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零九章 囚禁非盡,情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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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應該夠丫頭吃了吧!”蕭炙很滿意的看了一下自己身後的魔差,他們手上全拿着各色各樣的美食,點心,小到梅子果粒,稀到雪蓮玉翅,可謂是應有盡有。周遭的百姓都驚看着蕭炙買下這麼多吃的,紛紛指着他驚歎不已。
小子沿着街道走着,手裡還不停地買自己所沒有買到的東西,而就在這時,嶽湘劍突然從天而降地出現在蕭炙的面前。
“什麼人!”幾名魔差擋在了蕭炙的面前,阻攔着嶽湘劍的進一步靠近。
這一聲驚擾到了正在買冰糖葫蘆的蕭炙,他連忙丟給了賣冰糖葫蘆的小販一個金釘子,然後將小販手中的草棒子直接扛着走了。
“不用找了老闆。”蕭炙揚着嗓子便拿着所有的冰糖葫蘆走了,回去的時候他才發現魔差攔着的人是嶽湘劍。
於是,蕭炙連忙對着魔差命令道:“都退下,自己人。”
蕭炙見嶽湘劍突然來找自己,還以爲他是管自己要嶽湘綾的,便笑道:“呀,劍雜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瞧你這麼急,一定是來找你的好妹妹嶽湘綾的吧。怎麼,你難道擔心我吧嶽湘綾綁架了不成?”
蕭炙開玩笑地對着嶽湘劍說着,然後將放冰糖葫蘆的草棒子交給了自己的魔差,自己手裡拿了兩串。嶽湘劍看到蕭炙這大包小包買的這麼多東西便皺了一下眉頭,可是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管這些,面對蕭炙的玩笑話也一點都笑不起來。
嶽湘劍面色凝重地對着蕭炙看着,然後嚴肅地說道:“小水出事了!”
蕭炙聽到這句話心裡一坑,然後面容尷尬地笑道:“你再說什麼呢,湘綾正陪着丫頭呢,我看丫頭餓了就出來買東西了。丫頭想吃東西,那必然得應有盡有,她在等着我呢不會有事的,別拿丫頭開我玩笑了。”
嶽湘劍知道蕭炙的脾氣。其實他現在心裡已經很難安定下來了。於是,嶽湘劍便更嚴肅地說道:“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蕭炙聽到嶽湘劍這麼說,立馬將自己臉上掛着的笑容抹平了。他慌得連自己手上拿着的兩串冰糖葫蘆也掉在了地上。他連忙抓住嶽湘劍,語氣猶如火焰燎繞。另外從他的身上還不斷散發出強烈的星火,那赤紅的魔風動盪着整個街道,嚇得的周圍的百姓紛紛倉皇而逃。
“丫頭在哪!”蕭炙冷斜着自己的英眉,雙紅眸直視着嶽湘劍。
“被李紫苑帶走了,應該在天界丞相府。不過你千萬別衝動。喂,蕭炙!”
嶽湘劍如實說着,他擔心這事情一定不會就這麼簡單。所以,他想着讓蕭炙三思而後行,不宜魯莽行事。可蕭炙一聽完嶽湘劍的話便獨自一人向天界的丞相府飛去。
情急之下的嶽湘劍怕蕭炙會惹出什麼大亂子,便跟隨在了後面。因爲想通行天界必先經過傾城山,已經青城山的總堂。再加上如今的蕭炙已經完全魔化,他體內的魔氣根本不是一般衣物能夠隱藏得了得。
所以嶽湘劍擔心蕭炙這麼一入山一定會惹出事情來。
而事實也正如嶽湘劍所料,蕭炙一入傾城山就立即被數名弟子給包圍了起來,蕭炙冷眼掃過這些弟子。只是單手輕揮了一下,便把他們全部撂倒在地。
“不想死的,就給我讓開。”
蕭炙冷聲一下,多名弟子連忙向後退着,也有些不知死活的弟子上前阻攔着。其中這羣弟子的師兄挺身上前,用自己的劍橫擋在蕭炙的面前,咬緊牙關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亂闖我們傾城派想要做什麼!”
