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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你怎麼知道?”樑師傅聞言有些不信,小杜的判斷還有些靠譜,但這個年輕人只是稍稍往外瞥了一眼,就煞有其事地說一共有四個劫匪,而且其中兩個是冒充乘客,這不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嘛!除非是同夥兒,否則怎麼可能知道得這麼清楚?
“秦大哥,你有沒有辦法?我看這些jǐng察有點兒懸。16kbook小說網更新”小杜是見識過秦大仙人賭石的神奇的,而且知道他曾經率隊贏得過國際刑jǐng大賽,至於神仙他倒是真沒想過,jīng神正常的人都不會這麼想。
“不至於,我們的jǐng察可不是菲律賓那些廢物腦殘能比的。”秦大仙人習慣xìng維護jǐng隊的形象,他嘴裡的“菲律賓腦殘廢物”,指的是前幾年香港遊客在菲律賓的人質劫持事件,一個被開除的前jǐng察,劫持了一輛香港遊客乘坐的大巴,最後由於當地jǐng方的低能,造成了重大傷亡。
那會兒秦大仙人還在做戶籍jǐng,有一次jǐng銜晉升的培訓,一位反恐專家上課的時候就舉的這個例子,當時菲律賓白癡還試圖彎腰偷偷接近車輛,用鐵錘子砸碎車窗來營救人質,尼瑪這要白癡到程度才能幹得出來,以爲劫匪被催眠了嗎?
樑師傅差點兒以爲這兩人腦子都出了毛病,一個人胡說八道就罷了,另一個還不假思索的就信了,而且還問他有沒有辦法解決,雖然這個小白臉兒跟自己很對脾氣,但要讓自己相信他一個人能解決這個事情,那根本就不可能!
“沒問題,應該可以。”秦大仙人稍稍有些謙虛。
但這個話讓樑師傅的下巴都差點兒掉下來了,現在這情況傻子都知道形勢非常嚴峻,大巴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質,連特jǐng可能都很難保證圓滿解決,畢竟這麼多人,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是一條人命,這個沒人承擔得起。
卻不想這個小白臉兒雲淡風輕地靠在椅背上說沒問題,要知道他們這商務車離着大巴還有二十多米遠,怎麼解決?飛過去嗎?好在樑師傅剛纔跟秦大仙人聊得比較愉快,這纔沒說出難聽的話,但看這秦大仙人的眼神還是不免有些輕視起來,這標準的睜着眼睛說瞎話啊,或許還是以人命爲代價的。
樑師傅對秦大仙人的評價降低不少,但杜大少卻是半點兒也不這麼認爲,聽秦大仙人一說頓時就放了心,“秦大哥,那你趕快出手,天知道這些劫匪時候會發神經。”
秦大仙人點點頭,他當然比小杜還要明白,最危險的人質劫持事件不是一幫人劫持一個人,而是少數人劫持了一大羣人。要知道人質只有一個的話,匪徒不到山窮水盡是不會害他xìng命的,因爲這是劫匪唯一可以用來跟jǐng方談判的籌碼,但一羣人質就不一樣了,反而可以殺掉幾個用來示威,反正人質有的是,少看幾個還省力一點兒。
眼前這個女孩兒估計就是這樣,被選中作爲示威的工具,秦大仙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的話,估計她的悲劇是免不了的。
“樑師傅,我們換個位置,我坐中間不方便出手。”秦大仙人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太過變態,反正武林大會也有了,自己就冒充一把暗器高手。
樑師傅此時雖然心裡壓根兒就不信,但見秦大仙人和小杜很認樣子,也沒有再說,反正離得這麼遠,想添亂的話也沒轍,最多就是出個洋相,所以還是依言跟秦大仙人換了個位置。
秦大仙人跟樑師傅換了一個位置之後,把車門打了開來,走下去從高速的隔離欄邊翻了下去,但轉眼間又回到了位置上,手上多了一把碎石子。
這一番動作乾淨利落,而且速度驚人,前後五秒,小杜本身就心有崇拜,所以對這一切認爲很正常,但樑師傅的眼神一下就不對了。
“尼瑪!輕功?太扯了!”他自己就是武林中人,而且在南方省的圈子裡也算是一號人物了,當然知道那些武俠小說裡的飛檐走壁的東西誇張太多,輕功是有的,但早失傳了,最後一個出現在人世間的就是清末民初的大盜燕子李三,但自從這位傳奇級的大盜被咔嚓了之後,俗世間就再也聽說過輕功這回事了,難道眼前這位年輕人是傳說中不出世的世家子弟?
