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上面傳來的壓力更加巨大,每一個玉牌都發出了芒,蕭易於可捨不得這辛苦煉製出來的東西,和另兩人一遞眼色道:“走!”手上一個印決打出,那玉牌上面的光芒更盛,將那帶着萬噸壓力的石頭頂上去一寸,然後猛然一縮,玉牌紛紛化成一道光影,飛回蕭易於玄坤戒指之中。
玉牌收回,陣法自然也就不存在了,蕭易於三人把握住了那空擋,展開身法射了出去,那巨石轟然壓下,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地面柔軟得像豆腐一般,巨石整個身軀都陷了進去,在巨石的周圍掀起一陣勁風,帶着地面上飛射而出的土石將那周圍五米寬的地方完全淹沒。
蕭易於三人聚在一起。那石頭上面的人,一聲冷哼,縱到了蕭易於前面百丈的位置。與另一個散仙一前一後,將蕭易於的等三人攔住。錢予見到只有蕭易於三人,轉頭看向四周。
蕭易於哈哈笑道:“不用再找了!”
錢予凝神盯住蕭易於,眼睛中的光芒陰晴難測。
蕭易於自顧自的拿着一枚戒指道:“這可是好東西,可惜打不開!”一般的乾坤囊、儲物手鐲、腰帶、戒指不過是用虛彌芥子之術,以納物體,但真正上好的儲物法寶儲物卻是連接一次元空間,將物體儲存在另一次元空間之中,這不可比芥子之術保險許多,就算是失落,如若不懂得開啓之法,也是無用,強行毀滅只會破壞戒指與空間的連接。蕭易於的玄坤戒、這枚戒指,還有腰間的腰帶都是這類儲物法寶!
錢予道:“天羅戒!”擡頭道:“你們居然殺了法垣散人,可別怪本座不客氣,殺了你們爲他報仇了!”雖然他語氣說得很重,但蕭易於等人卻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喜悅,聯繫前後,已然明白大半!
蕭易於微笑道:“二對三,你就這麼有把握?”
錢予哈哈笑道:“一個連小天劫都沒渡過的散仙,一個缺仙決的三劫散仙……”看着蕭易於又道:“雖然我看不透你的修爲,但是你還是不是我的對手!”
蕭易於微笑道:“是麼?我可沒被人毀過手臂,也沒被人嚇得落荒而逃!”
錢予他臉上頓時鐵青,道:“少撐口色之慾!”說着已經豎雙指一畫,一道劍氣已經向着蕭易於襲去。
蕭易於連忙閃開,笑道:“是惱羞成怒?還是想殺人滅口?我毀了你手臂之事,你恐怕沒有對其他人說起吧?”
錢予上次被嚇跑之事,並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他覺得這實在是太丟臉了,此事被他引以爲這幾千年來最大的恥辱,上次他發現被蕭易於嚇退之後,回來之時,便已經用靈藥修復手臂,當另一散仙到來之際更是遮蔽了受傷的事實,所以這次行動中才會有這樣多的人吃虧在蕭易於那異種能量之下,如若錢予將他手臂被毀的事情說出來,這結果恐怕又當別論,此時被蕭易於提起,特別是旁邊尚且有同伴,錢予更是大怒,說道:“修得胡言!”身子已經向前縱起,手一伸,一把長劍已經在手。
蕭易於見此狀,知道自己已經說到錢予心頭疼處,不然一個散仙怎麼會如此容易被激怒,於是閃躲之時,口中那會停下。
連一血和玄真子卻已經一個轉身撲向另一個散仙,三人早已經商定,由一人纏住這四劫的散仙,其他兩人先解決另一散仙,而這纏繞之人,當然是非蕭易於莫屬,一來蕭易於擁有領域,可以在危機時刻保命,二來蕭易於擁有的能量被對手忌諱,三來蕭易於擁有的上等仙劍和奇妙法決,如若是連一血和玄真子,恐怕在四劫的散仙身上討不到什麼好處!四卻是對手在蕭易於身上吃過大虧,只有蕭易於纔有把握纏上讓那人!
此時果然,那散仙被激怒成心想殺蕭易於,但蕭易於卻是滑得很,天人合一的境界之下,面帶微笑,口中隨口說着激怒散仙的話語,元神掌控着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或御,或閃,那散仙,幾十劍下來居然只是在蕭易於身上流下幾道血痕,而在玉佩和青玄真元之下,那點傷口卻是眨眼間已經沒有了,即使有些須劍氣入侵體內,可也大半被那銀流給吸納了進去,剩下的對蕭易於造不成絲毫傷害!蕭易於更是拿準機會隨手反擊,一掌一指都能破開對方的防禦,第一指更是在錢予身上留下了一個血洞,蕭易於得意的哈哈大笑,刺激得錢予心頭怒火直冒,不過他是雖然被激怒,但卻沒失去理智,在蕭易於一指將他長劍之上留下一個印記之後,對蕭易於的掌指不再硬接,蕭
輕鬆多了,靈活閃避,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口中I留情,大聲嘆息,那幾個散仙說來卻是死在你的口中,如若你不隱瞞……
錢予如此急與殺掉蕭易於卻也是有原因,並不只是面子問題,而是如若這話傳了回去,那他所要擔待的罪名可就大了,特別是法垣散人死了,這話被知道,仙尊那裡可不好交代,恐怕即使是殺了蕭易於等人,自己也是過遠大於功!他甚至也在考慮是不是將蕭易於等人殺掉之後,將另一同伴也殺掉滅口!