蕭炙一個字也沒有回答這個人,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紅袖一甩,那妖媚的紅光帶着血腥之氣,活生生地將那個人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圍觀的弟子就這麼看着自己活生生的師兄雙膝一跪。全身上下獨缺腦袋的血腥場景便慌張地像沙子一樣散開。他們之中有人想着報仇,但更多的是想着保命。
蕭炙趁着這羣人散開,便立馬從中間穿了過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慌張的弟子中。一位資質較老的弟子見到蕭炙離開之後,便馬上對着弟子們說道:“糟了!來者不善,我們得趕緊把這事情稟報給靜心掌門!”
“是啊!”
“對,沒錯,趕緊稟報才行!”
“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就不來修仙了!本來是想長壽的。現在要成短命鬼了!”
“…”
弟子們絡繹不絕的說着話,就當這些弟子準備前去稟報的時候,被蕭炙甩下一程的嶽湘劍突然趕了回來。他見眼前躁動不安的弟子,和血腥的場面之後心裡一緊,便知這一切一定是蕭炙乾的。
他見那些弟子準備將事情稟報上去,便故意攔截到:“這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了什麼?”
“劍上仙!您來了真是太好了。我們這羣弟子都被嚇壞了,方纔有人亂闖傾城山,那人全身都是魔氣,還搭上了衆多師兄弟,甚至…甚至還殺了連師兄!
弟子現在正準備將事情上報給靜心掌門,以便捉拿那個妖魔,好替連師兄報仇!”資質較老的弟子咬着牙,對着嶽湘劍說道。
“就是!一定要捉拿道他,那個紅衣服的妖魔!”
“就是啊!”
其他的弟子也一併附和道,這一下讓嶽湘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棘手。他心裡抱怨着:你嚇嚇他們不就行了,居然還殺了人,真是!哎…!你這讓我怎麼幫你纔好!
那弟子看着嶽湘劍什麼表態,便連忙請辭道:“劍上仙,您要是沒什麼事情,那弟子就先告辭去掌門那了。”
“哎,慢着!”嶽湘劍連忙阻止着那名弟子,然後說道:“這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便好。靜心掌門勞務繁重,你們遇到麻煩了儘量找其他的上仙,不要去打擾掌門。好了,你們現在將手上的人帶下去療傷,把這裡打掃乾淨了。
至於這受害的弟子,你們先將他的屍體安葬好。之後的事情都由我來辦。
還有,你們要記住,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絕對不能說出去,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方纔聽你們說這個人帶着魔氣。說不定就是魔界的人設下的陷阱,讓我們內部自亂陣腳,他們方可趁虛而入。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所以,等我調查清楚那人的底細之後,再行事。”
“弟子魯莽了。還是劍上仙想的周到啊,弟子們這就按着您的吩咐去辦。”聽完嶽湘劍分析的弟子們都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覺得嶽湘劍所想的面面俱到,都投去了讚賞的目光。
“好,那就辛苦你們了。都去忙吧,這件事情交給我,我不會讓任何一位派中的弟子白白犧牲的。”嶽湘劍費了一點時間將蕭炙所留下的爛攤子暫時處理了一下,緊接着他又繼續追趕着蕭炙。
嶽湘劍明顯的感覺到蕭炙功力的鉅變,他發現自己的瞬移已經不再和蕭炙旗鼓相當了。於是,嶽湘劍一邊瞬移一邊嘆息道:“算了。也只有在你身後才能幫你收拾爛攤子了!”
嶽湘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忘了一眼兩旁飄忽不定的蒼雲,又是提升了一段自己的移速。因爲他知道總堂那一關並不好過,畢竟哪裡的動態全部掌握在仙王和李相權的手裡。
與此同時,林景月已經按照李紫苑所說的時辰來到了丞相府,準備同李紫苑一起好好地送石木汐最後一程。於是,林景月在府中家丁地帶領下便朝着李紫苑所處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林景月總是覺得府上的人都人心惶惶的,每一個人的脖子上都像是架了一把利刀似的,覺得一個不小心他們的項上人頭就會掉下來。
不一會兒。家丁便將林景月帶到了一個滿是塵埃,且血跡斑斑的小木屋中。
“林堂主,我家…我家小姐…就在裡面了,您進去吧…小的…小的我就先退下了。”那家丁雙腿發抖。聲音發顫的樣子很是讓林景月覺得奇怪,於是她便更加仔細地看了一下那漆黑的小木屋。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家小姐她爲什麼會….”林景月皺着眉頭看着眼前的小黑屋,覺得莫名其妙的。便轉身準備像這個家丁問個明白,哪知道,這家丁早已倉皇而逃了。
林景月眯了一下眼。看着那個家丁一邊跑,一邊捂着耳朵喊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救命…”
“啊!”
