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北脩那張邪魅的臉,慕晚遲被嚇了一跳。
“看到我,這麼激動?”
慕晚遲將屁屁往旁邊挪了挪,儘量遠離這個危險的男人,忽然,想起件事情來,“小寒他……”
肩膀被按住,輕而易舉地就被司北脩給摁回到牀上,“放心,死不了,就是受了點傷,住在你隔壁。”
聽到慕寒沒事,慕晚遲纔算是勉強鬆了口氣。
目光這才落回到司北脩的身上,“這次,謝謝你救了我們。”
司北脩笑得慵懶邪魅,“慕小姐,我可從來都不是什麼心善的人。”
“我知道呀,所以北少想讓我還多少錢?上次的五千,加上這一次,唔……能不能看在我是二度傷殘的份上,稍微給我打點兒折?”
嚶嚶,她容易麼她,辛辛苦苦打工這麼久攢的錢,大概都不夠這次還債的!
慕晚遲努力想保持微笑,但一勾脣角,就忍不住‘嘶’了一聲。
下瞬,司北脩忽然就欺身過來,擡手,撫上了她還帶着淤青的脣角,“你這麼窮,所以我是不是,應該向顧琛要這筆債?”
這男人,做的分明是溫柔的動作,卻是給慕晚遲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避開他的手,慕晚遲脫口而出:“不行,你不能找他!”
慕晚遲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否決了司北脩的話。
司北脩挑了下眉,“拒絕地這麼快,難道你有錢還債?我知道,你接近顧琛,就是爲了錢,接近顧琛這種冷漠無情的男人,一定很辛苦吧?”
說着,司北脩勾了下脣,嗓音低低懶懶,極具蠱惑力:“不如,做我的女人,你非但不用還債,只要有我在,誰都不敢動你半根手指,只要你喜歡,就算你要殺人,我也給你遞刀子,怎麼樣?”
握草,這貨是變態吧?
“雖然北少你的確是很優秀,但是呢,我這個人比較從一而終,一開始我接近他的確是爲了錢,但後來我發現,他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和北少比起來,我還是比較喜歡他呢,所以只能讓北少傷心了。”
這可是她的心理話,雖然顧琛很難搞定,但相比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是比顧琛還要危險。
司北脩冷笑了聲,而就在這時,有保鏢匆匆地走了進來,在司北脩的耳邊說道:“北少,席東晁帶着一幫人闖進來了。”
哦?
司北脩眉梢微動,目光落在慕晚遲的身上。
緊隨着,外面就傳來了一陣躁動。
病房的門,就被人直接一腳給踹開了!
當看到站在門口,拉風到要上天的席東晁,慕晚遲有些懵逼。
不過在下瞬,就有個小身形,朝着慕晚遲撲了過去!
將小傢伙抱了個滿懷,慕晚遲還有些不敢相信,“安安?”
沒錯,席東晁這麼牛哄哄地闖進來也就算了,竟然還帶了個顧餘安。
顧餘安來了,那……顧琛該不會也來了吧?
慕晚遲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趕快躲起來,絕不能讓顧琛看到她這副傷痕累累的樣子!
而席東晁在看到慕晚遲臉上的傷之時,立馬就火了,衝過去,一把就揪住了司北脩的衣領。
“司北脩你大爺的,竟然敢動我大嫂,今天老子一定要弄死你!”
司北脩慵懶地笑了聲,“顧琛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味道也就那樣。”
席東晁本來就火大,一聽到這句下流的話,頓時就炸毛了。
“艹你大爺!”
一拳頭就砸過去,卻被司北脩一下給躲了開。
原本,慕晚遲還想解釋一下,但聽到司北脩這句話後,她決定看戲。
誰叫這廝嘴欠抽,就讓席東晁好好地教育教育他,讓他每次都這麼得瑟!
抱着顧餘安,無視旁邊的打鬥,慕晚遲捏了捏顧餘安嫩嫩的小臉蛋,“安安以後可不能像他們一樣打架哦,咱們安安要做個文明的乖寶寶,知道嗎?”
顧餘安眨巴眨巴大眸,伸出小手,碰了下慕晚遲的脣角。
一張好看的小臉,皺巴在了一塊兒。
顯然,顧餘安並不懂怎麼表達關心,但他卻在嘗試着怎麼去關心別人。
慕晚遲的心一下就化了,握住他的小手,“姐姐沒事,只是受了點兒小傷,很快就好了。”
雖然慕晚遲是很想席東晁好好地教訓教訓司北脩,但幾輪下來,兩個人旗鼓相當,難分高下。
這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慕晚遲也是知道見好就收,叫停兩個人。
席東晁還意猶未盡,“司北脩,沒想到你還挺能打的,這裡空間小,施展不開,走,去外面繼續打!”
說着,擼起袖子,還想要幹架,幸而蘇言蹊及時出現,拉住了他。
“東晁,這次是我們誤會了,司北脩畢竟救了大嫂,就算了吧。”
雖然很不爽,但席東晁還是沉着臉忍住,“今天就先放過你,司北脩,有種明天單挑,老子非把你打趴下,讓你叫老子祖宗不可!”
席東晁和別人幹架,也就只有蘇言蹊能攔得住,要不是蘇言蹊及時出現,這兩個人說不準還真能打到天黑。
“大嫂你沒事嗎?”
慕晚遲趕忙擺擺手,“沒事沒事,都是小傷,不過……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是安安偷偷跑出來,恰好被我和東晁碰到了,我們就跟着安安iPad上的地址,找到了這裡。”
原來是顧餘安黑了她的手機,纔會找到這裡,這麼說來,顧琛目前還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有一件事,想拜託你們。”
蘇言蹊笑着道:“大嫂你說。”
“這件事,不要告訴顧首長,可以嗎?”
蘇言蹊楞了下,席東晁就迫不及待地湊了過來:“大嫂你是怕大哥知道了,會來和司北脩幹架?那感情好啊,我早就看司北脩不爽了,讓大哥弄死這小子!”
慕晚遲抽了抽脣角,親,能不能不要一不爽就動拳頭啊!
去隔壁病房看慕寒的時候,他還在昏迷中。
看着慕寒臉上的傷,慕晚遲心疼極了,雖然這次躲過了一劫,但慕晚遲的心裡很明白,事情不會就此終結。
“大嫂,要不這幾天,你們搬到我那兒去住吧?別墅就我一個人,客房很多,而且就只有一個傭人,不會有什麼拘束。”
這話,是蘇言蹊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