另一邊,玄真子一出手,便祭起了那八十一把飛劍組成劍陣將那散仙困在陣中,他和那散仙本是同級的人物,雖說玄真子缺少仙決,但一出手便是絕招,那散仙卻也不能在短時間將之破去,何況這幾日中,玄真子潛心研究連一血所給的法決,與自己以前摸索的一相對照,許多迷惑之處都是大悟,修爲自是大進,操縱法決也比以前玄妙很多,是以這絕招之下,那散仙只能與之拼得旗鼓相當。劍氣縱橫,劍光爍爍,叮噹相接之聲不絕。玄真子更是穿梭在那劍陣之中,給那散仙很大的威脅。
連一血卻是悄然立與空中,繞着那陣法飛快的移動着,手上結各種印決、畫着各種符錄。他有心不引起別人注意,兩個對手一個正凝神站鬥,一個卻似被激怒,一心殺掉蕭易於,所以連一血的動作竟然沒有人注意到。
連一血一共轉了九圈,在那劍陣的上空已經佈滿了符錄,只是這些符錄被連一血壓制了氣息,並沒有怎麼顯露出來。這時,連一血喝道:“退!”
聽得這話,玄真子猛然一擊,身上銀光璀璨,化成一道光芒向着那散仙罩去,同時身子飛快的向陣外退去,那散仙硬接了一下,欲追去,玄真子卻喝道:“爆!”話聲中,那八十一把飛劍齊齊向着那散仙擊去,那散仙將手中長劍化成一道光芒將他罩住,眉頭之上一亮,一個一個結界已經將他包圍住,可是那些飛劍卻並沒有向他刺去,而是在他身前紛紛爆炸,轟隆之聲,直上雲霄,那如同實質一般的波紋向着四周蕩去,就算是遠來三百丈以外的石頭遇之也紛紛化爲粉末,可想而之,那爆炸的中心將有多大的壓力,玄真子竟然毅然捨棄了這法陣。
那散仙只覺得氣血翻騰,手中長劍被這一下震得化爲原形,那層結界卻也破碎。他身上更是銀紅一片,衣衫都化成粉末。
不等他回過氣來,連一血口中密咒已念,手中印決已出,那虛空懸浮的符陣頓時發出各種光芒來,向着中間一收,將那散仙又包裹其中,那散仙身上銀光暴出,銀撐起了一道結界將那符錄擋在外面,連一血見裝,舌間一咬,一口精血噴出,腳下踏着天罡步伐,手上又是幾個印決落下,那符錄上的線條也亮了學多,向着中間一收,外界的元氣更是源源不斷的涌進那符錄之中,那散仙雖然苦苦相撐,但也只有兩米的空間。
散仙額頭之上浮現一個符號來,接着忽然身子陡然變大,似乎一件東西爆炸開,再將那符錄撐開十多米,那符陣再次迅速的回縮,可這發現裡面已經空無一物,這時,旁邊空間一陣扭曲,一個人影蹌踉而出正是那散仙。
忽然,那與蕭易於纏戰的錢予忽然捨棄蕭易於飛到那散仙旁邊,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那散仙道:“沒事!”忽然那散仙指着錢予道:“你……你!”話還沒說完,一道黑影從他體內射出。一個穿着仙甲的元嬰從頭頂冒出,就欲遁走,錢予卻是掏出一個瓶子壯的法寶,一個靈決打出,道:“收!”那元嬰只是稍微掙扎,就被吸進了那瓶子中。
這幾下變化,當真是快得很,蕭易於等人都是一愣,根本沒想到錢予會突然向自己的同伴出手!
錢予若無其事的將瓶子託在手中,說道:“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東西!現在輪到你們了!”
蕭易於笑道:“你以爲就憑你一人能……”
錢予已經搖頭道:“要殺你們雖然不易,卻也是不難!”
蕭易於三人會聚在一起,彼此間相隔二十丈的距離,這裡,不論是誰受到攻擊,其他兩人都能爲之解危,蕭易於道:“是麼?”
錢予卻是不再說話,冷冷一笑,忽然將手中瓶子拋在空中,一個印決打出,那瓶子忽然漲大千百倍,龐大的吸引力從裡面傳了出來,一幕青光將蕭易於等三人都籠罩其中。
這時,忽然一個人影快速的從遠而近,停在百丈之遠,驚訝道:“納芥歸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