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總務室的人過來一趟,特意安排辦公桌的事情,這說明,慕晚遲的後臺怕是個厲害的角色。
而且,在接手的時候,樑璐就看過慕晚遲的資料,依照慕晚遲的成績,肯定不能進入外聯。
這一件件事情加在一起,毫無疑問地可以說明,慕晚遲是個不好惹的角色。
所以,樑璐自然不會犯傻,同意讓周書雅和慕晚遲換位置,到時候她也會跟着倒黴,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會做的。
從主管辦公室出來,鄭蕾氣得不行,“書雅,樑主管竟然沒有同意給你換位置,書雅你可是以第一名的優秀成績進入外聯的,靠窗的位置那麼好,本就該屬於你,這也就算了,我和樑主管都說了,她竟然還不同意,她是不是傻了?”
話才說完,就被周書雅捂住了嘴。
“小蕾,上司的壞話,可不能隨便說,小心被人聽了去,影響我們的未來發展。”
被周書雅這麼一提,鄭蕾才反應過來自己不小心說得急了,這話要是傳到了樑璐的耳朵裡,極有可能會影響到她的升職問題。
周書雅微微嘆了口氣:“剛纔我和外聯的一位前輩聊了會兒天,他告訴我,一般新員工入職後,辦公桌的安排,是根據成績先後來安排的。”
這話的意思是說,原本這靠窗的絕佳位置,是屬於周書雅的,但不知道什麼緣故,竟然安排給了慕晚遲。
一聽這話,鄭蕾就更加生氣了,“他們安排位置的時候,是不是搞錯了?”
“誰知道呢,或許,是我們沒有後臺吧。”
周書雅這話說得比較隱晦,但鄭蕾一下就聽出來了:“書雅你的意思是說,那個慕晚遲是走後門進來的?”
“我就隨口這麼一說,這畢竟是外聯,可不是尋常的公司,能夠隨便搞裙帶關係。位置換不成也就算了,我們去工作吧。”
雖然還是新員工,但外聯對於新員工的工作壓力還是挺大的。
最開始,爲了讓新員工適應外聯的工作節奏,上頭會下發大量的翻譯資料,並且要求他們必須在規定的時間上交。
慕晚遲將一半的翻譯資料做好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
“晚遲,我們一起去吃午飯吧?聽前輩說,外聯的食堂味道很不錯的哦!”
慕晚遲將資料放在一起,而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好,一起去吃飯吧。”
“晚遲,其實我特別佩服你,我在學校呆了四年,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敢拒絕周書雅,並且和鄭蕾對着幹的人,你絕對是我們所有人的英雄!”
聞言,慕晚遲倒是笑了,“他們做事這麼蠻橫,爲什麼沒人敢和他們唱反調?”
潘朵朝周圍看了看,確定別人不會聽到後,才湊過去,小聲說道:“周書雅的家裡特別有錢,君臨集團晚遲你應該知道吧?”
慕晚遲點了下頭,紀以臻創立的公司,她自然是清楚的。
“周氏集團,是僅次於君臨集團的大公司,用家纏萬貫來形容周書雅,是再爲合適不過了,而且周書雅在到江大入學的時候,周家還給學校捐了一座圖書館呢!”
有錢有勢,周書雅可以說是典型的白富美,也因此,她即便是在江大橫着走,也沒人敢說她一二。
這也就難怪,爲什麼沒人敢和唱反調了,而今天,慕晚遲當衆拒絕和她換位置,想來她心裡一定氣得慌吧?
潘朵正和慕晚遲說着悄悄話,忽然,只聽得一聲“哎呀”!
緊隨着,就有一碗湯,撒了出來,盡數落在了慕晚遲的手背上。
這湯的溫度很燙,瞬間,慕晚遲雪白的肌膚上,就紅了一大片!
“晚遲你的手……”
不等潘朵說完,就有一道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哎呀,這地實在是太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慕晚遲蹙了下眉,看了看手背上的燙傷,緩緩地站了起來,“你的湯,燙傷了我的手。”
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而且慕晚遲的目光也是非常地冷淡,但盯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卻讓人心裡發怵。
但鄭蕾還是挺直了腰板,“是地太滑了,可不關我的事……”
話還沒說完,就見慕晚遲拿起了一碗湯,直接就從鄭蕾的頭上澆灌了下來!
“啊——”
鄭蕾發出了殺豬般的聲音,這雞蛋花一股腦地撒在鄭蕾的頭上,讓她瞬間看起來非常地狼狽。
慕晚遲聳了下肩,“哎呀,真是抱歉,不小心手滑了一下,沒有燙到你吧?”
“慕晚遲你竟然敢拿燙潑我,我要殺了你!”
說着,鄭蕾像是一頭瘋狗,朝着慕晚遲撲了過去。
慕晚遲一閃,鄭蕾瞬間就撲了空,一下子就栽在了桌上,帶動了桌子上的飯菜,一塊兒都跟着摔落在了地上。
而鄭蕾因爲帶着飯菜跌下來,這飯菜就全倒在了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骯髒得不行。
“鬧哄哄的,是怎麼回事?”
說話的,是後勤總管。
鄭蕾一看到後勤總管來了,立馬就衝了上去,“總管,慕晚遲她把燙倒在我的頭上,而且還把我推倒在地上,實在是太過分了!”
“剛纔我起來的時候,鄭蕾剛好走過來,我們不小心撞了一下,她的燙撒在我的手上,我的燙也不小心弄到了她身上,只是鄭蕾偏說是我故意把燙倒在她的身上,衝過來就想動手,我躲開了,她一時沒站穩,就摔在了地上,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如果總管不信,可以問他們。”
顯然,鄭蕾的人品非常不好,因爲在慕晚遲這麼說之後,所有人都認同了慕晚遲的話,而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鄭蕾說話。
“既然都是不小心的,那就把地上的飯菜都收拾乾淨了。”
說完,後勤總管就去打飯了。
鄭蕾氣得臉都黑了,但因爲後勤總管還在,她也不能發火。
慕晚遲朝她笑了笑,“飯菜是你在倒下去的時候打翻的,就麻煩你一併收拾乾淨了。”
說着,慕晚遲就走了,潘朵看了鄭蕾一眼,緊跟在慕晚遲的身後。
一出食堂,潘朵笑得肚子都疼了:“晚遲你簡直是帥到沒朋友!你知道嗎,鄭蕾這個把戲,在江大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但因爲她是周書雅的閨蜜,被她欺負的人只能選擇忍氣吞聲,只有晚遲你敢站出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