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火刺總堂頂層窗前的那顆頭顱,所有火刺成員悚然了。
這一刻,他們非常的痛恨,爲什麼自己的視力會這般的好,好的將首領的那種臨死前的不甘、驚懼全都看在眼裡。
“巴迪卡的首級在這裡,給我接着……”一聲冷叱,頭顱從高樓上方拋了下來,目標直指靖皓……
當然,乖順的小奴隸可不會讓她的主子愛人幹這種骯髒的事,她徑直就拋給了場中正在殺戮的段大戲子。
段毅傑很是無奈的朝着天空瞪了一眼,卻最終沒敢吱聲。哎,誰讓黑美人鳳姐是堂主,他是鑽石級頭目呢,權大一級壓死人啊。
一道寒芒劃過前方,在幾名火刺成員拋飛間,段毅傑的腳板在地上一頓,整個身子拔地而起,伸手一抓,那顆讓他感覺頗具欣賞度的頭顱就握在了他的手上。
微微打量一番,他舉起對着前面的火刺成員說道:“這麼醜陋的傢伙不會真的是你們的首領巴迪卡吧?”
近距離“欣賞”到首領的死狀,所有火刺成員不自然的向後退去,攻勢凝滯間被暗之組給砍倒很多人。
“現在給你們三個選擇,一,投降,二,投降,三,還是投降,……”段毅傑舉了舉手中的刀,道:“好了,你們選擇吧。”
見前面這些傢伙在那裡一陣猶豫,顯然,巴迪卡的死雖然讓他們開始士氣大降,卻還不至於讓他們這般聽話的投降,畢竟,在他們的身後還站着一個普特拉家族。
“很好,你們沒有機會了。”段毅傑的刀猛的向下揮去,“暗之組二隊,用你們的利刃來告訴他們,不識時務的代價是什麼……”
“殺殺殺……”
暗之組這根利箭再次疾射而出,這一次不再只是穿心箭,而是帶着一種螺
旋勁道,刺入,更是血肉橫飛。
在前方不遠處的某幢大廈裡,胡多莫望着底下血腥的一幕,緊捏着拳頭,上面早已青筋暴凸。
在那道飄逸的讓他嫉恨的身影開始揮舞魔刃屠殺火刺成員開始,他就一直站在這裡“觀摩”。
他奢望過某個火刺成員能走一回狗屎運殺掉對方,他也奢望過這該死的傢伙被人海給徹底淹沒,乾脆累死在蘇曼大街上。
然而,現實很殘忍,他的奢望畢竟是奢望,成不了什麼現實。取而代之的是火刺的成羣戰死,大街上的屍體堆砌如小山,地上更是血流成河。
那道身影依舊飄逸的踏着屍山血海向前推進,殺的百多名火刺成員最終節節敗退沒人敢靠近他半步。
這不重要,人死再多都沒關係,普特拉家族養的起,只要火刺還在他們的手裡。然而,當巴迪卡的頭顱被扔下來的那一刻,胡多莫憤怒
了。
巴迪卡雖然只是普特拉家族養的一條狗,但這是一隻忠心耿耿的狗,這是一隻非常具有利用價值的狗。
他本身能力不俗,爲普特拉家族賺取了數以億計的財富,同時,火刺在他的掌控中,勢力迅速發展,最重要的是,他把持着很多與各行各業的利益網和關係網。
可以說,失去了他,普特拉家族失去的不只一條好狗,還失去許多的利益和關係網,這給普特拉家族帶來的打擊是巨大的。
胡多莫擡眼看着底下繼續上演着世上最血腥的屠殺,他的臉龐陰森的分外恐怖。
顯然,火刺若是再不注進強心劑,不出意料,這場蘇曼大街的血殺註定將以青英會的勝利而告終。
如今,失去了巴迪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失去火刺,更不能讓敵人成爲這場黑道大戰的勝利者。
利益,依然是利益。
誰都不會甘心讓既得利益從自己的手中溜走,誰都不會容忍一個仇敵成爲勝利者,何況,他們還是普特拉家族。
怎麼挽救火刺的命運?
