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一隊隊威風凜凜的武警戰士從卡車或汽車中跳出,手持着華夏81-1突擊步槍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在一聲令下,所有武警手中的突擊步槍對準裡面的刑警,這令在場警察立時驚疑不定,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一個個不是瞎子,又不是看不出這羣武警滿臉的殺氣。
也就是一出場如此殺氣騰騰讓樑立飛拿着手機視線呆滯,這算什麼事,武警拿着槍對準刑警的腦袋。
樑立飛放下手機,摸了摸鐵青的臉龐,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啪啪……
掌聲從前面一隊武警後面傳來,一名身材精瘦臉龐黝黑的青年漢子鼓着手掌排衆而出。
“左一然。”樑立飛一眼便認出這名武警支隊的年輕少校,畢竟對方同樣也是海南太子黨當中的一員。
“樑立飛。”左一然環視了一眼現場的環境,地上的屍體及撲鼻而來的血腥味並沒有讓有過多的震撼,依然一臉的平淡。
武警相比刑警來說,他們的見識、經歷過的兇險以及意志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刑警能比的。
向着韓晉哲及呂承衍點了點頭,最終前視線落在左臂受傷的靖皓身上,臉色微微一變,變的更加的陰冷。
左一然冷笑道:“樑大隊長,你好威風啊。”
樑立飛的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裡去,他伸手點了點前面這些個拿槍對準他們的武警,“左隊長,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左一然也伸出手戳了戳那些個用手槍對準靖皓等人的刑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就是什麼意思,夠明白了吧。”
“你……”樑立飛的拳頭緊緊攥起,盡力控制
着要狂暴的怒火。
“你什麼?”左一然猛的伸手指着他的鼻樑,“樑立飛,你的膽子不小,竟然連太子也敢動……”
樑立飛的臉色陰冷的可怕,先是被憨臉青年赤.裸裸的蔑視一番,哪怕“含血噴人”他都只能隱忍。
現在倒好,武警神速出現就用突擊步槍對準他們,眼前這位一直以來與他並不對付的左隊長竟然敢用手戳着他的鼻樑。
這是絕對無法容忍的一件事,也讓他心裡的那股火焰熊熊的燃燒,越燒越旺,最終暴發出來。
“什麼太子?”樑立飛指了指在場的一幕幕血腥場面,冷喝道:“這裡只有被害者、行兇者和幫兇。”
左一然淡漠而笑,“誰是被害者?誰是行兇者?誰又是幫兇?”
樑立飛伸手很強勢指了指李來雄、呂承衍等人甚至
包括一直站在那裡被很多警察用槍指着卻不得不充當起配角在邊上看戲的林靖皓。
望着這個處處與他作對甚至仗着上面有人而壓制他的傢伙失去理智拿手戳着太子說他是行兇者,左一然徹底的笑了,笑的很是暢快。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這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樑立飛冷哼道:“武警與刑警雖然同爲公共安全執法部門,可這裡是我們刑警掃黑組的職責範圍,與你武警應該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們這樣的越界不怕我告到上面去麼。”
告到上面去?
左一然有些看白癡一樣看着這傢伙,他就是奉上面的命令過來,而且,他還知道,上面也是聽從京城傳達過來的命令。
更何況,就算沒有上面的命令,以太子做爲林氏太子黨的領袖,這點小事難道還擺不平。失去理智的人,果然連智商也在下降。
感受着對方的嘲諷視線,樑立飛瞬間領悟到自己說的不過是徒讓人笑話的官面話,處於他們這樣的權力層面,他們比一百的老百姓更明白。
很多時候,權勢就是特權,能擺平一切負面影響的特權。
就在這時,呂承衍的嗓音冰冷的響起,“一然,你太羅嗦了,欲圖開槍殺害太子,這是什麼樣的罪名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邊上的韓晉哲斜睨着這個讓他瞬間刮目相看的衍少,是的,這虎頭虎腦的傢伙可是第一次在這種大場面上表現出如此的威勢。
儘管他知道這憨貨有這個資本,先不說他外公的權勢,單單他的大舅就穩坐國家武警總局的第二把交椅。
左一然看了一眼呂大少,微微點頭間突然命令道:“將現場所有人的槍械都給我卸了。”
什麼?卸他們的槍?
樑立飛以爲聽錯了,可看着武警整隊拿着突擊步槍沒有任何猶豫的衝了過來,他最終確信自己的耳朵沒有毛病。
就在一剎那的功夫裡,面對氣勢洶洶的武警,現場沒有劍拔弩張更沒有十足火藥味,這批刑警當場就被繳了械,不敢做出任何的反抗。
也是,一把把軍用三大件哪裡能和人家的突擊步槍比高低,更何況,在人數、氣勢及膽魄上面,比之武警,刑警遜了何止一籌。
望着這幕讓他顏面無存的情景,樑立飛睚眥欲裂,狂喝道:“左一然,你想造反麼?你們武警憑什麼卸我們的槍?誰給你們這個權力的?”
