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別動手。我這裡是正經酒樓。”掌櫃連滾帶爬的出來。
“少廢話!姑娘呢?”光頭大漢凶神惡煞。
“我這是正經酒店,怎麼會有姑娘呢?”掌櫃唯唯諾諾,不敢大聲說話。
“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光頭大漢臉上的刀疤越發猙獰。他奪過一個小弟手中的砍刀,示威似的揮了揮。周圍的客人臉都變了。
“真沒有。要不我給您拿十兩銀子來?”掌櫃哭喪着臉,哆哆嗦嗦的去櫃檯拿銀子。
“李山把銀子給收着。”光頭大漢努了努嘴,示意一下。隨即反手就是給他的小弟一巴掌,正是剛纔報信想要討好他的人。
“小子看我不收拾你。”
“大哥大哥,我分明親眼看到的呀。”小弟心裡一驚,眼中四處搜尋。
“找到了,就是那蒙面的姑娘。”小弟像是撿到寶了一樣,心裡的大石頭陡然落了地。手指指向了白芷。
“喲,把面紗摘下來。”光頭大漢語氣中帶着輕佻。
“你找死!”西門天登的從板凳上站了起來,握緊的拳頭。
“這位大哥,我和你素不相識,請把路讓開。”白芷一手攔住了西門天,冷冷地說道。
“脾氣還挺倔。”光頭大漢笑了笑,臉上的刀疤如蜈蚣一般緩緩蠕動。
“不過我喜歡。”只見他用手彈了彈砍刀,看到頓時發出清脆的聲音。
“跟我一晚,我就放過你弟弟。”光頭大漢笑道,臉上的表情越發猥瑣。
“兄弟們把那個小娘子給我抓過來,今晚我要與她共度春宵!”
白芷什麼時候遭到過這樣的語言侮辱?頓時右手一抖,一個如銀水般的長劍忽然涌現。
“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不想把你弄傷。”一個拿着砍刀如同猴子般的人說道,隨即衝了上來。
酒樓客人四散而逃。
“白芷姐,讓我來。”西門天奪下白芷的長劍,在那裡靜靜的站立着。
“小屁孩你是嚇傻了吧?”光頭大漢笑道,他已經開始幻想今天晚上的場景了。
“是嗎。”西門天冷笑一聲,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過沖上來的小弟,閃身到光頭大漢的面前。
“花兒爲什麼這樣紅?”西門天輕笑道。
“你敢耍我?”光頭大漢微微閉上眼睛發現自己好像沒事,頓時勃然大怒。
只見光頭大漢的臂膀上一絲紅線緩緩出現,隨後紅色逐漸的放大,其右手臂緩緩脫落,一腔殺豬似的血噴涌而出。
光頭大漢臉色立馬變成了青紫色,額頭上出現豆大的汗珠。終於忍不住大聲嚎叫了起來。
“讓你的小弟住手。”西門天長劍一揮,架在光頭大漢的脖子上。感覺自己的形象非常的好。但是其笑容在光頭大漢看來無疑是魔鬼的笑。
“住,住手。”
那十幾個人竟不敢動,畏畏縮縮的放下了刀。
“你,你敢動我們老大。我們老大可是縣太爺的朋友。”
“哦?”西門天感覺到十分詫異。隨後勾了勾手指,躲在櫃檯後的掌櫃顫抖的走了出來,已經面無人色。
“他說的是真的嗎?”西門天摸了摸鼻子。
白芷腳步輕盈的走了上來,重重的敲了一下西門天的頭。
“白芷姐你幹嘛?”西門天無辜的說道。
“不要摸鼻子,以後會變成蹋鼻子的。”白芷責備道。
“姑娘,小兄弟,你們快走吧!我一個掌櫃的,他不會把我怎樣。你們小心被強龍會給報復了。”掌櫃長嘆一口氣,雙淚直流。
“快放了我,不然有你們好果子吃。”光頭大漢似乎找到了倚仗,出聲威脅道。
“恐怕就是把你放了,我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吧。”白芷正視着光頭大漢,一字一頓的說。
“你想幹什麼,官兵不會放過你們的。”光頭大漢頓時慌了,斜睨着偷偷跑出去的小弟,只期望快點來救兵。
“嘻嘻,我怕你等不到官軍了。”白芷聲音依然如銀鈴一般,令大漢微微失神。
“我看誰敢動!”外面忽然一陣喧譁,一個捕快帶着足足一百多官兵將酒樓包圍。
捕快心中鬱悶極了,自己剛剛請假準備回家,忽然就來了這一事,害得自己延誤了馬車。偏偏這樣也就算了。這次居然是縣官拜把子兄弟出了事,要是自己處理不好,連官餉都保不住。
“好大的陣仗!”白芷冷笑道,神色卻微微凝重起來。
“李捕快救我!”光頭大漢嘶聲大喊,十幾個小弟也都大聲叫冤。
李捕快面色陰沉似水,直接說道:“帶走!”
“就憑一羣不到內勁八層的雜兵和內勁十一層的破捕快?”西門天出聲嘲諷。隨後放出練氣八層的靈壓,一股令人驚悸的氣息傳來。
至於掌櫃呢?早暈過去了。
李捕快臉色一變,又出言威脅:“酒樓外有三十弓箭手,不知閣下是否是鋼鐵之軀?”
“沒有。”西門天和白芷拿劍架着光頭大漢,緩緩走出酒樓。果不其然,不僅是街道上,就連四周的制高點全部被弓箭手佔領。
“跟我去一趟衙門。”李捕快十分戒備。四周的官差也都抽出了刀。
“我看誰敢!”一隻極其雄俊的金翅鳥從空中俯衝而下。上面坐着一中年漢子以及一翩翩公子。
“快,放箭!!!”李捕快大聲叫道。
“弓箭手準備。”指令官下達命令。
幾十只羽箭齊刷刷向空中飛去。
金翅鳥展翅高飛,一個翻身散發出金色光暈,將所有弓箭全部擊落。
“好,很好。在我段某的領地居然也敢撒野。”翩翩公子搖了搖摺扇,看不出喜怒。其說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清清楚楚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段...段侯爺。”李捕快眼睛一翻,直接昏厥在地。所有官差都哆哆嗦嗦站不住,跪在了地上。
整整一條街,除了西門天、白芷、以及中年漢子蕭騰,其他黑壓壓跪下一片。
“你,去把張澤給我叫來。”段姓公子摺扇虛虛一指,一個官差連滾帶爬的逃往縣衙。
“這是段平段叔叔,人稱萬應侯。”蕭騰呵呵笑道。
張澤是泉城所屬白雲縣縣官,練氣大圓滿修爲。
一刻鐘後。
“我把他處置一下,沒有意見吧。”段平對跪着的張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