從外面將火刺的人馬調回來,有些不現實,畢竟,他們正與敵拼殺,他們大批的回來,敵人自然也會跟着救援過來,起到的作用甚微。
畢竟,以現在火刺總堂的士氣,估計來的更多士氣喪的越快,死的也越多,尤其是底下這支隊伍看似只有二十人,可製造的那種血腥畫面卻讓人不得不震撼。
他知道,這支隊伍絕對是從華夏調過來的王牌,以一敵十的絕對王牌。
不過沒有關係,少了火刺的援軍,還有普特拉家族。
胡多莫的臉色顯的分外的猙獰,這時,一個他期待以久的電
話打了進來,是父親艾迪曼中將的電話。
“……”
“好的,父親。”胡多莫猙獰瞬間消逝,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笑意。
掛斷手機,再擡眼看向前方,果然,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迅速向着蘇曼大街駛來。
只見霓虹的盡頭處,一輛接着一輛的卡車呼嘯而來,在那車上……
……
噗!
一聲刀刃入體的聲音清晰的在慘不忍睹的小區內響起,伴隨着的是一聲慘叫。
刀芒盡數散去露出兩個渾身是血的軀體,鬆光洋平難以置信的望着腹部那把鮮血淋漓的長刀。
敗了,堂堂大和民族的武士竟然敗給了一名他向來沒放在
眼裡的傢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就是現實。
在鬆光洋平的瞳孔收縮然後向着黯淡轉變,渾身遍體鱗傷的蘇諾用力的再往裡捅進去,鮮血狂飆,冷笑道:“你們R國人永遠都是一羣自以爲是的豬玀。自以爲天下無敵,卻總是成爲最後的失敗者。鬆光洋平,你活的很可悲。”
自以爲天下無敵,卻總是成爲最後的失敗者?
鬆光洋平突然發現他是對的,山口組似乎除了擁有強大實力外,同樣有高傲狂妄,彷彿永遠都擺脫不了從勝利再到失敗的命運軌跡。
眼珠子徹底黯淡!
鬆光洋平的臉上帶着不甘,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蘇諾氣勢一泄,眼前一陣暈眩,眼看着整個人因爲失血太多而倒地,一名頭目立時上前將他扶住。
頭目狂喜道:“諾哥,我們贏了……”
“吼吼吼……”小區內響起震天的歡呼聲,只不過用狼叫來代替。是的,他們就是狼,一頭頭能將敵人撕成碎步的惡狼。
蘇諾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望着死狀奇慘的三浦會成員的屍體,還有前面這幢已經倒塌卻活埋近三百人的騰龍會總堂,笑意燦爛。
就如二少所說:沒了一個總堂,騰龍會可以擁有更加奢華更加榮耀的總堂,只要我們能夠成爲最後的勝利者。
……
賀懷航手中的軍刀劃過最後一名三浦會頭目的脖子,帶起的鮮血噴濺了他一身,他連眨下眼都不曾有過。
環視現場,如今的度假村裡早已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種濃郁的血腥味並沒有讓殺戮中的青英會成員驚懼,可生理上,有些“沒用的傢伙”還是嘔吐了起
來。
殘肢斷體,紅白之物,各種死狀陳列地上,說這是人間地獄,一點都不爲過。
可以說,攻擊三浦會總部的這場戰鬥打的一點都不辛苦,從三浦實理被一槍爆頭後,完全是一場屠殺。
當然,所謂勇敢且大無畏的R國武士們在血殺的最後終於還是做了一回懦夫,許多人脫離戰場逃離這處他們註定會失敗的修羅場。
被追殺,被合圍,被突擊,真正能逃跑的又有多少人,更多的還是充當了投降者,哪怕後面有一批援軍趕來還是被士氣如虹的青英會成員給殺退,留下一片屍體後倉惶逃入夜色……
“航哥,我們是否現在去支援二少和傑哥?”一名心腹對着賀懷航說道。
賀懷航淡淡道:“救援我看就不必了,段毅傑這貨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他不配和我並稱什麼青英會暗黑雙英。”
“嘿嘿……”心腹抹了把臉上的血水,一陣壞笑。
可以說,現在的暗之組已經分成兩隊,彼此是生死與共的夥伴,同樣也是競爭對手,誰都不會自認輸給對方。
“給二少打個電話報個喜吧。”
“好的。”
……
靖皓欣賞着眼前這讓人賞心悅目的一幕,笑意淺淺擎出一根菸放在嘴裡,東方老師乖巧拿過打火機爲他的男人點上煙。
這時,電話打了進來,接起,對面傳來的消息讓他笑的很是燦爛。
東方紫凝問道:“什麼事?”
