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涵兄...”吉西爾·薩子前來阻止道,“別和凡人計較了,小水出事了,劍上仙讓我們趕緊回去商量對策。。しw0。”
“小水出事了?”趙熙聽到這消息瞬間腦袋一片空白,他雙手緊握着吉西爾·薩子問道,“怎麼回事?”
“怎麼了嗎?”嶽湘綾見吉西爾·薩子從天而降,前來阻止着趙熙,看兩人神情凝重便上前問到。
吉西爾·薩子說道:“小水被當做陳靜給抓走了。”
“什麼?怎麼回事...那邊出了什麼狀況?”趙熙緊眉細問着。
“我們先...”
“活屍!是活屍!”
正當吉西爾·薩子想讓趙熙他倆回去再細細談到時,被打倒在地的方郎聽到他們談話時,想到方纔那個黑衣人,還有自己曾經在江南求學時親眼見到死人從棺材中走出來的場景。
趙熙見這方郎似乎知道些什麼,便前去對他冷道:“說清楚,你都知道些什麼?剛纔陳靜被襲擊的時候,你可在場?”
“我...”方郎想到剛剛自己和陳靜私會的事,一時難以啓齒,猶豫了起來。
“快說!你若還想好好活着的話!”吉西爾·薩子用自己厚重的聲音催促道,他想着情況緊急,不得這麼拖泥帶水下去。
方郎左右想想,自己當日看到了那屍體復活的場景,今日又看到那屍體想謀害陳靜。兩次都被自己目睹,自己說不定已經被盯上了,便連忙懇求道:
“各位大仙,各位好漢,求求你們救救我!我一定會被活屍盯上的!”
“你先別慌,把話說清楚,我們幾個會保護你的安全的。”嶽湘綾見方郎連哭帶跪的,連忙安撫道,“還不知公子姓甚名誰,是哪的人。還有這大晚上黑燈瞎火的,爲何一人在林子裡逃竄,陳靜姑娘一事,可與你有關?”
“我...我是一名書生,叫方郎。我與陳...陳靜小有私情,但我生性放浪,衆人皆知,所以陳村長一直不讓陳靜與我交好。只不過陳靜一直鍾情於我,既然她肯投懷送抱,我這做男子的又何苦拒絕。
所以我和她便常常趁夜裡在這十里亭幽會。
前兩天我剛從江南迴來,在那裡,我聽聞,江南一帶最近經常有墳墓被挖掘,並且裡面的棺材通通被打開了,可是卻沒見着屍體。
不過,他們有人傳言見到那些死人活了過來,可是變得六親不認,還到處咬人!
我...我曾經就親眼看到過一個屍體從棺材中爬了出來!不過,我以爲我是眼花了,就那一瞬間他就不見了!不過我記得,那屍體就是今天這黑衣人的打扮,那副棺材正是裝一名刺客的!”
方郎回憶着自己的所見所聞,提心吊膽地跪求在趙熙面前:“救救我...大仙...各位大仙救救我!”
“你且稍安勿躁,我們幾個會保護你和村民們的安全的!”趙熙垂眼說道,心裡想着這樣的人,即便是考取了功名也不會錄用!
“你們倆先回去,把這消息趕緊告訴劍上仙,看他有何打算。我先把這個人送回去。”吉西爾·薩子對着趙熙和嶽湘綾說道,撇了一眼那身體嚇得一顫一顫的方郎。
“嗯。”
趙熙和嶽湘綾點了點頭,咻的一下,便御劍飛回陳家村。一路上,趙熙面目嚴肅,心裡如同烈火焚燒,焦躁不安。嶽湘綾從未見過安靜溫柔的趙熙變成這般模樣,那份擔心似乎比自己對石木汐的擔心要重的多。
趙熙手拿着藍色的髮帶,心裡反覆唸叨着:你可不能有事啊,小水!
