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恆爵爺府上也不會有妖精。”
“哦?”他一句話方出口便反應過來,皺眉道:“菡夫人的意思是小爺長的醜?”
我沒承認當然也沒否認。
“菡夫人說這話的意思難不成見過比小爺我相貌還要好的?”他明顯不服氣,還爲了證明自己的確不醜對遠處看過來的女子打了個招蜂引蝶的媚眼。立馬,我便聽到一羣花癡的驚叫連連。其實他的做法也無可厚非,若有人說我長得醜我也會不服氣。
要說比葉問楚還要好長相的雖然不多我倒也能說出幾個:“要說相貌比你好的,恆爵爺說王上算不算?”
量他再大的膽子也絕不會說王上的不是,果然他頗不情願的點頭:“王上之風采,自是無人能比。”
我猜他喉裡必咽回去了半句,自是無人敢比。
我又道:“那你說我哥有沒有你好看?”
笑話,我哥是出了名的風流浪蕩子,靠的可是和我一樣的純良血脈,長相自然不輸旁人。
他臉色不太好看:“勉強……勉強能與小爺我比肩。”
我勾勾嘴角,繼續瓦解他的心理防線:“那你說陳國沈紫衣,沈憶桁比起你來,哪個好看?”
沈紫衣和沈憶桁我都見過,那可是迷死人不償命的風骨,很難想像世間會有像他們那樣的容顏。
這回葉問楚卻無賴的笑了:“沈紫衣和沈憶桁已經死了,所以根本沒有可比性。”
“那宣德城裡的嫡仙聖人,恆爵爺覺得自己是比的過還是比不過?”
我純是被他囂張氣焰衝昏了頭,一時口快卻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他果然眼角眯的像頭不懷好意的狐狸,戲謔道:“早些年聽說菡夫人翻牆斷腿,皆是爲嫡仙聖人癡情所困,如今菡夫人言語上又對他頗爲賞識,看來當年的傳聞也未必是空穴來風。”
我自然不能承認:“那日除夕宴恆爵爺不是也在宴上,我已經澄清了斷腿的傳聞,恆爵爺看不到只能怪自己眼神不好。”
他眼帶笑意看向祭壇,也不再與我鬥嘴。
小北和小西煞有介事的在臺上跳大神,雖然天氣還不到夏暑時分,可他們這一路不停手,饒是體力好,也沁了一頭汗水。
我看着小北小麥色的臉蛋上透出紅暈,不算粗壯的雙臂不斷揮舞透出一股強健有力的樣子,心意一動,我看向葉問楚:“咱們要不要打個賭?若是你賭贏了,我就承認恆爵爺耳聰目明,英俊非凡。”
“哦?”他別有興趣的別過頭來,一把摺扇呼啦一下揮開在胸前搖了搖:“菡夫人原來這樣瞭解小爺的喜好,居然知道小爺最喜歡玩刺激的事。不過,小爺一向不屑於那些金銀之賭的小打小鬧,要賭我們就賭場豪的,不知菡夫人敢不敢?”
喜歡刺激的人多半活不長。
我伸手衝他指了指正在臺上跳大神的小北:“你要是敢上去摸一下那小哥的胸膛,我就服輸,代價嘛,你說了算。若是你不敢摸他,你就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我學狗叫。”
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果不其然他頗不自在的笑:“沒想到菡夫人還有這樣的癖好,這個賭果然下的豪氣,小爺也就勉爲其難的接了,不過,我若是摸了那小哥,你就要願賭服輸。”
他敲了敲扇子賤兮兮的笑:“代價嘛,就是你也要當着這許多人的面學着我的樣子去摸那人,而且,你還要大聲說一句‘大爺真的是好風骨,奴家好歡喜呢!’”
他尖着嗓子剛說完,我一口茶水便沒把自己嗆死,果然人至賤則無敵,他這擺明了是想弄死我啊!
暗自好笑的壓了壓自己翻江倒海的心情:“當真?”
“當真。”他接的乾脆。
“那我就坐等恆爵爺的好消息。”我笑的純良。
此刻儀式已經結束,小北汗淋淋的從臺上下來,葉問楚本來都走出去了,又突然回頭道:“菡夫人果真不怕,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蹊蹺?”
我繼續激將:“恆爵爺若是怕了要記得對我學小狗叫。”
“小爺怎會怕!”他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朝小北迎了上去。
我猜着依照小北狂放的性子必不會輕饒了葉問楚,也多虧了小北以假亂真的男兒像,讓葉問楚想不承認眼瞎都不成。至於我嘛,願賭服輸的話只是誑人的,我就不服輸他又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