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軍升任鑽石級頭目的事,塵埃落定!
“青英會又多一名鑽石級戰將。”陸仁營舉起手中的酒杯,“這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來,有酒的端酒,有煙的抽菸,爲戰軍慶賀一下。”
所有啞然,這位事務總管自從跟二少這骨子裡透着淫蕩的傢伙在江南混久了後,連說話的方式都透着讓人無語的味道。
不過,鷹哥可是青英會的老二,沒人敢不給他面子,端酒的大喝一口,抽菸的不可能大抽一口煙,只能舉起香菸向戰軍示意一下。
“好了,說正事吧。”靖皓淡笑道:“仁寶,說說我們雙方的傷亡吧。”
“這場戰事,無論如何比較,我們青英會都可以算是大勝,傷亡數字也在我們青英會的承受能力之內。”
陸仁寶拿起身邊那份剛送上來的關於傷亡的大致報告,只不過他現在的神色卻沒有當初江南的那場黑道血殺來的凝重,道:“所謂的承受能力倒非說我們精銳的傷亡不夠大,而是我們底子比起與青幫的上一場大火拼而言,可要來得殷實多了。”
說到底子殷實,沒有人會否認,因此全都燦然而笑。
而後,陸仁寶報出一大堆雙方傷亡的大致數據出來。
一夜的血殺下來,青英會一開始參加血殺的次級精銳有500人左右,四大戰隊400人,兩個數據再戰後分別只剩200餘人和270人左右,包括輕傷的。當然,一小部分能醫救回來的重傷員並沒有算在內。
可以說,次級精銳的損失是在情理之中的,但王牌的損失100多人卻超過上一次的江南一戰,主要還是因爲二少在爆炸中生死未卜而他們奮勇衝殺在前鼓舞士氣所導致的。
這着實讓靖皓和諸人心痛不已。畢竟青英王牌可是投入大資金花了大心血才培養出來的,損失一個就是損失一份實力。
至於戰軍後來帶來的人馬則有350人左右,因爲是做爲最後一根壓死駱駝的稻草,所以這批人的損失並不大,寥寥20來人而已。而發生在江南青英大廈對陣山口組的那一戰,青英會也有一定的傷亡,但不是太大,在小几十人間吧。
算一下,這場與三幫聯軍大戰下來,青英會足足傷亡了接近500人。儘管數目仍有些驚心,但相對於純粹是3000名精銳之間的黑道血殺,還不算太慘重,何況,現在的青英會造血功能已遠比當初要來得迅速健全。
話說青英會不是太慘,那三幫聯軍的傷亡可就簡直能慘不忍睹來形容了,與青英會一戰,山口組在杭城與江南出現的兩支人馬總計400多人以全軍覆沒的悲慘結局收尾。
戰虎門自500多人的精銳連同何沅坤等五虎被抓進省軍區後,參加血殺的只有400來人,死傷近半以上,被俘只有100多人。
最後就是青幫,參加火拼有1100多人,可結局也是全軍覆沒,被俘的不管重傷還是輕傷的,人數達到了近500人。其中最讓華夏黑道譁然的自是周星宇和趙旭騰這兩人成爲了階下囚。
試想想,這兩人在青幫中的地位相當是堂主級乃至更高的地位,一失就倆。當然,還有兩位差不多鑽石級頭目銜的青幫戰將也損失了,一位是歐永倫,當場成爲鄭宏虎的刀下亡魂,另一名秦家俊也被俘虜。
這四人的淪陷對青幫可謂是慘痛的,丟失的可不僅僅是顏面,還有實力的大損失。
上次,青英會因爲勢弱而無可奈何的只能在自己的地盤內火併,導致許多場子被砸,經濟損失直接在億以上。
很幸運,這一次採取攻勢,在杭城輝煌大街火併,場子這部分的龐大經濟損失可以排除,真正該付錢的地方就是撫卹金、醫藥費、戰後獎賞等無法避免的開銷。
