
對於玄仙來說,這種堪比金仙的音波攻擊,雖然讓他的動作慢了一絲,卻還不至於被一個金仙傀儡所傷,可讓他意外的是,林潮汐的身軀,就在他一窒的剎那,陡然膨脹到了極限!
“自爆?!”
於天下再想躲避,卻突然感覺到元神之中,八音齊鳴,轟轟如掉進雷池,讓他的動作再次慢了一絲,緊接着,‘蓬’地一聲,林潮汐的身軀便化成血肉之劍,轟碎了他的仙元護罩!旋即,他全身的衣衫盡皆破碎,渾身上下佈滿了無數道細小的傷口,雖然都是皮肉之傷,瞬間即可痊癒,並不影響他的戰力,但對他來說,不啻是奇恥大辱,他頓時勃然大怒:
“小子!我活撕了你!”
可他話音剛落,便看到血霧之中,陡然伸進一隻拳頭,快如電光一閃,狂猛的拳罡,直接轟在他的胸膛上,這是玄仙巔峰!
這電光石火之間,他驀然明白了,那八音的攻擊,傀儡的自爆,都是爲了掩護這玄仙巔峰的致命一擊!
“噗——”
於天下倒飛數百丈,鮮血狂噴而出,轟然砸在地面上,瞬間便身負重傷!
他只是玄仙后期而已,在果果這種兇狠的組合攻擊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果果只是動用了四個傀儡中最弱的一個,便一擊將於天下轟成重傷!
果果閃電般將己二十收起,此時,那漫天的血霧才散去。
從放出己二十到收起,不過是一瞬間,而且有血霧的掩飾,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天下便已經重傷倒飛。
然後,果果繼續操控着八音柱,很快便將於天下煉成了八音傀儡。
檢查了一下,於天下確實沒有反應。他快速取過於天下的戒指,從裡面找出一些療傷的丹藥,倒出一大把來,都給他服了下去。
然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戒指,發現裡面竟然有三百多萬仙晶,他不由得大喜,立刻拿出一百萬,揮手送進了體內世界,傳音叮囑母親、祖母和小蝶三人,立刻轉化仙元。
然後,果果取出一百萬給了葉天菱,葉天菱微笑收起。兩人心中終於感覺踏實了一些,在這仙界中,不在是寸步難行了。
唯獨阿醜,對這些仙晶不屑一顧。
……
於天下重傷的那一瞬間,二十萬裡之外,韋思月身邊的年輕女子,豁然全身一震,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娘,我怎麼沒看清楚,他是怎麼贏的於天下?”年輕女子驚奇地問道。
韋思月嘆息一聲,旋即微露一絲笑意:“樺兒,娘真是老糊塗了。他能將金仙煉製成傀儡,便也能將玄仙煉成傀儡。只不過,他僅靠一個玄仙傀儡,也還是難逃一死。因爲,剛纔那於天下在重傷的瞬間,已經放出求救信號,隨後來的,必然是大羅仙長老!”
樺兒頓時明白了,但她明眸流轉,卻立刻問道:“娘,他再把於天下煉成傀儡,不就有兩個傀儡了嗎?兩個玄仙自爆,總能讓一個大羅仙重傷吧?”
韋思月若有深意地看了女兒一眼,“如果是你這樣的,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大羅仙初期,在猝不及防之下,確實會重傷。但斷嶽宗的長老,哪個不是身經千百戰?怎麼會被兩個玄仙炸成重傷?再退一步說,即便是重傷的大羅仙初期,也絕不是他們三個能抵擋的。更何況,斷嶽宗十大長老,只有一個大羅仙初期,你確定來的就是大羅仙初期那一個?”
樺兒聞言,明眸中流出一絲擔憂,略一沉吟,便拉着韋思月的手,嬌聲道:“娘,你不會真的想讓他死吧?”
韋思月立刻板着臉,看着女兒道:“你喜歡這小子?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別對這小子動情,如果娘沒猜錯的話,這小子應該是來自佛界。”
樺兒聞言,立刻瞪大了眼睛,隨即又羞又氣,嬌聲道:“娘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這麼小的一個少年?再說了,他肯定不是來自佛界。”
這回輪到韋思月瞪大了眼睛,驚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的根腳?你認識他?對了,你剛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發覺不對,我還以爲你是喜歡他,卻原來是認識他。告訴娘,他是誰?從哪來?你們怎麼認識的?”
樺兒在母親的逼問下,微微露出怯意道:“我只是看他面熟而已。我從未見過他。但是,如果他姓金的話,那就大致不會錯了。可惜,他偏偏不說自己姓什麼。”
韋思月蹙起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娘,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金雨嗎?這少年的言談舉止,包括神態,相貌,都很像金雨。我非常懷疑,他很可能來自下界,就是金雨的兒子。”
韋思月聞言,沉思了一下,卻又狐疑道:“你不是隻見過金雨一次,而且他還是化形的嗎?你怎麼這般瞭解他?”
樺兒嘆道:“我雖然只見過他一次,但後來父親爲他動用回溯神符的時候,我也仔細觀察過他的真實相貌,而且,我聽水香講過他的很多細節,對他的性格是極其瞭解的。我感覺,這個少年太像金雨了。”
韋思月沉吟道:“看看再說吧。”
“娘,如果他真是金雨的兒子,我們務必要救他一次。畢竟金雨當年曾經救過我一次。雖然他那次主要是想救水香,捎帶着救了我。但我桐華也是有恩必報的人,我想將這份情義還給他的兒子。而且,就算是看在水香的面子上,我也必須救他。”
桐華靜靜地看着母親,聲音裡透着堅決。
韋思月立刻頭疼了,疲累地說道:“好了,我們救他,然後給他一百億仙晶,你滿意了?”
桐華嚴肅的表情,立刻化成萬千嬌柔,依偎着母親嬌笑道:“娘你對我最好了,比父親強多了。”
韋思月陡地怒道:“別跟我提他!”
桐華立刻伸了伸香舌,俏皮地做了一個鬼臉,卻並不害怕。這世界上,沒有人能讓她這麼無所顧忌,除了自己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