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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看着秦雪陽發威,在解氣之餘也有點害怕,沒這小子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真發起脾氣來居然這麼嚇人。魏晶晶忍不住道:“表哥,你乾脆點殺了他吧,你這個樣子我看着害怕。”
“好吧,那我先把他關起來,交給手下殺,殺他半年,不在這裡殺了。”秦雪陽說着在孫沐藍背上拍了一掌,廢了他的修爲,“爺爺,你找幾個人把他關起來吧,鎖不鎖也無所謂,他廢了。”
秦雪陽感應到了小黑帶着餘慶四兄弟正在急速趕來,這個畜生交給餘慶他們應該夠他慢慢死的,妖怪折磨人應該在行。
爲了不讓餘慶四兄弟的樣子嚇到家人,雖然他們的心臟足夠強大。秦雪陽用神念給他們下了命令,讓他們又變小了。他還不放心對家人道:“我的屬下正趕過來,他們都是妖怪,樣子有點嚇人,大家別怕。”
衆人神仙見過了,妖怪還真沒見過,不覺都很期待。不得不說,這一家子的心態被秦雪陽折騰的不象是正常人了。
一會兒功夫,小黑帶着四兄弟到了。劉菱看見小黑又驚又喜,“小黑,你怎麼變妖怪了?還認識我嗎?”
小黑對劉菱很親近,要不是她收留,自己也不會遇見秦雪陽,那自然也不會有血脈覺醒的一天,“啓稟夫人,我是靈獸,不是妖怪,”然後指着餘慶等人道:“他們纔是妖怪。”
一隻小烏龜開口說了人話,衆人雖然有心裡準備但還是吃了一驚,“你認識這隻烏龜?”楚倩問劉菱。
“是呀,原來他就是我養着的。沒他現在這麼厲害了。”劉菱有些自豪地走過去摸摸小黑的頭,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機緣的。
壁虎、青蛙、小蛇成jīng大家都能理解,看見一塊長着人臉的冰,連兩位老爺子都不淡定了,這也太奇怪了,也太。。。。。。好玩兒了。
魏晶晶走上前,好奇地上下打量着隋冰,猶豫地用手摸了一下,頓時被凍得不輕,“你可真冷,你也會說話嗎?”
隋冰答道:“是的,小姐,我們都會說話。”
魏晶晶一開始難免還有些害怕,畢竟第一次見妖怪,這個也正常,現在看這個妖怪對自己還挺尊敬,頓時打消了顧慮,接着問道:“你是一塊冰哎,怎麼就成jīng了呢。”
隋冰愣住了,他畢竟是妖怪,表達能力不強,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看上去很合理的問題,自然而然就成jīng了,至於爲他還真沒想過。
秦雪陽暗暗好笑,代隋冰答道:“他不是普通的冰,是長江源頭冰峰上的萬年冰髓,當年還曾經救過無數人的xìng命。”
魏晶晶追問:“他做了很多好事嗎?”
秦雪陽道:“不是,他只做了一件好事,救了無數人的xìng命。功德堪比羅漢。隋冰,你自己給我妹妹說說。”
提起自己的光輝往事,隋冰有些得意地道:“當年,蔣借石爲阻擋rì軍的快速西進,下令扒開了黃河花園口堤岸,造成了很大的災難。那時候我正好在黃河裡修煉,看着不忍心就幫着擋了一下水勢,不然的話估計死亡人數遠遠不止八十九萬。”
話音剛落,陳老爺子卻怒了,質問道:“既然你有這個能力怎麼不把小鬼子都給淹死?”
隋冰見老爺子發怒,不敢答話,只是可憐兮兮的望着秦雪陽。秦雪陽自然知道緣故,解釋道:“爺爺,盛極必衰是天道,我都不敢幹涉,別說他了。中國經濟、文化領先兩千多年,經歷些磨難很正常,從清末算起這纔多少年呀,我們又快站起來了,很好啦!”
見氣氛有些僵,魏老爺子出來打圓場,岔開話題道:“你這幾個屬下怎麼個子這麼小,跟傳說中的妖怪樣子不一樣啊?”