儘管如此,一場龐大規模火拼下來,那所付的資金絕對是天文數字,粗略一算,起碼得付出小几個億的錢財。
還好,付出小几億,至少覆亡戰虎門賺回來了一個杭城,以及青幫與山口組這兩個幫會的實力喪失。慘敗而歸的他們不得不咬碎牙齒往肚裡咽,除了付出比青英會還多的撫卹金和丟盡顏面外,卻什麼都沒有得到,非常可憐的倆難兄難弟。
當這一番數據放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的時候,所有人還是沉默了一會。
隨即,又露出欣然的笑意,黑道血殺沒有什麼不損傷的可能,只是多與少的問題,相對於三幫精銳的損失是青英會的兩三倍而言,青英會所取得的戰績已是非常的傲人了。
靖皓聽完後,哀嘆一聲道:“人員損失倒還真是可以承受,可這花花綠綠的錢財付出可就是不能承受之苦了。”
此話一出,刷的一下,某人爲某人點菸,另一人爲另一人倒酒,簡直將他這位龍頭的話當成了空氣。
他們怎麼會不清楚,單憑地盤內的那些收入哪裡能撐得起一個大幫會的各種開銷,試想想一場大火併都得將億以上的付出,可見它的恐怖。
可是,這些就不是他們這些做手下的該管的,操勞死也是你這愛做甩手掌櫃的二少的事情,與他們何干,他們只負責沖沖鋒揚揚名,然後就是收收錢泡泡妞。
靖皓望着這些個戰將流露出的一副極度厭惡錢財這種阿堵物的可恨模樣,笑罵道:“一羣只知花錢卻不懂得賺錢的無良傢伙,你們真當自己是不食人間煙火啊。”
在場的人除了戰軍之外,全都送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一副不屑迴應你這全身充斥着銅臭味的龍頭的神態。
最終,陸仁營見堂堂二少沒人理會着實可憐,大發善心的應付一句,“等鄭桐那邊有貨後,青英會自然就有錢了,你二少那時就不必一到要給撫血金醫藥費的時候這麼摳門了。”
靖皓燦然一笑,錢這種東西出去容易進來也不難,只是人生本無聊,逗一逗這幫高傲的傢伙倒是頗爲有趣的一件事,起碼在這時候,這些傢伙的表情足於謂之爲精彩,尤其是鄭宏虎這渾小子,那撇嘴翻眼一臉不耐煩,讓人噴飯。
果然,最沒有耐性的傢伙還是個忍不住將大家最想知道的正題拋了出來,十足一個被人當槍使的炮灰,“二少,杭城一戰青幫元氣大傷,我們是否應該在這兩天立即拿下嘉興,然後揮軍進攻將青幫的老巢給端了?”
刷刷刷……
大部分佯裝出一臉的隨意,可那全都投向靖皓的視線卻將他們的心境給出賣的一乾二淨。不過,唯獨陸仁營不爲所動,自顧自的喝着紅酒,連頭都懶得擡一下。
“好啊,明天我們就進攻嘉興。”靖皓嘴角露出一個淺淺笑意,只是那笑意裡卻有一抹刻意掩飾過的戲謔意味。
杭城若盡歸青英會,整個浙J也就只餘離最近的一個嘉興並非青英會的地盤。
“太好了。”鄭宏虎一臉激動的站了起來,揮舞着鐵鍋般的拳頭道:“二少,讓我當開路先鋒吧。”
靖皓咧嘴道:“沒錯,在我的想法當中這開路先鋒非你小虎哥莫屬的。”
“……”鄭宏虎儘管耐性不夠,儘管容易衝動,可並不表示他是傻的,他說一句二少就答應一句,完全一副你提的建議非常正確的順心模樣。
這在以前是從來都沒有過的,簡直是讓他對自己原本並不怎樣的智商更加的懷疑起來。曾幾何時,自己的智商可以與二少站在一個起跑線了?
果然不出所料!
