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並不是他萬某人大善心,或者是貪圖女色,因爲就在此女跪下求饒的前一刻,他還是殺心未減,手中的九節鞭都握緊了。
之所以回心轉意,放她一馬,主要還是因爲萬清平在下手的那一剎那忽然想到了這件事情他先前好似沒有思慮周全,存在一個疏漏,而殺了此女倒是簡單,但這個疏忽就無法彌補了。
況且此女的表現,也讓萬清平覺得好好**一番,說不定在以後的修行中能有用得上,一些繁雜小事兒或許可以讓她去辦理,這樣一來會節省出不少的時間。
“起來,說說你的情況”待確認女修的確是老老實實的將那粒丹藥服下,萬清平接着便語氣淡淡開口道。
“奴婢賤名椰桂梅,家中本來沒有姓氏,被蠱師測出有修行資質,才走出世代居住的大山,爲了便於稱呼,所以用家中種植的椰桂樹做姓氏,自取了一個名字練氣六層之前在“屺古寨”祭祀殿修行,之後覺得這樣按部就班的沒有半分築基的希望,於是……”女修小心翼翼的說道。
“沒有隱瞞吧,若是以後被我查出來有一點的不實的話,……”萬清平半眯着綠豆小眼敲打道。
“奴婢不敢”萬清平的話讓剛剛死裡逃生的女修噗通一聲,再次跪在地上,稍稍有些迴轉紅潤的俏臉再次慘白起來。
“你是聰明人,做該做的事情,我不會拿你怎麼樣,說不定還會助你修爲更進一步,你明白我的意思?”恩威並施纔是御人之道,萬清平早就知曉,而且用過多次,算得上是此道老手。
“是,前輩以後說什麼,奴婢做什麼”椰桂梅低眉順眼的回道。
萬清平點了點頭,現在先小小警告此女一下,過了碧瘴谷這一關再慢慢**,於是便再次開口道:“前面帶路,你們是在哪地方找到這蠶繭的,咱們就去那地方”
“前輩,那地方奴婢先前已經找過不止一遍……”椰桂梅的話還沒說完,接着便感到一道犀利的勁風襲來。
“啪”的一聲脆響,女修當即在空中翻滾了一下,飛了出去。
“奴婢該死”受了萬清平一巴掌,女修半拉臉都腫了,嘴角也沁出一縷血跡,但卻不敢擦拭。
“我剛說過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吩咐你做什麼就老老實實的去做,錯了也要當成對的去做”萬清平用手擡起此女的下巴,綠豆小眼散出來的光芒說不出的陰狠,聲音陡然提高了兩分:“再有下一次,就不是給你一巴掌的事情了,你明白?”
“奴婢明白”椰桂梅戰戰兢兢的回道,連看近在咫尺的萬清平一眼都不敢,反覆無常,沒有半分憐香惜玉,這又讓她進一步認識了新主人的性格。
“走”簡簡單單一個字說完,萬清平腳下就起了遁光,椰桂梅也不敢耽擱,生怕再惹來什麼禍事,也顧不得方纔逃命有些法力不濟,立刻在前面帶起路來。
一天半天后,一處礫石遍佈的河灘,一道遁光從遠處飛來,到了近處,遁光裡的女修立刻從法器上走下來,見到揹着手的年輕人連忙道:“少爺,奴婢將東面仔仔細細查找了兩遍,沒有現你要的東西不過奴婢在一處石縫裡找到了這個”說着女修便舉起手中的一物,卻是一塊半個雞蛋大小的石塊。
少爺,自然是萬清平了,這一路上他覺得讓椰桂梅稱呼他爲前輩有些太過了,兩個人的時候倒也不礙事,若是以後,有外人在場,就會讓人覺得他太自不量力了,有種張揚的感覺。
少爺這個稱呼還是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稱爲主子,太不合適,除非修爲能到結丹期;稱呼公子,也不行,他萬某人又不是什麼翩翩佳公子,光看他那張粗糙的老臉就當不起;於是想了半天終於想出這麼一個稱呼來,當年他老爹沒死之前,家裡也是小康之家,常年有一個粗手粗腳的老媽子使喚,那個老媽子當年就一直稱呼他爲少爺,於是就被萬清平挪用過來了
萬清平從女修手裡接過那石塊,打量了幾眼,又丟給了她:“這塊田雲晶純度不高,也就能做上階法器的材料,你自己拿着吧”
“謝少爺賞賜”椰桂梅乖巧的說道。
萬清平擺了擺手,用一種意味深長的語氣道:“本來這東西就是你現的,也不用來這些虛頭巴腦的,只要忠心,一切都好說”
“天快黑了,今天就在這裡宿營,拿着這些,去那塊地方按照我標記好的地方佈設陣法”不待女修說什麼,萬清平就將早就準備好的佈陣之物扔了過去,指着礫石灘邊上的一塊地方道。
說起來也巧,通過交談,萬清平現椰桂梅並不是一無是處的花瓶,而是對陣法也有些研究,當然這也是相對而言,比起他萬某人差了不少。
按照椰桂梅的說法,她很早的時候就打算學一門技藝來積累修行資源,於是就選擇了九黎部族最爲稀少的陣法之道,可惜此女光看到了陣法師大把大把的賺取靈石,卻沒有看到其中的風險,千辛萬苦蒐集了幾本陣法典籍,沒有名師教導,結果二十幾年下來,僅僅學了點皮毛。此女的陣法修爲不高,但有了萬清平標的標記,按圖索驥的於些粗活卻是可以的。
半夜的時候,保持着警覺之心的萬清平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的金戈之音,當即翻身而起,走到陣法的最外圍,兩眼望着遠方的夜色。
“少爺,你這是在擔心?奴婢看來,有這座陣法庇護,就算是築基大圓滿的蠱師前來也討不到好,少爺大可放心。”椰桂梅輕輕的來到萬清平站立處小心翼翼的說道。
萬清平搖了搖頭:“我花了將近一個時辰佈下的陣法要是連築基大圓滿蠱師都擋不住,那也太廢物了我不是在擔心有人來找麻煩,而是沒想到碧瘴谷內的殺戮這麼快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