他正待開口相詢,但只見秦大仙人手一揚,陽光下幾條黑線一閃而沒。
緊接着就聽見一聲慘叫和“啪啪”幾聲同時響起,樑師傅擡眼一看,只見那劫持女青年正跟jǐng察談判的劫匪倒在地上,眉心正中多了一個血洞,腦漿混雜着鮮血正往外流,像是被人一槍爆頭,眼睛瞪得大大的,還帶着一絲瘋狂。
再看那輛大巴的車窗玻璃破了幾個小洞,車裡一片寂靜之後,忽然爆發出了雜亂的尖叫,五六秒鐘之後,就有不少人爭先恐後往車外跑,顯然是車內的劫匪也斃命,人質在反應過來之後正在逃命。
正猶豫着是不是要發起攻擊的特jǐng們們,見劫匪忽然莫名其妙倒地,然後車裡的人質都跑了出來,也顧不得去想是怎麼回事,紛紛跑上去接應驚恐的人質,那拿着喇叭的現場指揮倒是腦子清楚,同時派了五六個人衝上了大巴。
但特jǐng們一上大巴就傻了眼,紛紛倒吸一口涼氣,車上還倒着三個死人,樣子跟車下那位一模一樣,無一例外的都是眉心印堂位置有一個血洞,裡面嵌着一顆碎石子,目測粗粗一看,正跟車窗上的破洞一般大小。
幾個特jǐng互相看了一眼,都發現對方的眼裡全是滿滿的震驚,連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究竟是怎麼樣的高人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好在那位高人是站在自己這邊兒的,如果匪徒有這個本事,那jǐng察也不用做了,就算手裡拿着衝鋒槍也白搭,估計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現在劫匪都死了是好事,但他們可不知道還有兩個劫匪混在乘客裡面,還以爲人質也死了兩個,這一下就麻煩了,全不論哪個國家,jǐng察處置人質劫持事件的第一準則就是要保證人質的生命安全,現在這可怎麼收場?
不提這些特jǐng考慮黑鍋的問題,樑師傅看見那車下的劫匪倒地的一剎那就傻了眼,嘴巴大張,口水都滴在了座椅上都不知道。
這個劫匪被石子打到,雖然也夠嚇人,但總算是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樑師傅自己就認識一個老師傅,勉強也可以做到。但隔着這麼遠,用碎石子打穿大巴車窗的玻璃,再嵌入人的頭骨一擊致命,這簡直可以說是神蹟了,只存在於武俠小說裡面。
到了這個時候,樑師傅才意識到原來真正的傻子是自己,人家剛纔說的都是,上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功夫,而不是小白臉兒說大話。
小杜很興奮,他原先就知道秦大仙人很厲害,但沒厲害到了這種程度,隔着這麼遠用碎石子打中匪徒很難,更別說硬生生穿過大巴車窗玻璃,這種暗器的手法簡直到了神鬼莫測的境界,不能用人力來形容了。
好一會兒之後,還是後面一陣喇叭的催促,才讓衆人清醒了過來,卻是那司機也被秦大仙人嚇着了,根本沒發現前面車子走遠,他還停在原地不動,所幸被堵在後面的司機暫時還沒有患上路怒症,不然的話肯定被一頓臭罵。
車子緩緩啓動,司機不敢開太快,他現在腦子裡全是剛纔秦大仙人一揚手,然後強弩灰飛煙滅的場景,直到過了收費站才稍稍好一些,但車裡還是沒人說話,連小杜看着秦大仙人的眼神都帶着一些敬畏。
他現在腦子裡莫名出現了一段詩句:“輕輕的我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走,我揮一揮小手,帶走了四條人命!”
而樑師傅更甚,他眼神裡不是敬畏,而是崇拜。要知道隨着火器的出現,功夫的沒落早成爲必然,功夫更多的成爲一種強身健體或者表演的手段和方式,而無法成爲衡量一個人社會地位的標準。
比如他自己,別人尊敬他是因爲他有二十幾家武館,身家逾千萬,絕不是因爲他本身是一個功夫高手,一個能打二十幾個。武功高強是一個添頭,屬於可有可無的光環。
但像眼前這個年輕人,可以說他的功夫完全到了殺人於無形的地步,就像剛纔,誰能阻止?誰又能在事後發現?四條劫匪的xìng命,死於一輛過路的車子的乘客,如羚羊掛角,根本就無跡可尋。
可想而知,當對上秦大仙人這種非人的存在,無論你有多少錢財,手握多大的權利,一旦他決定了要殺你,那神馬都是浮雲,在他的眼裡根本沒有半點兒意義。要知道即便是安檢,也不會把碎石子之類的東西當成違禁品,就算碎石子不能帶,那硬幣總可以?
所以,此時樑師傅幾有一種小命都捏在別人手裡的感覺,但內心最深處卻是一種無可抑制的崇拜,說到底他還是武林中人,嚮往的就是無拘無束的快意恩仇,而秦大仙人的本事,正是保證這種嚮往的前提。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