“我想以你小虎哥的蓋世武功,一人就足於擺平整個嘉興的青幫人馬。”靖皓舉起手中的水晶杯向他致於十二萬分的敬意。
感受着二少臉上那揶揄意味濃重的笑意,鄭宏虎再傻也不可能聽不出這是反話,也就是說,對於他那‘立即攻下嘉興,端掉青幫老巢’的建議,二少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態度。
不對麼?既然青幫元氣大傷,爲何不乘虛而入,乘它病要它命呢?徹底把青幫在華夏黑道的版圖上抹掉,就算一時抹不掉,攻下青幫總堂,也至少能讓它分崩離析啊。
“仁營,對於那種沒經過大腦的人問出的問題,本二少非常不屑回答,還是你來吧。”靖皓一臉戲謔的看着他那露出的濃郁困惑,悠閒自在的坐在大班椅中晃着二朗腿。
所有人不由嘿嘿賊笑,心中大是慶幸自己忍住沒有去當這沒大腦的人。何況,這些人中不管哪一個都清楚小虎哥比誰都沒有耐性,所以,他們一直相信自己的忍耐度一定是強過兇猛的小虎哥。
賊笑過後,大部分人都陷入到沉思中,聽二少這話中之意,他是不會立即揮軍的。既然青幫元氣大傷,這是一個絕好機會,爲什麼不端掉青幫的老巢?爲什麼?
陸仁營擡起頭來,一臉哀嘆道:“你不屑回答的我來答,你不屑乾的我來幹,你在美人面前裝完英雄我來替你收殘局……我這當小卒的也夠命苦的。”
靖皓權當沒有聽到他的牢騷,大班椅向後一轉,眼眸閉起,聽着雨聲,飲着紅酒,一臉的愜意。
陸仁營望着前面只留一個腦袋給他的人影,啞然失笑,不過,他對於鄭宏虎投來的着急眼神視若無睹,只是好整以暇的環視着旁邊那些個正陷入沉思中的戰將,他非常想知道,到底有幾人在聽到二少這暗示後,能想通二少爲何在如此大好形勢下卻不立即進攻?
一秒,兩秒,三秒……二十秒後……三十秒,一個個戰將的臉上相繼露出若有所悟的笑意。
陸仁營將一切盡收眼底,非常慶幸,胞弟陸仁寶個露出笑意,這讓他不得不感嘆陸家的子孫就是比常人聰明。
陸仁營轉頭看向仍是一臉雲裡霧裡的鄭宏虎,笑罵道:“小虎哥,就算用腦子想東西對你來說是非常累的一件事,你也好歹裝出一副在沉思的模樣啊。”
“用腦苦思冥想還不如直接拿刀捅人,白刃進紅刃出,多刺激。”鄭宏虎撇了撇嘴道:“何況,想不出就想不出,那麼虛僞幹什麼。”
“也對,我們都是虛僞的人,就你小虎哥是正人君子。”陸仁營徹底無語。
“比起你們這些老是喜歡算計人的奸詐之徒而言,我自然是算得上正人君子。”鄭宏虎下意識的接了一句,但是,下一刻他便後悔了,他這本想諷刺二少和鷹哥的話因爲沒有說清楚,直接將在座所有人給得罪了。
刷刷……十多道充盈着殺氣的視線全都投射到他的身上,頓時讓他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雖然說他小虎哥單挑其中某人肯定不怵,可成了公敵,雙拳也難敵四掌啊。
俗話說的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何況,身邊這些個全都是拿着菜刀都能砍死一大批人的黑幫高手,他小虎哥豈會不驚悚。
坐在落地窗幕前享受‘聽雨飲酒’的休閒意境的靖皓差點就將嘴裡的紅酒給噴出來,哎,這個崇尚殺戮不愛用腦的活寶。
“剛纔我什麼都沒說,咱們談正事。”鄭宏虎一臉諂媚的望着那些雙噴火的眼睛,嘿嘿直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