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便手中打出了幾個奇異的印決,到了那道圖之內,令此道圖之上,驟然爆發出一股扭轉時空的力量,帶着兩人霎那間便融入了進去。
那道圖帶着兩人,穿行在一片世界之中,這片世界雷鳴陣陣,萬物仿若都是雷霆構成,不過卻有着勃勃的生機,兩人霎那間臨近大地後,便看到那大地之上聳立的無數山峰,還有在山峰之間穿行的一個個修士,妖獸。
當這些妖獸與修士看到了那個道圖之後,全部一個個神色之中露出了惶恐之色,匍匐倒地跪拜,仿若是看到了天神一般。
諸葛長老沒有理會,而是駕馭腳下道圖一路疾馳,直到深入了這個世界的核心,來到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面前,這山峰如同一柄利劍一般刺入蒼穹,從最上方垂下九條雷霆鎖鏈。
“何人擅闖此地!”
就在兩人臨近的一刻,忽然間,從那山峰之上,一個宛若雷霆轟鳴的聲音,轟隆隆傳來,隨着這聲音,只見在那半山之處出現了一個足足有萬丈之高,全身雷霆閃爍的雷霆巨人,在山峰之上露出了頭顱。
那雷霆巨人雙目開闔間,兩道目光如同奔電,宛若滅世之雷一般,竟令其目光所見的虛空寸寸消融!
“晚輩諸葛瑾,見過雷王,有要事要求見師尊。”那諸葛長老的腳步一頓,身下道圖停了下來,朝着那個雷霆巨人恭敬一拜。
那雷霆巨人雙目之中射出兩道電光,將兩人籠罩在內,似乎是在分析一般,下一刻便咧嘴一笑:“你可以進入,他要在外面!”
說完,身體驟然化作無數雷光,消散一空。
在這個雷霆巨人消散之後,諸葛瑾深吸一口氣,神色之中露出了果斷之色,直奔那如劍一般的山峰頂端而去。
在穿梭了一道道雷霆鎖鏈之後,諸葛瑾到了這山峰的最頂端方位,在那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上,存放着一個巨大的棺木,先前那在山峰之下見到的垂下的雷霆鎖鏈,就是從那棺木之中發出。
這個棺木並非木質,而是半透明的雷霆之色,隱約可以見到其內有一具骸骨,沒有半絲的血肉。
諸葛瑾慢慢的走到這棺木旁,看着其內的那具骸骨,久久沉默。
“師尊,瑾兒必須提前將你喚醒了....對不起....因爲我遇到了一件關乎我們暴雷宗生死存亡的事情.....”
“我遇到了一人,此人具備傳說中的極向離明格,在我的推算當中,此人與我暴雷宗緊緊的綁在了一起,瑾兒無法做主,就連雷塵大長老,都出現了隕落之相,此事,關乎我暴雷宗的生死存亡,師尊,原諒我提前讓您醒來......”
諸葛瑾話語間,那個道圖便霎那飛出,融入到了那個雷霆棺木之中,融入的霎那,那從棺木之中垂下的雷霆鎖鏈急劇收縮,整個山峰都轟然震動了起來,也就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道圖便完全的融入。
下一刻,在那棺木之中的骸骨體內,爆發出了無盡的光芒,直到那個道圖完全的融入了之後,那骸骨之上肉眼可見的血絲瀰漫開來,下一刻便有一個雷霆心臟在體內慢慢凝聚而出。
一股股生機,開始從這骸骨的體內散發而出。
當那四周的無數雷霆鎖鏈完全的融入到了這骸骨體內的一刻,那骸骨,驟然睜開了雙目。
“瑾兒,你.....爲何將我喚醒!”
這聲音如同是從九幽之中傳來,滄桑陰森,在這一刻猛然迴盪在天地之間,隨着這聲音的出現,在這片雷霆世界中所有的生靈,都朝着這山峰的方向,跪拜顫抖起來。
“弟子諸葛瑾,恭迎師尊!”
諸葛瑾退後兩步,跪拜在地,恭敬開口說道。
下一刻,一個佈滿了血絲的乾枯手掌,忽然間按在了那棺木的邊緣上,與此同時,棺木之中的那骸骨的雙眼,霎那間睜開,露出了漆黑的空洞,緩緩的從那棺木之中坐了起來。
這骸骨之上此刻已經密佈了血絲,但現在仍然看上去仿若一個乾屍一般,但是當他從棺木之中坐起來的那一刻,這片雷霆的世界,卻仿若驟然一頓,連空氣都不再流動一般,在這一刻,一股令天地顫抖的氣息,從那骸骨身上不自覺的散發而出。
這股氣息,凌駕在了一切萬物之上,那是....真神七重的強者境界!
眼下,這氣息儘管微弱,但是哪怕微弱,也足以抹殺一切膽敢反抗他之萬物。
“瑾兒,你沒有遵從爲師的命令,我還遠遠未到出現的時刻,暴雷宗,無數紀元,每一紀元只有一人執掌,九人沉睡,這是....我們暴雷宗屹立無數紀元的根本。”
“但,你將我從沉睡之中喚醒,這個紀元,是雷塵大長老主宰暴雷宗的紀元,你讓他的時代,出現了兩個大長老,動搖了他的執掌地位,你,讓我失望了....不該提前三千個紀元,將我從沉睡之中喚醒.....”那個陰森沙啞的聲音,帶着一股難以形容的憤怒,迴盪在整片天地蒼穹之中,令天地爲之變色,雷鳴之聲驚天動地。
甚至隨着其憤怒的話語,在諸葛瑾的身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面孔,衝其咆哮,似乎是要將其吞噬撕裂一般。
“有影響到我暴雷宗生死存亡的變數出現......”那諸葛瑾面色微變,正開口間,忽然一個乾枯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天靈之上。
諸葛瑾沒有半分的閃躲,而是任由那個乾枯的手掌落下,在觸碰到諸葛瑾天靈的那一刻,霎那間,他的記憶,毫無保留的被那乾枯手掌的主人得知。
“原來如此.....”
那乾枯手掌消散,與此同時,在那棺木之中的屍骸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在他起身的一刻,四周的無數雷霆,還有那九條雷霆鎖鏈,齊齊的朝着他的身體之中涌來,令他的身體,瞬間在雷光閃爍中,長出了血肉,一個道袍中年男子,邁步間走出了棺木,看向諸葛瑾的目光之中,露出了讚賞與柔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