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遊走

殿內只有酒戈兩人,酒戈的神情有些凝重。

“道兄可還記得端木冥?”

玄魑點點頭,表示記得。“怎麼了?”

“我前幾日好像看見他了!”酒戈鎮定地說道。

“怎麼可能?”玄魑真人聽了十分震驚。“他一百年前不是被消滅了嘛?”玄魑不敢相信聽到了這樣的事情。端木冥是魔教頭目之一,建立的陰冥堂曾興盛一時。這個令人聞而生畏的人是唯一一個能夠與真正的魔相提並論的。

兩個人便不知不覺高談闊論起當年的大戰,如何,如何兇猛、可怕!

……

過了許久,兩人已經滿心憤慨。“啪!”玄魑真人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此人必須的誅殺之,否則人間又要遭受不知怎麼樣的災難呢?多謝你酒戈提醒,我會立即召開五行會議。衆議此事,派人尋其下落。”

“好”

“你且在此住下,好一同作戰,我想不出幾日就會有消息了。”

酒戈連忙推辭:“那怎麼好意思多打擾呢,況且我還要與我兩位師兄商議。今日還是先行回去,他日再聚也可。”玄魑真人慾挽留,但酒戈去意已決,便不好多說。只好約定午後再回去,兩人便在側殿飲酒談論其他的事。

落谷峽,連雲澗。

這裡有些不知名的山羣,羣山相依想帶,相互承託。某山谷中部有一處名爲落谷峽,由山而下一道寬闊峽谷,石塊參差不齊,形狀各異。水順流而下,水源來自一個名爲連雲澗的懸空洞。洞口水流形成氣勢磅礴的大瀑布,大瀑布下端有一小潭,潭無名而水清澈見底,水花濺起數丈高。潭有出水口,順勢而下便成溪。曲曲折折,尤龍如蛇,蜿蜒而下。

進入山洞,旁有無數火把。陰冥堂選擇這裡作爲日後發展壯大的根據地,以便圖謀時機,再復當年風景。隨着洞外傳來的談話聲和攪動得水聲,陸陸續續地有一些進來。不久就擠滿了大殿內,衆人在不停地喧譁。嘰嘰喳喳地討論個不停,三五成羣不知在講些什麼。突然一陣陰風吹來,殿內唯一的一張虎皮墊座椅上不知何時多了個身影,傳來一聲略微沙啞卻十分雄厚的咳嗽。“請各位安靜一下”。衆人立刻安靜了下來,彷彿這個人的威望很高,說話很有重量。由於裡面較大,就算是有許多火把,也還是不能看清說話的人是誰。那人向衆人望了一眼。有些擔心地問道:“少爺回來了沒有?”

衆人一片靜寂,顯然是沒有回來。

洞口傳來一聲:“爹,我回來了。”沒有踐踏發出的水譁聲,轉眼少年與三個大漢便到了大殿,他們是御空而行,沒有走路。於家三兄弟行了個禮,並說了聲:“拜見堂主!”

四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此時殿內又有一些議論聲。堂主便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停下來。當所有人都沉默了之後,還有兩個人在小聲議論着。或許是談得太過投入,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變化,一箇中等偏瘦,一個矮胖。衆人的目光都注視着着兩個人的時候,兩人還在小聲議論。矮胖的人說:“這可不好說,過了這麼多年,現在突然出現。怕是沒有那麼厲害了!”

另一個微微點頭,說道:“嗯,有道理,如果他還厲害如當年,我們便效忠於他,若是不行了,再說也不遲。”兩人顯然有些懷疑這個堂主的能力。旁邊有人拍拍矮胖之人的肩膀,兩人才立刻回過神來,沉默不語。堂主離得太遠,只認爲是他倆是沒有注意,便就此算了。沒想到少年卻搶先一步說:“兩位從哪裡來啊?”

等了片刻,見無人回答。隨即一道淡紅色真氣,在大殿內一閃而過。只聽得“礑”地一聲,卻是中等偏瘦之人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柄淡藍色仙劍,擋在了身前。衆人驚訝的目光便就此停留在這淡藍色仙劍上面。

堂主驚奇地說道:“想不到還有高手不肯露面啊?”

那人收起仙劍,拱手說道:“在下白藝,早就聽說過端木堂主的威名,隨同我洪權兄弟前來祝您成就一番偉業!”