而遠在西域的石木汐此時正被安置在一副水晶棺材裡,她被三鼎薰香環繞,全身以及意識都處於麻痹之中。嶽風擺動着手指,掌控着三鼎薰香飄散出了彩色迷霧。
等到薰香柔和過後,他冷眼橫掌一揮,白光剎那涌擊着石木汐的心臟,可是直接被石木汐與生俱來的靈氣抵消了去。
嶽風愁了愁眉頭,察覺到自己的手下前來通知,便收手合上了水晶棺材,還用結界將石木汐隱藏了起來。
“樓主!”一名異域着裝的男子低頭稱道。
嶽風側身輕問着:“何事?”
“有一名生人前來拜訪,說是想向主人買一些奇珍異寶,而且,他並不是依靠白扇尋來。”手下回答着。
“生人?生人怎會知道我藏身之處?他是外地還是本地的?”嶽風想着只有岳家的白扇才能引人前來自己的‘風華樓’。
手下再回道:“這...他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身穿開襟袍服,還帶着羊絨帽。看這裝扮確實是本地人無疑,本來小的還想聽聽他的口音,誰知竟是名啞巴。可是,他會寫本土文字,若不出意外,應該是本地人無疑。可是,有挺面生。”
“我知道了,來者是客,帶他到中堂等我。你先下去吧。”
“是!”
嶽風聽到手下的來報,便簡單吩咐了一下,讓他下去。他自己回身看了一眼石木汐,心想着:“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歷!憑我的功力,以及三香隔的分化,都不能散去她那身上的護體靈氣!明明那靈氣顯現得如此淡薄!”
嶽風躊躇了一下,便輕身一轉,微微擺弄着自己的衣衫,前往中堂去見那蒙面的生人。
嶽風平靜地走到中堂,看着一名七尺有餘的男子悠然地在堂中轉悠,一會兒碰碰血如意,一會兒搗鼓冰蠶絲,似乎他來的不是別人的地盤,而是自己的家一樣。
“不知閣下可看中了我樓中的哪件蔽物,竟不辭辛苦地找到這裡來了?”嶽風有禮地說着本土話,轉而又客氣道,“請上坐。”
男子愜意地合手作揖,已表禮節周全。接着他才坐到了椅子上,笑看着嶽風座在自己的身旁。
“來人,準備筆墨。”嶽風眼眸微微帶着金光掃視了一下男子,平靜地看着家僕們準備好筆墨,又吩咐道,“讓人都下去吧。”
“是。”
嶽風掃眼看了看僕人們都退了去,又將目光落在了男子身上,見他更是愜意地喝茶,似乎沒有被自己這個舉動在意。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不僅不是個啞巴,而且還不是一個聖城的啞巴。”嶽風也喝了一口茶,聲音柔和地說道,“不過,對於我風華樓,只談買賣,其餘不談。說吧,你想要買什麼?”
“蠱毒盛典。”
男子稍稍揚了一下嘴角,平淡無奇地說出了這四個字。
嶽風也是十分鎮定地回道:“抱歉,讓閣下白跑一趟。我們風華樓雖奇珍異寶無數,但也不是什麼都有。你這《蠱毒盛典》是混沌奇書,若我有此書,又何苦在這做小本買賣,看人臉色?”
“那麼,買賣怕也是做不成了。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只不過,這做買賣的沒貨就沒貨,爲何樓主你要刻意解釋一遍,這是心虛呢,還是...心虛呢...”男子冷諷着,讓嶽風微笑的嘴角稍稍抽搐了一下。
“是真沒有。”嶽風眯看着男子的尖銳地眼眸,無奈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多打擾貴樓了。告辭。”男子起身有禮道。
“哪裡,是風華樓照顧不周,未能收藏到閣下想要之物,還請閣下多多包涵。”嶽風客氣道。
男子沒有在說話,起身便走了出去。
嶽風也客套着:“來人,送客!”
嶽風見此人乃不速之客,在自己還沒查清楚他來歷的情況下,還是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緊接着,他又派了一名手下跟着男子,下令道:
“你去盯着他,已有異象,立即向我彙報。”
“是,樓主!”
嶽風水眸輕柔地望着夜空的那輪孤月,他微微咬着自己的薄脣,淡淡地憂傷道:“何時,我才能再與你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呢?”
——次夜,吾願爲君謠仙樂。會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