靖皓燦笑道:“三浦實理死了,三浦會總堂被攻下了,而騰龍會的總堂也倒塌了。”
東方紫凝的小臉上同樣有着悅然笑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巴迪卡也死了,火刺的總堂眼看着要到手了,你的陰謀算計最終還是得逞了。”
如出一轍的語氣讓靖皓微微失笑,他懶洋洋的吐出一口煙霧,耳朵突然豎了起來,眯眼道:“火刺總堂要拿下,看來還是有些麻煩。”
“嗯?”東方紫凝很是疑惑,旋即視線猛的看向街尾處,因爲,她也聽到了汽車轟鳴的聲音。
“我們的胡多莫少爺及普特拉家族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火刺這個可以給他們帶來龐大利益的黑道幫派。”
再擡眼,汽車已經迅速駛近,在霓虹及路燈的照耀下,多輛卡車呼嘯而來,只見車上站着一排排荷槍實彈的士兵。
顯然,這應該是艾迪曼.普特拉中將掌控着的印尼戰略後備部隊的士兵。
東方紫凝的俏臉上
沒有任何的擔憂,輕咬着紅脣橫了身邊小傢伙一眼,“又被你算中了。”
伊嘎的刺耳響聲連綿響起,在騰騰的跳躍聲中,荷槍實彈的士兵開始向着血殺現場飛撲而來。
“住手!”一名中年校官模樣傢伙拔出手槍,狂喝一聲。
隨着他的動作,所有士兵全都舉起突擊步槍對準場內,只是,眼前的血腥畫面讓他們有種作嘔的感覺,可是軍人的身份讓他們強行止住了。
望着同伴不間斷的成爲對方刀下亡魂,被殺寒了膽的火刺成員見得軍人的到來,猶如遇到了救星一般,臉上全都有種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錯覺。
若非這場面太過血腥,他們倒是很想當場歡呼起來。
然而,還沒待他們靠近,靖皓仰頭望着出現在一幢大廈窗幕前的身影,突然笑了。
胡多
莫,你的如意算盤打的很精,卻一點都不實際,所以,你依舊只能是一個蠢材。
又一陣引擎的轟鳴從街頭響起,在這凝滯的氣氛裡顯得分外的刺耳,這讓所有人包括那名軍官也跟着狐疑及警覺起來。
擡眼看去,只見又是多輛軍用卡車迅速向着血殺現場疾馳而來。
越駛越近,中年校官仔細一瞅,卡車上的標誌明顯是印尼陸軍部隊的,拉蒂夫的部隊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又是一陣猛烈的咿嘎聲,同樣手持突擊步槍的陸軍士兵緊跟着衝下來,臉色冷戾。
在一名校官的揮手間,刷刷的,所有人的武器對準前方,只不過,他們並非對準什麼血殺的雙方,而是他們的軍中袍澤??戰略後備部隊!
瞬間,空氣一片肅殺!
「爆不回???哦,N,揮
淚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