秦雪陽道:“我怕嚇着大家,讓他們變小了。”
楚倩跳過來拉着秦雪陽好奇地道:“那讓他們變看看,我們不怕了。”
秦雪陽道:“那好吧,讓他們一個個地變,不然動靜太大。”
陳老爺子卻一揮手,滿不在乎地說:“一起吧,老子屍山血海都過來了,嚇不着。”他跟秦雪陽自稱老子也不怕亂了輩分。
秦雪陽自然遵命,四妖一起現了原形。女xìng怕蛇是天xìng,看見龍道子恐怖的樣子頓時尖叫聲四起,魏曉敏也不例外,只有兩個老太太神sè還算正常。
陳繼卻獨獨喜歡餘慶,“這麼大個兒的鱷魚,如果能帶出去溜一圈兒那就太有面子了。”聽得秦雪陽直翻白眼兒。
大家正鬧騰,忽然外面遠遠地傳來一句話,“首長,孔翼寅前來報到,請指示。”聲音慢悠悠的中正平和,但說的卻是乾脆利落的部隊用語,聽起來實在有些奇怪。
原來孔翼辰那天從可居坊回家後馬上聯繫了自己的大哥,將遇見了神仙之事告訴了孔翼寅。他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擱,要知道這可能是他們家族天大的機緣。作爲外門分支,他們一千九百九十五年沒有見過神仙了,雖然不知道秦雪陽是不是出自他們原來的仙門,但這時間實在太長了,那種被遺棄的感覺伴隨了他們十幾代人。隨便吧,只要是一個仙人,那就是他們找到組織了。
孔翼寅接到電話後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瞻仰了那幅《滕王閣序》狂草後,境界居然蹭蹭的往上長了一大截,當下就激動地對着長卷跪拜起來,老淚縱橫。
當聽孔翼辰說那個年輕的神仙是陳老爺子的孫子、魏老爺子的外孫的時候,不由哈哈大笑。當年自己在俗世歷練時因爲實在看小鬼子肆虐,但又不能違背天道,所以只好隨便找了個部隊,用普通人的方式去戰鬥,沒現在居然換來了如此的機緣,看來孔家註定要在自己手上恢復祖上的榮光,甚至再更進一步也未必不可能。
原本孔翼辰跟秦雪陽說好第二天拜訪的,但沒出了申市恐怖襲擊事件,然後秦雪陽失蹤。他們也着急,暗中派出過人員查找,但徒勞無功。
剛纔兩人正在孔翼辰的四合院裡仰天唏噓,原本就在眼前,但現在可能空歡喜一場,老天爺只在太會玩兒人,過山車般的心情起伏,即便兩人已是半仙之體也受不了。沒,忽然間就看見了九鼎異象。在這京城裡,除了秦雪陽還有誰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兩人的心情頓時又從谷底攀上高峰,其波動之詭異,堪比中國股市K線圖。
兩人立即興沖沖地往大內趕,到了門口卻傻了眼,大內那是隨便能進的嗎?換做平時闖也就闖了,但現在顯然不合適,如果惹怒了神仙如何是好。幸好孔翼寅也是半仙了,弄個千里傳音的總沒問題,於是就出現了剛纔那不倫不類的一幕。
兩位老爺子一聽小孔來了,心裡是相當的高興。那不僅僅是救命恩人,還是貨真價實的戰友,大家一起經歷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戰爭,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山中之人,早就派人去尋找了,要知道跟他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現在還活着的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老人,總是念舊的。
二老帶着一大家子人親自將人迎了進來,看着孔翼寅還是一副三十多歲的模樣兩人不禁唏噓不已,要不是找回了秦雪陽,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天人永隔了。
陳老爺子xìng子直,直接埋怨道:“小孔,你這不地道啊,這麼些年也不來看看我們這兩個老傢伙。”
孔翼寅道:“首長,您二位身居廟堂,我卻是方外之人,實在是不方便啊。”他這話也沒錯,一旦有了聯繫那難免陷入俗世,從建國一直到改革開放,隨便哪樣風波他們都摻和不起,天道不許的。
魏老爺子道:“不說這些了,今天高興,一會兒我們好好喝幾杯。”老爺子戒酒多年,今天竟然要破戒,可見其心情大好。
“好啊,是當年我們喝的那種地瓜燒嗎?”雖然是半仙,看不出老態,但孔翼寅也是八十多歲的人了,想起年輕時那段崢嶸歲月也不禁熱血沸騰。
陳老爺子道:“有,前幾年當地幹部還送來一箱,我一直放着呢,今天好好喝個痛快。”
他們這邊在敘舊,孔翼辰卻早就跑到了秦雪陽身邊見禮,兩邊一起聯絡感情,這個分工兄弟兩在路上就商量好了。
秦雪陽當然知道他們是爲來的,對於這個二老的救命恩人他當然也是心懷感激。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不用說如果不是孔翼寅數次救了二老的命,他秦大仙人估計就不會出現在這個上了。
見那邊敘舊告一段落,孔翼辰將自己大哥介紹給了秦雪陽,秦雪陽真心實意地鞠了個躬,叫了一聲,“孔爺爺,您好。”嚇得孔翼寅連忙側身不斷地道:“不敢當,不敢當。”在他的概念裡主人怎麼能給僕人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