“誰給我這個權力?”左一然嘴角的弧度越發的嘲諷,“樑立飛,我突然發現你越來越弱智,弱智到我都不想和與呆在一起。”
樑立飛哪裡會不明白權力層面的事物,可這一刻的他早已被刺激的怒火中燒。
突然,樑立飛惡向膽邊生,他猛的掏出隨身的配槍指左一然的腦袋,“讓你的人給我立即撤離這裡,否則你信不信我……”
“你會開槍當場擊斃我?”左一然滿臉冷漠間向着對方走去,“我借你一百個膽也不敢。”
望着對方走來,樑立飛一陣陰冷間槍口猛的向下扣動扳機,槍聲響起,子彈在左一然的腳邊炸響,“左一然,我警告你……”
可惜,警告還沒完,邊上的韓晉哲突然喃喃了一句,“也是我華麗登場的時候了。”
然後,乘樑立飛注意被左一然全部吸引走,身影一閃,左腳在地上一頓,右腳提起,一個快的驚人的旋轉側踢就這樣出現在衆人眼簾中。
砰……
樑立飛的握槍胳膊被當場踢高,致使的手槍再一次失控走火,只不過這顆子彈是向着高空
飛去,傷不到他們一根汗毛。
左一然揮了揮手,身邊的武警立時上前將樑立飛控制住,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只能用不甘甚至是殺意的眼神盯着左一然。
靖皓看了一眼胳膊被匆匆包紮過的帶血傷口,對着身邊的精靈美人低聲說道:“笨女人,你看看,都是因爲你才惹出這麼大的陣仗,今晚你若是不表示點什麼,我一定跟你翻臉。”
蘇清怡緊咬紅脣間一如平常的白了他幾眼,可惜,卻沒人看到她美眸深處的那抹悽迷。
靖皓擡步向着前方走去,突然又抄起一把椅子,這讓李來雄再次瞳孔劇烈收縮,視線裡盡是可悲的求饒意味。
是的,從太子的稱謂出來,再到武警都站在他這一方,雖然以他的層面並不清楚這太子到底是何來頭,可他知道,江南二少的權勢絕非表面上的黑道那般簡單,這讓他瞬間陷入絕望中。
在所有人的表情各異中,椅子再次落下。
殺豬般的慘叫聲又一次響徹廣場……
這一刻,李來雄很痛恨自己爲什麼就不暈過去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否則,哪裡要慘遭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慘絕人寰的摧殘呢。
他很想就此咬舌自盡,可這世界雖然齷齪,對他這種人而言卻是美好的,他還不想這麼早去見閻羅王。
李來雄被控制的極好的力度打的渾身是血、奄奄一息。
血腥一幕再次重演讓方纔那名不小心子彈走火的年輕警察看的膽戰心驚,後悔不迭到連死的心都快有了,身子不自然的躲到同事的身後去。
“我很痛恨別人在我做事的時候打擾我……”靖皓扔掉椅子拍了拍手,向着樑立飛走去,“尤其是還拿着槍對準我的腦袋。”
不待他走來,呂承
衍倒是率先走近,笑意燦爛的附耳低聲說道:“世界很現實的,做錯事是需要付出代價。”
韓晉哲正好聽到這話,又一次失笑,這貨怎麼總是喜歡套用靖皓的話,而且將神情模仿的惟妙惟肖,估計他這一刻將自己當成了太子。
果然,呂承衍突然揮起巴掌狠狠的向樑立飛扇了過去,依然是靖皓最喜歡甩的巴掌,這貨雖然有資本卻也帶着一股狐假虎威的味道。
啪……
樑立飛被當場摑的嘴血流溢,他沒有憤怒的看向呂承衍,因爲這一巴掌也讓處於暴戾狀態的他瞬間冷靜下來。
“別說太子,就連我呂大少都痛恨別人老是拿把破槍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呂承衍冷笑一聲道。
呂大少?
樑立飛終於知道當前這憨臉青年是誰了,呂承衍,呂家的公子沈家
的外孫,同時更是林氏太子黨的核心人物。
樑立飛看了他一眼,再看向邊上的另一名文雅青年,他應該就是韓家的公子林氏太子黨的二號人物韓晉哲韓大少。
果然,左一然上前對着靖皓三人神態恭敬的打過招呼,這也印證了他的推測。
說到左一然,事實上,他之前與林靖皓等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瓜葛來往,可在讓連中央都震驚的颶風行動之後,海南便有一些像他這樣的太子爺被林氏太子黨給吸納。
是的,年前襲捲大半個華夏的權力洗牌,雖然他身爲海南太子黨一員並沒有如何經歷過,可海南依然遭受到很強的波及,很多的官員被清洗或者他調。
與此同時,身爲最大受益者在一夜之間崛起並強勢擴張的林氏太子黨同樣也將手伸進了海南,只是,遭遇到海南本土太子黨強烈反抗,最終雙方在年前息戰。
不管如何
,對方的爪子已經伸進來抓到這塊權力蛋糕,沒有道理會拿開,而左一然等人正是林氏在海南的爪牙,比例不多卻也不少,聯合起來最近風頭很盛,甚至蓋這了本土的老牌太子黨。
等等……
太子、韓大少、呂大少這三位林氏太子黨的領袖及核心人物爲什麼會齊聚三亞?難道僅僅是來遊玩度假的?
樑立飛想到這裡,突然有種不妙的錯覺,他擡眼環視現場,束手就擒垂頭喪氣的刑警,殺氣騰騰的武警,滿地的鮮血與屍體,還有韓大少等人的神情……
最終,他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林靖皓的左胳膊上,瞬間,那包紮起來依然有鮮血滲出的暗紅色瞬間刺痛了他的眼睛。
林氏太子黨對海南的覬覦之心不死,肯定會再起戰端,可藉口呢?
太子的受傷不正好是一個絕妙到沒人敢置疑的藉口麼?難道……林氏太子黨真的想借
此次事件大舉將爪子伸進海南?
樑立飛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讓人駭然的可能性。
以林靖皓這位南方青年梟雄所表現出來的殘影如電的身手,方纔那一槍是否故意受傷呢?這世上真有人能將射來的子彈控制的正好擊傷他左臂麼?不,一定是機緣巧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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