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手勁很大,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在我身體裡橫衝直撞了許久,然後她纔將那東西抽離,我哼了一聲幾乎背過氣去。
“回稟王上,菡夫人沒有落紅!”
我面如死灰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我知道用不了多久我暗結珠胎的事情就會東窗事發,那個時候對我來說纔是真正的浩劫。
林軒面色不善的將矛頭指向我哥:“顧將軍,雖然你現在腦袋不太清醒,不過孤還是想問你一句,令妹作爲王室的女人,卻在外面與人苟合暗結珠胎,我該怎麼懲罰她纔不失王家威嚴?”
我哥此刻早已被激發了血腥,什麼宏圖大業,什麼報仇血恨在此刻都已經被拋諸腦後:“林軒,你少在這裡假惺惺,有什麼手段你衝我來,別爲難我妹妹,想當年若不是因爲我妹妹的搭救,你今天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鹹魚翻身呢!早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義,卑鄙無恥的小人,我顧逸飛當初就應該賠上身家性命也不讓你苟活於世!”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落在了我哥的臉上,而我此刻只有哭的份。
“王上,臣妾倒是知道這偷人的罪該如何治。”
聽得出是安蘭若開口了,她先前一直被我壓在腳下,現在母憑子貴,而我已經淪爲階下囚,就算她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林軒也不會重罰她,所以她纔敢這麼肆無忌憚。
林軒開口:“說來聽聽。”
此刻安蘭若懷中小兒似乎有些躁動不安,開始低低的哼唧哭喊起來,安蘭若搖晃着他低低的哄着。誰能想到這個一副和善母親樣貌的女人口中吐出的話竟是這般陰險毒辣?
“這不守婦道的人一般都是讓騎木驢遊街,要不然就是施以宮刑,最後再亂棍打死。王室的宗法不可廢,要不然怎麼能夠起到警示人心的作用?不過她畢竟也是這皇家的人,她不要臉皇家不能不要臉,騎木驢遊街的懲罰太便宜她了,不如就對她施以宮刑,如若她僥倖不死,再亂棍處之。王上看這樣的懲罰可還滿意?”
林軒挑起嘴角,似乎很滿意安蘭若的建議,但他還是看向我哥道:“顧將軍看這樣的懲罰對令妹可還算公平?”
“林軒!”我聽到我哥憤怒到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掙扎着想要衝向林軒,可是卻被身後的人死死的按在地上,最後像是終於絕望了一般他才低低的哀求道:“只要你放了我妹妹,你想怎麼樣都行,我會把軍事佈置都告訴你,我還會告訴你葉問楚在哪裡......”
“哥......”我低聲的嘶吼,可是我被堵住嘴便只能使勁的搖頭,告訴他不能這樣,對於林軒來說,他根本就不會放過我和哥,就算我哥將全部的計劃都告訴了他,他依舊不會放過我們!
我使勁兒的將腦袋不住的撞在地上,我多希望我已經死了,我死了就不會讓大家這麼爲難。
林軒冷哼了一聲,隨即就有人將我的腦袋死死的摁在地上,他們纔不會讓我這麼輕易的死掉,他們還要留着我看好戲。
“還愣着做什麼?安夫人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林軒話音剛落,那幾個婦人便將我死死的按了住,我知道所謂的宮刑,和男人一樣對於女子的宮刑同樣殘忍,性質也無二般。
過不多時,便有人託了個托盤過來,一眼看過去,便見上面整齊的排滿了大小刀子還有針線。
“林軒!你不能這麼對她,你想要什麼我都告訴你還不行嗎!”
我哥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瘋狂的在地上磕頭爲我求饒,他想過來幫我卻無能爲力。
林軒在高座之上從容的譏笑:“你那些信息只能換她一條性命,我可以答應一會兒省去她的亂棍之刑。”
兩個人一邊一個將我的腿分開按住,再有一個婦人手中拿了把小刀便欲在我兩腿之間下刀。
我咬着牙,在那一刻暗暗發誓,如果我能化成厲鬼,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王兄!”
我沒想到在最後一刻還會有人站出來。
卓採撲倒在我的身邊,跪倒在地,而壓制着我的人全被她推攘到了一邊,她好歹是金枝玉葉,那些宮人還不敢對她不敬。
有了這麼一絲轉機,我連忙將身體蜷縮在一起,無邊的懼意讓我不能自制的顫抖。
“王兄,你放過君珏吧!”卓採匍匐在地上,聲淚俱下。
“卓採,你也要和這些人一起反嗎!”林軒的面色極是難看,動怒的拍了桌子,將茶杯都震得滋滋作響。
“王兄,是關是殺你就好心給他們兄妹一個痛快吧,卓採實在不忍心再看哥哥造就一個個血淋淋的孽債!”
