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鳴如何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這般行事,似乎根本不顧規矩,只要達到目的便成。而其他先前要爭搶他的那些個一代弟子,見到這等狀況卻是多說一句都不敢。他心頭一沉,更加深刻的領悟到強者爲尊這麼一個道理。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李一鳴吃了一驚,不過更讓他吃驚的卻是捉拿他的人的名字。
“黃登,他就是黃登,就是當初那紈絝公子,黃容海的父親,修爲達到金丹後期,甚至巔峰的太華山一代弟子黃登。他怎麼來了,當初黃容海身死,因爲肖師兄那寶貝作用,並沒有引得風波,爲什麼偏偏如今,就在這個時候卻來找我的麻煩。難道是知道我殺他兒子的事情麼。不對,應該不可能,若是知道是我,恐怕早就在我回來的時候動手了,如何會等到有旁人在場,留下話柄與人。……”
李一鳴心頭思緒翻飛,不過經歷了許多事情,見過了許多人物,便是血公子都被他算計過,面對這黃登的時候,卻並不是尋常辟穀甚至築基弟子會帶有的緊張。他知道不論這黃登如何瘋狂,是絕對不敢在此動手,而那道劍光明顯是營救自己而來,此時他能夠做的也就是靜觀其變。
果然,那一道劍光突兀而至,將黃登要將李一鳴帶走的計劃打亂。怒吼一聲法決一捏,便見得一條火龍憑空生出,朝那劍光撲了過去。
“好久沒有試過與與太華山的師兄弟鬥法了,黃師兄不愧是太華山的高手,這火龍術果然犀利,不過卻是稍欠一份靈動,看我抽龍鬚拔龍鱗吧!”
說着更是一聲狂笑,劍光當空一旋,竟然繞着火龍身軀竄了過來,劍光寒徹所過之處將那火龍打得寸寸炸開,皮開肉綻,便是龍爪都被削落,確實是抽龍鬚拔龍鱗了。不過那飛劍還並不就此結束,竄入空中,卻是直直的落下來,站在火龍當腰。一聲脆響,便見得火龍被斬作兩段,消失在原地。
黃登冷哼一聲,怒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給我滾出來!”
那人也收回劍光,嘎嘎一笑道:“黃師兄好大的脾氣,你抓我青峰山一脈的弟子,難道還佔了理麼!”說着,那劍光再次回來,此次落到地上化出人形來。
李一鳴擡頭看去,此人竟然是熟人,不是當初帶他進入昆洞宗的袁飛又是誰人,袁飛身後忽而又飛過來一道劍光,落到地上是一個壯漢,正是當初觀戰的乾靈山一代弟子周炎垂。
黃登雙眼透着寒光,喝道:“你們竟敢管我的事?可知道我是誰麼?”
袁飛嘿嘿一笑,道:“黃師兄大名鼎鼎,我等自然知曉,只是從沒聽說黃師兄有欺負弱小師弟的名頭,這倒是讓小弟長了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