林景月驚看着那名家丁就這樣跑着跑着倒在了一灘血泊之中,她還能記得上一秒耳邊所掛過的那陣陰風。她慢慢地將頭轉回來,纔看見李紫苑那恐怖的笑容,和她手上所發出的血氣網正捕獲住了方纔那名家丁的頭顱。
李紫苑笑道:“他是不是吵到你了,這樣,他就不吵了。哈哈哈…來來來,我們進屋聊,我給你看看好多好多好東西…哈哈哈”
林景月瞬間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她沒想到才短短時間沒見李紫苑,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瘋癲的樣子。或者說,這只是她的第二個人格。
——次夜,吾願爲君謠仙樂。
(事件歷史背景介紹:趙煦皇儲之爭
元豐八年二月,宋神宗病情日趨惡化,不能處理朝政。立趙傭爲皇儲,由皇太后高氏暫時聽政,神宗表示同意。高太后出身尊貴,其曾祖是宋初名將高瓊,母親爲北宋開國元勳曹彬的孫女,姨母是仁宗曹皇后。幼年時,高太后與英宗都住在宮中,曹皇后視她如親生女兒。後來,仁宗和曹皇后親自爲兩人主持婚禮,當時有“天子娶媳,皇后嫁女”之說,這種世家與皇室之間的聯姻無疑有助於鞏固高氏在宮中的地位。高太后經歷了仁、英、神三朝中發生的仁宗立儲、英宗濮議風波和神宗熙豐變法等事,政治經驗很豐富,她在哲宗繼承皇位後,擔心自己名譽被毀,便使出渾身解數,終將北宋最後一次中興付諸東流。
宋神宗生病時,他年齡最小的兒子延安郡王趙傭才10歲,而兩個同母哥弟弟卻年富力強,雍王趙顥36歲,曹王趙頵30歲,論聲望、地位和出身,兩人中的任何一個都有資格做皇帝。當時,大臣蔡確和邢恕也有策立二王之意,他們曾想通過高太后的侄子高公繪和高公紀達到目的。邢恕以賞花爲名將二人邀請到自己府中,對他們說神宗的病情已無回天之力,延安郡王年幼,雍王和曹王都很賢明,有可能成爲皇位繼承人。高公繪大驚,明確表示,這是邢恕想陷害他們全家,急忙與高公紀一起離開邢府。蔡確和邢恕見陰謀難以得逞,便決定擁立趙傭,以奪策立之功,並趁機除掉與蔡確有矛盾的王珪。蔡確在與王珪同去探望神宗時,問王珪對立儲之事有何看法,暗中卻派開封知府蔡京率殺手埋伏在暗處,只要王珪稍有異議,就將他殺死。王珪膽小怕事,是出了名的“三旨宰相”(他上殿奏事稱“取聖旨”,皇帝裁決後,他稱“領聖旨”,傳達旨意是“已得聖旨”)。見蔡確相問,王珪便慢吞吞地回答:“皇上有子。”言下之意是要立趙傭。王珪這一次卻很有主張,蔡確無法,便只好四處張揚,說他自己有策立大功,卻反誣高太后和王珪有廢立趙傭之意,此事在後來給他招來大禍。
不僅朝中大臣另有打算,趙顥和趙頵也極爲關注選立皇儲一事。他們時常去皇宮探視神宗病情,看過神宗後,趙顥還徑直去高太后處,試圖探聽或是談論些什麼。神宗只能“怒目視之”,似乎也察覺到弟弟們的意圖。到了神宗彌留之際,趙顥甚至還請求留在神宗身邊侍疾。高太后見兩位親王居心叵測,爲防萬一,便命人關閉宮門,禁止二王出入神宗寢宮,實際上是要他們斷了念頭。同時,加快了立趙傭爲儲的步伐,還暗中叫人秘密趕製了一件10歲孩童穿的皇袍,以備不時之需。
這年三月,在大臣們前來覲見時,高太后當衆誇讚皇子趙傭性格穩重,聰明伶俐,自神宗病後便一直手抄佛經,爲神宗祈福,頗是孝順,還將趙傭所抄佛經傳給大臣們看。大臣們齊聲稱賀,高太后立即命人抱出趙傭,宣讀神宗詔書,立趙傭爲皇太子,改名趙煦,皇儲之爭總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