“來人!掌嘴!”林軒盛怒,完全失了平日的君王體統,氣急敗壞的像是跳樑小醜。
宮人得令,走前前來便要按住卓採,但見卓採使勁兒的掙扎繼而一把撈過托盤裡的刀子,轉向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哥,你要是執意如此對待君珏,卓採不介意血濺當場!”
卓採面帶凜然的將刀子死死的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根本不管不顧此刻的林軒是多麼的下不了臺。
而我也驚訝於一向不吭不響的卓採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林軒面色鐵青的冷笑,手指死死的抓着桌角:“卓採你是在威脅孤嗎?你從小是什麼樣的人孤比誰都清楚!還愣着做什麼,行刑!”
我的腿再次被人按住,我嗚嗚的叫着想要求饒想要反抗,我甚至不止一次的望着殿外,期待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王兄!卓採和你永別了!”
決絕的話語響徹大殿,與此同時有微熱的液體濺到了我的臉上,我驚恐的看着卓採刺入腹部的尖刀,順着她的指間不斷流下血液,染紅了她的手和衣服。
“卓採!”
我哥一聲悲疣的嘶喊中,卓採眸中的神采漸漸的暗淡下來,然後身體便在我惶恐的目光中緩緩落在了我的懷裡。
我瘋狂的嘶吼,使勁兒掙扎搖晃着她,她怎麼可以這麼傻!她怎麼可以這麼傻!
“快去叫太醫!叫太醫!”安蘭若率先反應過來,急急叫道,而林軒卻半張着口瞪着卓採一句話都說不出。
在場的人幾乎都被嚇傻了,按住我的人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便也鬆開了我,我連忙翻身起來抱住卓採,幫她按住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
“君珏,我知道那天你看到了是不是?玉佩是你留下來的對不對?”
我想起那時卓採和暗衛私處被我撞見的事情,可是我沒想到她竟然知道是我。
我搖頭,我說我不怪她,本來就不該怪她,我們不過都是被命運推向深淵的可憐人罷了。
卓採咳了一下,嘴角溢出鮮紅的血絲:“君珏,你不知道一個人孤獨的活着比死還需要勇氣……”
她話未說完,頭便有些無力的歪了過去,然後目光盯着我哥……
太醫很快趕來了,然後爲卓採簡單的止血包紮便擡了出去。
我身上沾滿了卓採的血跡,那一刻我痛恨自己爲什麼還活着,更加痛恨像林軒這樣慘無人道的人怎麼配在人世上活的風生水起!
在所有的人都沉寂在卓採自裁的陰影中無法自拔時,我目光狠厲的看向了掉落在地上的尖刀!
一把握緊,我轉身向林軒衝了過去,只可惜我們實力懸殊,林軒雖然失神,卻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一掌襲上了我的肩頭,我悶哼一聲從臺階上滾了下來。
林軒居高臨下的指着我,一字一句的命令是從後槽牙裡擠出來的:“馬上宮刑!然後亂棍打死剁碎了喂狗!”
我被人再次揪住,然後分開雙腿,但是我沒有承接應該有的疼痛,卻聽的持刀的婦人一聲不安的輕語:“王上,好像有些不對……”
林軒不耐煩的揉着額頭:“什麼不對?”
“菡夫人好像有孕了……”
她話說的顫抖,而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自己腿下蜿蜒而下了一條細細的血線。
我不由苦笑一聲,看來經過了這許久的折騰,這個孩子終究是要保不住了。
“王上,”安蘭若又是興奮的叫到:“聽說實用未出生的小兒堪比任何補藥,而且聽聞這小賤人偷的人不似凡人,若把這小雜種取出做成湯藥補身,豈不一舉兩得?”
“安蘭若!你是爲人母怎麼能說出這般無人性的話!”
安蘭若不以爲然:“我是爲人母不錯,可是我的孩子是堂堂正正的皇家血脈,怎麼能和這小雜種相提並論?”
然後她轉看向林軒聲音越發柔和道:“王上,你看臣妾的提議好嗎?”
“剖腹取子!”林軒冷聲道,似地獄而來的食人惡鬼,也許是卓採的背叛徹底激發了他的暴戾,讓他猙獰的不似人君。
我看着旁邊支起的鍋竈,徹底絕望了。
此次便連掙扎也無,只是目光無神的看着屋頂。
只要一會兒,只要再忍耐一會兒,我就可以徹底解脫了……
衣服被撕開,涼薄的刀尖顫顫巍巍的劃上了我的小腹……
沒想到剖腹取子這種事也會讓這些看慣人間酷刑的害怕發抖,難不成她們也覺得這樣太損陰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