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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絲絲和柳天罡到了後院兒的時候,發現一個金甲天神的一隻大腳正踩在柳大樹的胸口呢,踩得死死的,柳大樹吱哇亂叫着,卻是動彈不得分毫,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的樣子。
柳氏就木木的站在那裡,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早就被牲口爹嚇傻了。
“叔叔,叔叔,快鬆腳。”
雖然絲絲不想救柳大樹,很想看這個老小子倒黴,但是好歹是自己的姥爺誒,鬧出人命來就不好了。
鬱銘一愣,低頭問地上的柳大樹,“當真,你是絲絲的姥爺?”
“是,是,好漢爺爺饒命啊, 我是我是,好漢爺爺你趕緊鬆鬆腳饒了小的吧,好漢爺爺。絲絲,絲絲,趕緊給姥爺說兩句好話吧?”
“你還要吃我家的小豬仔嗎?”
“不吃了,不吃了,姥爺就是想嚇唬嚇唬你娘,讓你娘給我點錢花花,憑啥花錢養了那麼多的外人不養我,我可是他正兒八經的爹。”
絲絲衝了過去,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斷了的玉鐲子,“你閨女乾的好事,我娘二百兩銀子的鐲子愣是讓她給摔斷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鬱銘這個尷尬,這腳是擡起來也不是,不擡起來也不是。離的老遠就感覺到了殺氣,哪知道只是人家是親戚鬧着玩兒呢。
趁着鬱銘愣神兒的功夫,柳大樹從鬱銘的腳下一軲轆爬了起來,跑出去老遠,他的個乖乖,這男的可真是太兇悍了。
然後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就發生了,柳連翹和緱氏來了後院,輕移蓮步,含羞帶怯的給鬱銘行了個禮。
“壯士,小女子柳氏連翹這廂有禮了。”
柳大樹要氣瘋了,這是打你爹的仇人。
絲絲都看傻了,這哪裡還是剛纔那個凶神惡煞的母夜叉。緱氏,姥姥教育的不差嗎。
哼,鬱銘冷哼了一聲,擡腿就往前院兒走。他不知道該說啥,也不想搭理柳連翹這樣的,這種女人他見的多了。
“娘,娘。”絲絲拉了拉柳氏輕聲的叫了幾聲,“哥。你幫我把娘扶回房間歇會兒吧,娘嚇壞了。”扭頭衝着柳家人,“你們今天也鬧夠了吧,鬧夠了趁我心情好趕緊走吧。”來靠山了,指不定誰訛詐誰呢這回。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那,我爹孃——”
“那是你爹孃,跟我沒關係。”
絲絲理所當然的笑了起來。
鬱銘又回來了,“這宅子是我的,這個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他們母女是我買的奴才。鐲子也是我的,你們要是敢不賠。”指着柳家三人的鼻子,“我把你們的胳膊腿全打廢。”
柳連翹眼眸裡霧氣頓生,嬌嬌弱弱的,“壯士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聽絲絲胡說,壯士我。”
“滾,這是我家,你們往後少來。”
柳連翹還想表現個兒風情萬種什麼的,鬱銘已經不看她了。抱起了木木的柳氏朝前院兒走去。
恨得柳連翹一跺腳,怎麼什麼都是她的,什麼都是她好,腦子一熱就衝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從鬱銘的懷裡把柳氏給拽了下來。
“你不能這麼抱她,她可是有夫之婦,壯士,你是個好人,難道你不要名聲了嗎?”
鬱銘眼珠子一瞪,“你有病啊。我抱誰跟你有甚關係。大不了我娶了她。”
“不行,這個女人命硬着呢,剋夫,丈夫從軍好幾年都沒個音訊,克子,成親八年都沒能夠生個兒子,生了個丫頭還是個呆的,晦氣着呢。”
“你纔是呆的呢。”
絲絲拎着一個燒火棍就跑了過來,畢竟是自己的親姨兒,怕娘不高心就不不敢怎麼鬧。
沒想到居然是這麼一個貨,她可就不會留情了。噹噹上去就是好幾下,她壞呀,這燒火棍才灰燼了杵了一會兒了,還帶着火星子呢,燙的柳連翹一蹦。
有了第一個瘋子,第二個還遠嗎?柳天罡也拎着一把切菜刀出來了,“敢說我娘壞話,信不信我跺了你。”
見人家家裡人真的急眼了,柳大樹跟緱氏,一邊一個架着柳連翹就跑了,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呀。
絲絲將柳氏送回仙苑靜養,也不藏私了,爲了感謝鬱銘關鍵時刻拔刀相助,特意拿出來了三隻雉雞燉了山菌子,豬崽子也跺了一頭,烤了,誰吃不是吃,還是她自己吃比較好。
將徐長功和文山長給從書房請了出來,重新開席,吭哧吭哧的在椅子上站好,舉着酸棗汁,“真是對不住了,讓大夥跟着受驚,都幹了吧,壓壓驚。”
“你娘怎麼樣了?”
“回爺爺的話,還好吧,我給她餵了刺五加酸棗仁湯,睡着了,估計睡醒就能養過來了。”
文山長放下了酒杯,“絲絲,你們家攤上這麼多事兒,咱這生意——。” Wωω☢ TTκan☢ ¢ O
絲絲一晃小腦袋,“當然,客棧庫房我都找好了,本來就打算帶母親出去見見世面的,要不是等你,我們都出發了。”
“我也沒閒着啊。”文山長擡腿,“看看,看看,我這鞋都磨破了,安排鹹蛋的事情,安排養兩頭烏,跟飯館客棧打商量,找人運貨,我這腿都快跑斷了。
話說你家醬在哪裡放着呢,我怎麼看不見。”
嘻嘻這老頭兒真是個讀書人嗎?這麼熱衷於賺錢。
“藏的自然很隱蔽咯,你看就今天這動靜,隔三差五就來人鬧一次,有一回我爺把房子都給我們點着了,哪敢往家放。
不過還得分裝成小壇,還得找人專門炒制,你的人手夠嗎?”
“這個我來。”鬱銘放下了筷子,“我手下就是不缺人,車船也不在話下。”
“條件呢?”
在商言商嗎,絲絲可不想讓人家打白工。
鬱銘拿了一塊黃瓜條蘸了點兒西瓜醬,“目前還沒想好。”
不是還沒想好,是不好意思說,要求有點過分,怕被絲絲給頂回來,沒面子。這麼大人張回口,再讓個小屁孩給否了,多丟人。
“那好吧,不過不會讓你的人打白工的,我的那份利潤分你一成。”
“那怎麼能少的了我呢。”文山長嘻嘻一笑,站起身將幾個人的酒杯斟滿,“就從利潤裡給兩成吧。”
感動啊,鬱銘現在真的很缺錢很缺錢,看人家這孩子教育的,越瞅絲絲越順眼。
柳連翹又偷偷來絲絲家,發現早就人去家空,只得悻悻而歸。
一罈子一罈子不知道是啥的東西被人們從朝陽洞裡擡出來,好些人又都眼紅了。可是眼紅也白搭,那山頭都是絲絲的了。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