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萍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按理說,她應該覺得高興纔對,怎麼會如此孤獨的獨自呆在大樹下呢?
權睿發現,他總是不能抓住這個女人的喜怒哀樂。
她好像,跟他所曾經見過的所有女人都是不同的。
他幾步走到她的跟前,居高臨下的垂眸打量她,“在這裡做什麼?”
權睿溫潤的嗓音喚回了白染有些神遊的思緒。
“想吹吹風。”白染仰頭看他,並沒有想要站起來的意思。
聽她這麼說,權睿不再多言,在她的身邊,並排坐下。
也許連權睿自己都沒有發現,他似乎……總是忍不住想要和她呆在一起。
不管是江家的草坪,還是自己的後院,抑或是現在的銀杏樹下。
憑藉他的身份,他可能一輩子都與這些地方無緣,可就是因爲她,因爲這些地方有她,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
想要和她距離的近一點,再近一點……
白染沒想到權睿會和自己一起坐下來,有些納悶的回頭看他,“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白染還惦記着唐沁的事情。
他說過,稍後要她好好的給他一個解釋。
現在該走的人也都走了,他該不會,是要和自己算舊賬嗎?
權睿本正在一心一意的享受此刻的溫暖與寧靜,突然被白染這麼一說,思緒也轉悠了一會兒,才道,“這就是你的解釋?”
“解釋了又能怎麼樣呢……反正你也不會相信。”白染慼慼一笑,就算她說破了嘴皮子,權睿估計也還是會相信他所看到的吧?
他這樣一向獨斷專行的人……
不等白染繼續想下去,身邊的權睿卻驀地開口,“你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你說的,我就信。”
權睿看到白染臉上的孤獨,他心中一痛,不爲別的,就是很自然的,突然想要相信她。
是不是他相信她,她的心裡也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聽言,白染臉上的笑沒有收起來,反而更加的空洞。
“我沒什麼好說的。如果你要爲唐沁報仇和出氣,都隨你。”
白染不喜歡做無謂的解釋,她知道,權睿或許會相信唐沁,也或許誰都不會相信。
他相信的,只怕只有他自己。
那麼,不管她說什麼,也不過只是多費脣舌罷了。
她不做無用功。
白染說了這麼一堆,權睿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要想知道唐沁剛纔和白染髮生了什麼,只需要他去問問那個特種兵即可。
而他非要多問她一句,其實是想聽聽她會怎麼說。
如今看來,她並不想說,那麼他也沒什麼好繼續問下去的。
倒是關於江源的事情,他比較好奇。
“爲什麼怕江源?”
說話間,權睿又朝着身後的傭人拿着酒的傭人招了招手。
很快就有傭人端着酒過來,權睿拿過一杯,遞一杯給白染。
接過酒,白染沒有喝,還皺着眉頭,不知道他爲什麼忽然一下轉移了話題。
她明明很想知道唐沁的事情,他卻偏偏要問江源。
殊不知……這纔是兩人的相似之處。
……
即便我有傷痛擺在眼前,可我卻無暇顧及。
我想知道的,只是你的過去,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