堂主端木冥哈哈大笑:“有兩位先生相助真是太好了。只是你們克劍門人丁單薄,不然定能獨自成就一番偉業。”

白藝嘆了口氣,道:“唉,可惜我們一遭受大難,幸得我倆生存,必當效力堂主,踏平仙蹟山,也好報此仇。”端木冥連連稱好,便揮手迎兩位如上而作。少年嘴角也是露出微微笑意。

堂主端木冥提高聲音說道:“今日請大家來呢!就是爲了一件大事,希望大家在這一段時間儘量不要使用我陰冥堂的魔眼。”

衆人一聽,一陣驚噓,無人敢問爲何原因。少年卻問:“爹,這是爲何啊?就算這幾日撐得住,可月圓之夜呢?那可不是損耗一點點精氣這麼簡單啊!有可能修煉就此停止不前,就此廢了啊!”

“是啊!是啊!”衆人這才隨聲有點聲音擠了出來。但多爲嘆息,少數附和,畢竟是堂主說的話,那必然難以違背。

“請大家放心!捱到月圓之前就差不多了。”

衆人這纔將懸着的心放了下來,鬆了一口氣。但不免疑慮重重,只聽得端木冥又說:“你們的行蹤好像被正道之人發覺了,現在還不是大動干戈的時候,只得先忍一忍。不然定會損兵折將,吃虧的事我可不希望做。我也是爲了兄弟們着想。我不希望跟隨我的人無辜犧牲!”

“好,我們都聽堂主的!”:

之後還是有人輕聲抱怨:“唉,只能靠吸畜生的血了。”

“是啊!”另一個輕聲附和着。

“你們兩個站住!”

衆人已經離開,兩人走在最後,相顧望了一眼。發現已沒有其他人了。才知堂主叫住的是自己。心裡雖有疑慮卻也只能回過頭去,拱手稱道:“在。”也不知爲何兩人心中變得惶惶不安起來,也許是因爲害怕堂主的威嚴。如今這般獨自面對,不免有些不適。頭就微微低了下去。也沒有敢觀察堂主端木冥的表情,只聽的說:“你倆可去仙蹟山附近留心一下情況!自己小心!”

“是!”兩人連忙答應着退了出去。

“盜兒。你也要多加註意,切記不可走漏了行跡。”堂主回頭吩咐自己的兒子端木盜。但卻多是關懷關心的意思,不比剛纔的命令。說着堂主便看了看於家三兄弟,示意他們要好好照顧端木盜。

“端木知道。我會注意的,我都一百多歲的人了!您就放心吧!”

此話一出,驚呆了兩個人。那就是白藝與洪權。這兩人剛進來,自然不知道着其中的緣故。想到一個孩子模樣的人卻一百多歲了,那修行是多麼厲害啊!端木冥這才重新想起這兩個人來。以前一直五個人,這下多了兩個,還真有些不習慣。便問道:“你二人可有去處?”

白藝說話比較直接。洪權則不善言辭。“克劍門已經不復存在,我們便算是無處可去了。不置可否常留堂主左右,以效我等綿薄之力!”端木冥身邊能多兩個人自然是好事。便就此答應了。

西部雪山

白雪飄飄的白色世界。延綿起伏,遠處就如同雨天相接。分不清是天還是雪茫茫地域的一角,有一山洞,很久很久以前便有人來過。在這個極難生存的環境裡,惡劣是可以用來修飾它的最好詞彙。而唯有意志堅定的人能夠不畏艱險,排除萬難。而且獨自生活在這個寧靜的白色世界。那個人便是馮難,西部雪山第一人。他的腳印雖然已經不知道淹沒在這雪底下多少層。可洞中殘留的的一切,對於現居洞內的人是多麼寶貴!洞前石塊上刻有‘三仙洞’三個赫然大字。現居三位道人,大師兄隱雲,二師兄逸風,老三酒戈。洞口旁早已告別了一片‘雪飄滿天無物倚,只得冰臨雪憐惜!’的場面了取而代之的是‘桃花漫舞旋着地,落盡人間紅塵曦’之境。奇異的血桃仲滿一地,映紅了半邊天。好似夕陽西下,美不勝收。開花落地,一片一片旋轉着落地,彷彿寄託着每一分每一絲的不捨與留戀,與雪花飄落競相媲美。相互輝映,各自成就。紅中顯白,白裡透紅。光中世界,隱隱約約可以感覺的到少女羞澀,此爲慢風之景。風如加快,則一落地之花與雪相交於飄落而下的花與雪,竟不知是花是雪。只是一片淡紅色隨着疾風,瘋狂起舞。若以劍引之,便如片刻之閃光一般劃過眼前,在其觸地處四散分開而起,猶如水花四濺。

