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了些怪病,所以在行爲舉止上異於常人,你不用搭理她只要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我自然會感激你。”
詩詩立馬受寵若驚的低頭道:“照顧姐姐是詩詩的本分,詩詩不敢求恩公的回報......”
我呸!你特麼根本就會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楚譽把我交到她手裡還不知道要她怎麼擺弄我呢!
“老孃我腰好腿好精神好!要不是中了你小子的妖術老孃會被困在這牀上動也動不了?還有你從哪拐來的村姑,哪來的送到哪去!老孃用不着她照顧,楚譽你個混蛋,你要是不想老孃好過直接餓死我得了,不用假惺惺的找個人來埋汰我!”
興許是我的話說重了,當然我不會承認這一點,我還是把那丫頭可憐兮兮的表情歸咎爲她不安好心,善做小人!
詩詩一臉委屈的樣子,畏縮到楚譽身邊卻恰到好處的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以顯示自己很有規矩:“看來詩詩惹到姐姐不高興了,恩公我看我還是走吧,姐姐好像不太喜歡我......”
喚作詩詩的女子說到後面隱隱的有了哭腔,隱約還擡起袖子擦了一下眼角。
我忍不住在心裡呵呵,我在宣德的後宮裡見過多少心機女?就她這幅矯情樣子我閉着眼都能背出來了,噁心!
既然她都說自己要走了,我自然要推波助瀾:“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就是不喜歡你,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怎麼樣!你要走趕緊走,別在我面前晃得我眼暈!”
詩詩往前走了一步,正好是楚譽看不到的角度裡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轉瞬又變臉笑道:“恩公,這位姐姐的病的確奇怪的緊,詩詩覺得像姐姐這般猙獰的病狀是很難找到真心願意照顧她的人的。雖然姐姐不喜歡詩詩,但詩詩相信經由我的一番照顧,姐姐一定會看到詩詩的好的。”
我眼見着楚譽貌似笑的很欣慰:“你能不介意她的怪病願意出手相助,在下很感激。”
我靠!你是瞎的嗎?這麼拙劣的手段你都看不出來?小姑娘一哭你特麼就找不到東西南北了?就這麼把我交代出去了?你特麼不怕她弄死我啊!
楚譽一恭維,這邊詩詩又開始表現自己大度起來:“恩公何必如此客氣,詩詩照顧姐姐,一來是看和姐姐有緣,二來詩詩出身貧寒,也沒有什麼好報答恩公的,只能用這種方法略表對恩公的謝意。”
這個詩詩左一個恩公,又一個恩公,真不知道楚譽又在外面耍什麼手段騙來的小姑娘,我挑着眉腳朝楚譽吹了兩個口哨:“喂,你刨人小姑娘家祖墳了,她這麼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楚譽還沒搭理我,那叫詩詩的女子先忍不住一臉嗔怒的衝過來,如果不是楚譽在面前攔着她說不定還會甩我倆大耳瓜子:“你!”
話未說完她纔像意識到楚譽還在這裡,忙又退後一步低頭道:“姐姐又說胡話了......”
哼,那也比你一直說鬼話強!
楚譽也不搭理我,只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角交代詩詩道:“你只要負責她的一日三餐就好,少肉多菜,否則她能躺在牀上把自己吃成豬。另外沒有特殊的需要,你就不要靠近她了,畢竟她急了會咬人。”
特麼拐着彎的罵我是狗啊!
楚譽最後白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也就是說他此次來就和我說了一句話,也就是那句吃還是不吃,最後還將我的食物給了這個礙眼的詩詩!
房門砰的一聲關了個嚴實。
“喂!喂!你把她也帶走!要走就走個乾淨啊!”
面前落下了一個巨大的陰影,仿似四周有無數陰風從我每一個毛孔鑽進我的身體,我瞪着眼看着詩詩一臉陰森笑意瞬間額很沒出息的連聲音都沒有了底氣:“你......你幹什麼?”
“詩詩只是想提醒姐姐一句,恩公已經走遠了,聽不見您說話了。”詩詩得意的笑笑,並且用很不屑的目光將我裹在被子裡的身體粗粗的打量了一遍。
幹什麼?嚇唬我啊?我就不信楚譽不在這裡你還能吃了我還是怎麼着?你不是挺會演的嗎?等楚譽回來,咱看誰纔會演!
詩詩在我牀邊耀武揚威的踱了兩步後,終於轉移陣地走到桌子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我從早上到現在就水米未進過,此刻看她喝水忍不住動了動喉嚨:“喂,我也要喝水!”
“你要喝水不會自己倒啊?”詩詩對着我挑眉毛,還挑釁的吞了一大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