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遇見寶貝了?不過暫時還不清楚它的用處,可絕對是神器是沒有錯了,先揹着做負重練習用吧。”先生頗爲得意的點頭道,眼神中充滿了讚許的光芒。
“不會吧,我和那老頭又不是親戚,怎麼會送我神器?”慕容寧十分懷疑的看着先生說,他實在想不通,別人爲什麼會平白無故的送東西給自己,難道現在神器成災了?
“也許他認識你先人也不一定啊。”先生略微思索道,隨即想起那老人說的話。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還沒起牀嘛?太陽都曬腰了。”原來是曉心敲門道。
慕容寧應聲開門,只見曉心充滿好奇的看着自己。
“哎,你恢復仙力了?”曉心很是驚訝,明明昨天還形同廢人的慕容寧,今天卻仙力飽滿,實在是很神奇的事情。
“是啊,多虧了他。”慕容寧一指還躺在牀榻之上的小先生說,他不願意騙曉心,又不能告訴她事實,便把話推給了先生回答。
“秘密。”小先生故作神秘道,眼睛裡充滿了壞笑時候的樣子。
“兩個大男人之間的秘密?”曉心捂口失聲道,她的理解能力和想象力有限,卻想到了異樣的事情。
慕容寧被曉心的這一說,臉刷的紅了。而小先生則是十分滿意的點點頭,臉上還泛着笑意。
離開客棧後,慕容寧等人重新踏上去阿諾基的行程,而大花已經在森林裡等了他們好久,見幾個人來到,搖着尾巴去迎接他們。
風和日麗,一路風景十分好,而曉心卻高興不起來,時不時的撫了撫手腕上的手環。慕容寧知道她又在想壯漢的事情。
“等我強大了,去找那女人,替壯漢報仇。”慕容寧義正言辭的說,只希望曉心能開心一些。
“你實力還不如我,而且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麼報仇。”曉心一眼撇給慕容寧道,雖然她也知道慕容寧此番好意,可這事已經是她不願意別人觸及的傷,回答時也並不怕打擊慕容寧。
兩人陷入尷尬。
“這就不對了呢,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是誰,那個騎着貓的老太太叫風雷母,是一名中期仙王。就住在天心城附近。”小先生在和大花做了些簡單的交流之後,突然轉身對慕容寧和曉心道。
“你怎麼知道的?而且那女人很老嗎。”慕容寧曉心也是一起問先生。
“對啊,很老啊,大花說的。而且你大概還不知道,仙力強勁的人可以通過仙力調理自己的容貌,還可以修煉仙術提高自己的壽命,當然這些都是和你個人修爲和仙術能力決定的。”先生自信滿滿道。
“這狗還真有用啊。”慕容寧無不感慨道,連曉心也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額,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損我,不過後面是我說的,大花只是提供了那老太太的情報。”先生依然得意的說,小小腦袋的大眼睛一眯,顯得更加可愛。
正說時,突然聽見前面樹林裡有喊殺之聲,慕容寧曉心屏住仙力,
見一隊人馬正追殺着一位老人,那老人身邊幾個護衛都已經受傷,在一些白衣之人的追殺下,那些護衛也越來越少。
慕容寧曉心同時一驚,各自揮動武器,打算救下那手無寸鐵的老人。
阿諾基鎮內,一處極爲豪華的殿堂中,一名中間人傲然而立,身上十分土豪的衣着打扮,顯示出了他尊貴的身份。
而他的實力更是在仙師巔峰狀態,一名三十多歲的巔峰仙師,絕對是這座不大的阿諾基鎮內,如同傳奇一般的存在。
他叫朔天,乃是朔氏家族門下第一人,如今身邊的衆多族人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皆是神態炯然,十分莊重。
今日是他約定與白衣傑決鬥之日,沐浴焚香,齋戒設拜。此事關係到兩大家族的顏面和勢力劃分,整個阿諾基都十分重視,人們紛紛慕名而來。
已過了約定時間,而白衣傑和白衣世家的族人卻遲遲沒有來到。
在靜待了接近一個小時之後,一位美麗的侍女終於從門外走進,雙手端着一個銀質小盤,小盤中,放有一枚淡紅色的藥丸。
那侍女見朔天等人等待的如此焦急,含笑道:“朔先生,我家白衣傑族長,見大家等待如此辛苦,特地奉上上好的失心丸。待您吃完以後,大家就可以離開此地了?”