酒戈與兩個孩子坐在洞前的石凳上,易小樂想起了幾日前向師傅提出的喝酒的要求,當時酒戈打算即日回山的,不料途中多耽擱了幾日。要不是易小樂提起,酒戈都可能忘記了。酒戈要給易小樂可不是一般的酒。自己喝得時雪山特製的‘仙酒’。喝之能使人有酒興,有醉意,卻不醉倒也不迷糊。

“也不見師傅多買就回來,怕是沒有我喝得酒了!師傅您不是答應了我的嗎?”易小樂有些不高興,自然是想討回公道。

易雪兒有些奇怪地問道:“小樂哥哥爲什麼要喝酒啊?”卻也不是易小樂非喝不可,只是酒戈答應了他。他纔開始覺得心裡過不去。又只見得酒戈不停地笑着。不得其意,便越發煩惱,越發不是滋味。也就沒有理會易雪兒說的話。但又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是師傅不語。那就只好就此作罷。多說多想也是無益無效。自己一向是聽師傅的話。此刻的不愉快是溢於言表。

酒戈哈哈大笑起來。道:“好,馬上就帶你去!”

“乾爹?那我怎麼辦呢?易雪兒見酒戈起了身,便追問道。

打開一扇隱蔽的石門,三人走了進去。裡面一片紅色,刺痛着人的雙眼。內有一池,池內液體鮮紅。類似鮮血,卻沒有那麼濃。更沒有噁心的血腥味。而是飄散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讓人沉醉!三人的身形被映成了紅色。酒戈對着易小樂,指了指‘血池’。易小樂瞪大了眼睛望着‘血池‘發呆,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道爲何要來到這個地方!

酒戈正經的說;“從今日其,這裡就是你們修習的地方了。池中有飲不盡的酒,小樂,脫衣服!”還未等易小樂回過神來,他的外衣就已經被酒戈脫掉了。推入池中。期間只容得易雪兒“啊!”了一聲。易小樂便嗆了一口。沒來得及防備,頭髮也都染成了紅色。定了定神,驚訝的表情被這酒糟蹋了之後還依稀可見。這酒池不知深淺,易小樂只得在原地不停地遊動,也不想潛水下去摸索下水有多深。由於剛下酒池,易小樂定了定神,經對其有些討厭,也許是因爲不習慣。可剛朝岸邊游去,想要靠岸休息。酒戈手握法決,加以阻止,一擊打在易小樂的前方水面不遠處。易小樂避之不及,間隙處只得一個轉身。卻已是喘氣不已,心跳加快,連忙說道:“師傅,我不喝酒了!”殊不知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注定是個艱苦的過程

“嘿嘿,不行,今後我還得和你比比酒量呢!你每日需要在池中待足七個小時,只可多不可少。七個小時過後,池中顏色自然會變化,你給我好好地喝,全身心地喝!”酒戈笑道。

易雪兒正暗自高興女孩子不用和這種東西。只是看着此時狼狽的易小樂,心中不免老是偷笑。還不忘安慰地說道:“小樂哥哥,雪兒會在這兒陪着你的!”

酒戈的安排還沒有說完,卻聽到易雪兒這麼一說,不由更大聲笑了起來,轉身對易雪兒說:“雪兒你看看周圍的牆壁!”

牆壁上刻滿了文字,易雪兒走進摸了摸,感覺到一些凹凸有致的痕跡。

酒戈繼續說道:“你將此處的文字一字不漏地熟記於心,並慢慢領會。這樣你們兩個待在一起我也就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我走了,有什麼事傳音給我就是了。”

酒戈轉身走了出去,只聽得“轟”地一聲隆響,石門關上了。

易雪兒微微發愣,不明酒戈的意思。爲何自己也要呆在這裡,不能出去。想到此便不免有些生氣。

洞中不冷也不熱,對於常人來說這裡絕對是個好生休息的地方。而兩人習慣了外面冰天雪地,這會兒易雪兒倒覺得手心冒汗,溼漉漉地又有些燥熱,也許是因爲心中有些不舒服吧?

