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於雖在爭奪奈落弓身,但很大一部分注意力卻落在古鶴身上,其實對他自己而言,奈落弓並不重要,只是十分不想讓之落入與己敵對的九幽殿手中,畢竟這神器忽視空間距離,遙隔千萬光年之外也可殺人,可說是不二兇器,防不勝防,不過,若真不得已時,蕭易於也會將之捨棄,畢竟手中的女媧石更爲關鍵。當古鶴拿出那把斧頭之時,蕭易於就已知曉,心頭道:“果然是此物。”念頭未落,就感覺到腰中穴內銀球就受到外力牽引,銀色的光輝爆發出來,那原本緩緩流淌在蕭易於體內的銀流,越來越快的在身體中奔騰,銀球生出一種脫身而去的感覺。
蕭易於對這銀球的看重,遠非奈落弓能比,正因爲有了它,此翻才能偷入九幽殿帶出女媧石來。
隨着銀光的亮起,青色、藍色、紫色的光芒也自蕭易於身上亮了起來,他們固守一處,並不擴張,但是即銀光也無法侵入。
元寂、古鶴可將這看得清楚,雖無法一眼者出這些東西的來歷,卻能知道這些每一件都是難得神器。即便他們知道蕭易於不簡單,又有青玄子這等師傅,法寶定然不少,可也由不住吃了一驚,這等福緣雖不一定後無來人,但前無古人卻是肯定的,難怪能在短短几百年間達到這等修爲,而這樣的狀況,更讓他們知道,今日一過之後,要再想謀得這樣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手下更不留情。
那一柱光芒在全部器靈都匯聚之後,更加耀眼,吸力也是更大,十件法寶上的封印似乎也到了破裂的邊緣,相信只要一與弓身匯合,定然能破封而出。遠古就流散各處的奈落弓便能重現世間。
元寂上人努力的控制着這器靈,手中的那套法決是太元決中最後段法印。而這正是用來操控奈落弓的。
蕭易於定着身子,絲毫不感鬆懈,神器地力量實在是恐怖,若非自己身上也有着神器能讓奈落弓的殺勁和規則無法入侵。只能憑藉被封印後所泄露出來地力量來抵抗,只怕自己早已經穩不住了。
而另一邊古鶴更不會留手手指在斧頭之上不斷彈動,嗡嗡的聲音中。似乎回到了那天地初開的混沌年代。蕭易於感覺到自己的膽中穴不斷地跳動,那銀球此時如同活了過來一般,只是蕭易於卻總是覺得銀球的情緒中帶着一不甘的味道,似乎留戀於箭易於體內遠比回到那斧中更高興。
“神器器靈有着完全地意識,這古鶴到底是要做什麼,竟然讓神器的器靈都不想回到他的本體之中?”不過,這樣的局面自然更利於蕭易於,要少廢許多力量。
古鶴見這局面面色冷漠?只是手指彈動更急,鏈然的聲音中一股磅礴霸道氣息盪漾而出,昂揚世間,俯暇星空,超然於任何存在之上!
這氣息,這氣勢,讓人生出一種竭盡全力也無能爲力的感覺。
蕭易於體內的銀球跳動得更加厲害。似乎就要脫出穴道之外而去,那些溫和的銀流此時也是霸道之氣盡顯,奔騰流淌,蕭易於地身體竟然也有承受不住的趨勢。
一聲怒吼,蕭易於甩出了玄天尺,向着古鶴當頭砸下,古鶴冷冷一哼,舉起斧頭就向尺子劈去。斧頭只有淡淡的銀光,除此之外並無任何出奇之處。但是他卻直接破開了玄天尺前面擋起的一層又一層空間裂縫,摧括拉朽。毫無滯礙,就如同蕭易於在銀光下完全忽視結界,它也完全忽視眼前的一切,而它也遠比只是銀光要來得霸道,破開的裂縫直接分成兩半,向後捲去,斧頭之奔玄天尺而去。
這樣的局面,蕭易於沒有料到,他不敢用只是分身地玄天尺與以力着於世界的天下第一神器盤古斧硬拼,意念一控,就直接出現在古鶴的背後向他後腦敲下。
盤古斧有些笨重,但是在古鶴的手中卻輕靈非常,身子斜前一踏,斧頭順勢劃出一道弧線,方向正中玄天尺口
這邊連連交換數招都未有寸功不提,另一邊,元寂催動更加厲害,蕭易於用了玄天尺攻敵,對空間的操縱能力減弱,開始緩緩的向那邊靠近。
吸力越來越大,蕭易於努力的控制着,心中也有算計,如果能有辦法爭取到些許時間,他便可用空間之術以自己精血爲引先硬將奈落弓與其器靈的聯繫切斷,再拼着受傷遠遁,到時在用陣法將之鎮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除非這十件器靈破除了封印,不然並非不可能,何況此時地他另有後招。
念及此處,蕭易於的紫府之中元力一催,一聲洪亮地響聲中,天火遍佈他的全身,一道虛無鼎影浮現,就要凝實。
古鶴見此情形,忽的一聲大笑,手上的法決一變,吸力依在,只是卻見這光柱中十道光芒射出口
蕭易於先是微悍,接着暗道:“不好!”可是那光芒來得太快,完全忽視空間距離直接衝來,穿破蕭易於意念倉促而布的結界,一下子就與奈落弓身碰在了一起。
黑暗的氣息爆炸般涌出,殺意轉化爲實質的火焰,將周圍的所有物質湮滅,蕭易於有神器護體,不被傷害,但手臂也被硬硬生生震開,接着奈落弓身接連顫抖,十件法寶圍繞着他不停的旋轉,就見一道道遠古的符號印記浮現在這些法寶的表面,轟的一聲,十件法寶在全部碎裂,十道光團一起衝進了弓身之中,接着弓身又是幾道光芒忽暗忽明,數億道印記又被逼出來衝散,這一切發生極快,須爽之間奈落弓就又靜靜的懸浮在了空間,只是那似有似無的氣息,讓人心寒、心顫。
毀滅,在它的氣息中只有毀滅,完全湮沒的毀滅!
自遠古洪荒以後,名列天地間第一兇器的奈落弓終於完整的再現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