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聽到盧原山念起太祖的詩句,氣象萬千,楚秋心有感觸,不由得鼓起掌來。
“小楚,回來了,”盧原山今天晚上給楚秋、歐陽詢準備了接風晚宴。
酒席共有五座,能來參加宴會的都是三家勢力的高層。
其中主賓席安排了八個位置,鳳城戰團佔了三個。
楚秋帶着夏詠赴宴,秦政也因爲這兩天表現不錯,被楚秋拉到主賓席,進行陪襯上。
其他十五個四星進化者,就被分在其他四個酒席上,分別坐了下來。
今天一天,楚秋一共消滅了三十多萬喪屍,其中三星喪屍,楚秋就收割了三萬多頭,把河西區的三星喪屍,幾乎屠戮過半。
三萬多顆三星種子,在楚秋手裡,就變成了二十多瓶藍色藥劑。
一眨眼,楚秋從山城市帶來的五十名中隊長,已經有二十人成爲了四星進化者。
如今隨楚秋赴宴的有十六名,其餘四人協助衛蘭和易曉璐,還在繼續整理紅日基地殘留的倖存者。
當楚秋帶着易曉璐,以及身後十六名四星進化者出現時,盧原山老早就露出了歡笑。
中午和盧原山還詆譭楚秋的甄府,此刻也一臉笑眯眯的模樣,絲毫不減半點厭惡。
主賓席八個席位,鳳城戰團佔了三個,雪花商會和軒轅旗各佔了兩個,最後一個給了歐陽詢。
“楚老弟,您可真是貴人事忙啊!”甄府牽住楚秋的手,就不願意放下來了。
不是甄府不再厭惡楚秋了,而是楚秋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夠碾壓雪花商會。
作爲商人,一定要有眼力勁。
既然楚秋勢大,甄府順勢低眉做小,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小楚,坐吧,都是熟人,”盧原山呵呵一笑,伸手拉住楚秋另一隻手,把他拉到了主客位置上。
楚秋也不推辭。
其實也是推無可推。
這場宴席是接風宴席,雖然盧原山和甄府的權勢,都與楚秋相當,但是這兩人卻都是以主家的身份出現。
這兩人自然不可能做主客的位置。
剩下的幾人中,歐陽詢代表的新馬泰基地,就很不夠看了,如今只能陪襯在夏詠後面。
沒錯,就是坐在夏詠的下手位置。
楚秋不讓夏詠離開自己半步,作爲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挨着楚秋坐下來了。
歐陽詢內心自卑一聲,坐在夏詠的下手位置。
面對如此排位,歐陽詢還要自我安慰:“如果是在末世前,自己是沒資格和盧原山、甄府這種大人物,坐在一起喝酒吃飯的。”
正所謂,排位位,吃果果。
衆人落座之後,四幹四鮮四冷四熱,十二個菜盤就迅速端了上來。
主賓席每人的身後,都有一名侍者,幫助夾菜。
進化者胃部功能強大,主賓席上全部都是更爲強大的覺醒者。
覺醒者一頓吃掉一百斤的肉食,那是很輕鬆平常的。
但是在這種接風酒宴上,明顯不是讓衆人吃吃喝喝的,而是要拉攏感情的。
同時也禁忌兩人竊竊私語,要與衆同歡。
並且這說話也有順序,比如說,第一個開口的一定要是主家盧原山,酒過三巡以後,按次序慢慢來。
楚秋對這些自然是耳熟能詳,夏詠專門學過禮儀,對此也是非常瞭解。
只有秦政落座末端,默默不語,隨着大衆,一起端杯,一起喝酒,一起吃菜,少有的沉默寡言。
一頓酒宴吃得秦政煎熬無比,好不容易等主家盧原山和主賓楚秋兩人說話都開始隨意起來。
這秦政才發揮自己察言觀色的能力,左右逢源,詼諧幽默,引來衆人笑語不斷。
好不容易,等幾道大菜上完,最後兩道甜點做了結尾,這場宴席算是賓主盡歡,纔算結束了。
席間衆人沒有談論任何事情,一直在閒談,互相吹捧。
但是楚秋卻與盧原山、甄府,心照不宣,這就是依照白天三家協議,劃定勢力範圍了。
金江市四個區,目前共有四十多萬倖存者,其中軒轅旗今天從紅日基地拉走了兩萬多幸存者,總數達到了八萬多人。
雪花商會也有近七萬人。
而楚秋的鳳城戰團,空有諾大的紅日基地,但是手下倖存者,只有一萬多些,還不如金山區那幾個中等勢力的倖存者數量多。
這就是嚴重的實力不對稱。
盧原山和甄府的意思很簡單,金江市目前勢力已經劃分結束,雖然鳳城戰團來了,也要守規矩。
如果是沒有歸附雪花商會、軒轅旗的勢力,楚秋可以上門威逼利誘。
但是絕對不能動武,否則就要引起其他兩家勢力的合力打壓。
總的來說,鳳城戰團目前的狀況,很像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德國。
空有龐大的軍隊實力,在海外卻沒有與實力相匹配的殖民地。
唯一擁有的基地外財產,就是原本屬於紅日基地的一處深淵裂縫罷了。
所以說,這一次接風酒宴,對於楚秋來說,有些打壓的意味包含其中。
那秦政剛纔是飽受煎熬,就是看透了這場接風宴席的實質。
只不過,楚秋輕易地繞開了‘殖民地’問題,而是主動開口,要去開發新的領地——河西區。
河西區被喪屍大軍佔據,因爲有大量覺醒者級別的喪失存在,原來的軒轅旗、雪花商會和血煞盟都不敢緊逼太深。
如今楚秋到來,第一件事,就是主動招惹喪屍女王,這個馬蜂窩。
盧原山和甄府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並表示,只要楚秋打下來的地盤,以後都算是鳳城戰團個人獨有。
當然軒轅旗和雪花商會兩家打下來的地盤,也歸他們兩家所有。
如此一來,這纔算是皆大歡喜了。
“老公,”夏詠藉着酒勁,挽住楚秋的左臂,嫩膚嬌軀依靠在男人懷裡。
“嗯?”楚秋察覺女人語氣有異,扭頭一看,女人粉面桃腮,媚眼如絲的看着自己。
“老公,我看那個甄府不是好人,有些笑裡藏刀,恐怕要小心他使陰招!”
夏詠鼓足勇氣,終於向楚秋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自從進入末世之後,夏詠活得戰戰兢兢,就算做了楚秋的女人,也同樣小心翼翼。
而這一切源頭,就在於在剛剛進入末世時,夏詠做了一次牆頭草,出賣了楚秋一次。
雖然只是一次,並且楚秋已經表示原諒她,並且還把她收做了女人。
但是夏詠自己總是心有芥蒂,她認爲自己就像是一個不貞女人,是很難和眼前男人有情感交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