她不知道下一刻該做些什麼。腦海中迴盪着酒戈那那句話。

“一字不漏地記下來。”

不知不覺便沉浸在一段不知名的‘回憶’裡。迷迷糊糊地感覺周圍世界,四面不是石壁而是透明晶瑩地仙幕,自己卻是在一個十分精緻的玲瓏圓球內。相隔不遠出也有許多類似的玲瓏圓球。仔細一看,卻不是很清晰。自己餘光處掃描到一個閃爍的身影,那人來的快如閃電,口中同樣飄蕩這一句。

“一字不漏地記下來!”

一切便消失了。

易雪兒驚醒過來。原來是易小樂從酒池中爬了上來,捏了捏易雪兒的小臉蛋。白皙如雪的臉上立即染上了紅色。着不知名的物質帶着些許不同於體溫的餘熱,易雪兒纔回過神來,聽得易小樂問道:“想什麼呢?剛纔喚了你這麼多遍都不見你迴應。”

“啊?你有叫我嗎?”嘴裡說着不承認,臉卻微微變紅地低下了頭。細長的頭髮遮住了半張臉,眼神中若隱若現地閃爍着迷茫。怎奈不知從何說起,心中不停地嘀咕:“那會是何處?爲何我經常會想到奇怪的東西?無可言喻地似曾相識!”

“你騙不了我的!你看你現在又想到哪裡去了?這表情!”易小樂也跟着轉過頭去,只有目光相交的的那一刻眼神交流纔會是毫無遮掩所言。

易雪兒面對熟悉的小樂哥哥,可愛地笑了出來。習慣性地撒嬌語氣說道:“就是向其他事也不告訴你!嘿嘿。”邊說邊拉着狼狽的易小樂走向酒池。“你怎麼上來了呢?快到下面待着去吧!”

易小樂一時語塞,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得從命,跳入池中。覺得池中有些不適,便想把衣服脫了。也不知爲何這池中酒像是與自己融合了一般,易小樂心中充滿了喜悅,卻也只得在池中不停地遊蕩者着!

第三十一章 冰山鬼神第五十七章 真情第十三章 始祖伏魔陣第十九章 陌西村第二十五章 邪魔之氣第三章 成長第十四章 四靈據點之喪屍第五十六章 記得第五十六章 記得第二十六章 表白第三章 成長第三十七章 不管它了第四十二章 隨遇第七章 雪崩第四十五章 線索第八章 尋找出路第二十八章 尋寶第四章 遊走第八章 尋找出路第十三章 始祖伏魔陣第四十二章 隨遇第二十二章 難嚥其食第三章 成長第二十八章 尋寶第二十四章 道化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三十七章 不管它了第五十五章 衆生第四十三章 軍團第四十三章 軍團第三十四章 殘雷之術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十五章 奪取催魂笛第二十四章 道化第八章 尋找出路第十九章 陌西村第十二章 瞎子算命第五十五章 衆生第三十五章 鬥戰第二十八章 尋寶第十三章 始祖伏魔陣第三十九章 拜師第五十四章 誅神第三十六章 鬥戰二第一章 驚擾第五十四章 誅神第二十六章 表白第五十三章 東海之濱第二十三章 仙俠酒樓第四十六章 七年第三十四章 殘雷之術第十六章 留下陰謀第三十三章 新婚第四十章 心事第二十八章 尋寶第六章 爭鋒相對第五十二章 黑影第四十七章 尋藥第四章 遊走第四十章 心事第十九章 陌西村第五十四章 誅神第十六章 留下陰謀第五十一章 大戰第二十八章 尋寶第三十四章 殘雷之術第五十二章 黑影第四十八章 假死第二十八章 尋寶第五章 銀蛇第一章 驚擾第五十四章 誅神第四十四章 憶古軒第五十二章 黑影第十一章 破廟第五十二章 黑影第三十七章 不管它了第一章 驚擾第三十二章 擔心第三十三章 新婚第二十九章 北疆之地第五十三章 東海之濱第三十七章 不管它了第四章 遊走第三十二章 擔心第七章 雪崩第三十二章 擔心第十九章 陌西村第五十章 煩惱第三十一章 冰山鬼神第三章 成長第二十九章 北疆之地第二十七章 三年第五十章 煩惱第二十九章 北疆之地第十九章 陌西村第三十七章 不管它了第三十二章 擔心第十三章 始祖伏魔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