失心丸乃是廢除仙力的藥物,一般都是決鬥過後,勝者逼失敗者服下,從此功力盡失,對於修仙之人的羞辱,堪比身死。
“他白衣傑是什麼意思?”朔天怒道,一手打落那侍女手上的丹藥。
大庭廣衆之下,居然讓一個侍女送失心丸給自己,簡直奇恥大辱,這朔天怒髮衝冠,帶衆人即將離去。
只見那本來毫無異樣的大堂內,突然仙力涌動,一道白光閃來,一個人已經站在衆人身後。
“站住。”那白衣之人道,聲音十分柔和卻透着十足的霸氣。
“仙,仙靈強者?”所有人皆是一愣,隨即停下了離開的腳本。他們都明白,若是一名仙靈強者說出的話,對於他們這些低級仙師來說,稍有違背,便會喪命於此。
“我與白衣傑相期決鬥,已經這般十分,他依然不來,可是不合規矩啊。”朔天乃是衆人之首,即使面對豪強出頭,也是當仁不讓。
“規矩?你的實力可有資格和我家主人談規矩的?”白衣人輕蔑的笑道。所謂規矩,也的確是只有擁有了相應的實力和資本,纔有資格談起的。
這白衣之人顯然是白衣世家的人,可如此修爲怎麼會俯首爲白衣世家做事,在場人都是大爲不解。
“那就讓我先領教一下擱下的高招罷,看看我有沒有你所謂的資格。”朔天怒道,被這白衣人語言挑釁,即使實力不濟,也要和他一絕高下。
“你是長者,你先出手吧,若殺不了我,我便出手殺你。”白衣人語氣平淡,卻顯現出十分囂張的態度。
“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那朔天剛剛說完第二個好字,手中祭出一把流行刀,仙力瞬間施展,兩個箭步衝至白衣人面前,那鋒利的刀刃,已直逼白衣人的喉結而去。
那白衣人並不慌忙,雙肩一晃瞬間躲過攻擊,卻沒想到這一刀砍來還有後招,前一刀不過詐人耳目所用。
只見那朔天刀身繞過白衣人的脖頸,卻騰出一隻重肘向他心口砸去,旁邊觀戰之人無不驚訝這朔天的果敢老辣,表面平鬆的一招其實已經秉足仙力,若是砸中,即使這白衣人修爲再高,也免不了重傷倒地。
只聽一聲很有力的悶響,那白衣人已經應聲倒地,原來,朔天使出的乃是銀仙高級仙術,仙力仙術齊發,其實力已經足夠可以和仙靈高手比肩。
他剛剛所使出的招數,正是朔家最得意之作,銀仙高級仙術,銀肘擊,幾十年來朔天已經將之融匯貫通,一般人根本無法辨別出來,只以爲是一招思鬆平常的肘擊。
然而,仙力和仙術一起使用,對身體的消耗也是十分之大,那朔天使玩此招,已經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不過朔天的嘴角還是漏出一絲強笑,在衆人面前,身爲仙師的他能將一名仙靈強者擊倒,必定被流傳爲一方傳奇,不久之日便名聲大噪。
就在朔天洋洋得意之時,一直不出場的白衣傑突然從大門中走出,轉了轉自己手中的百摺扇,微微點頭,細膩的聲音,也是極爲合時的傳來:“好,好,你下去吧,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衆人吃驚之餘,直見那本來躺在地上的白衣人,身體少動,卻瞬間一個鯉魚打挺的站了起來,一股仙力化出,迅速離開大堂,回望衆人之時,那白衣人一臉笑容比剛纔叫囂時更加輕蔑,躍然紙上。
而白衣傑此時也是一臉微笑的望着正喘着粗氣的朔天。
“朔天兄弟,別來無恙啊,關於聯盟之事,你現在是不是重新考慮一下啊。”白衣傑柔聲微笑道。
“你不必再問,既然來了,那就按照約定好的,比試過再說,若不贏我,就算你說下大天來,我也不會同意你所謂的聯合之事。”朔天咬牙切齒道,沒想到這白衣傑如此卑鄙,居然讓他人激將自己,消耗掉自己大部分仙力過後,又來挑事。
“好,既然這樣,那就按照兄臺的意思辦。”可白衣傑說着,卻並不見他祭出任何兵器,也不見仙力波動。
“你又要如何?”那朔天本就是性情中人,見白衣傑並不動彈,朗聲問道。
“我不願意佔你便宜,我不使兵器,讓你十招如何。”白衣傑語氣緩和道。
“哈哈,那怎麼好意思!”朔天怒道,哈哈大笑,嘴裡雖然說着不好意思,卻已經提刀殺出。
幾招使出淋漓盡致,皆是朔天行走慕容湖之日的成名之作,旁邊之人看了無不稱快。
再使用幾招,更加威力巨大,將那白衣傑逼到大堂死角,再只半招,這無路可退的白衣傑必然死在朔天刀下。可就在此時,那白衣傑嘴角一笑。
“已經十招了。”白衣傑低聲喝道,卻已經出現在朔天十米開外的地方,和朔天已成背面而對,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這白衣傑是如何在一瞬間,站到那麼遠的地方。
那朔天更是驚訝白衣傑如何從自己的刀下逃脫。
而就在朔天狐疑之時,他只感覺自己腰間劇痛,再想時已經意識模糊,連呼救聲都來不及發出,已經瞬間無力栽倒在地,而倒地瞬間他的腰部血涌而出,生命也隨之畫上了句號。
在場人們皆是面如土色,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關於聯盟之事,再有不同意者,下場如斯。”白衣傑聲音迴盪不息,而他本人已離開大堂,聲音飄渺,卻傳至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