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這句話問的可謂是牛頭不對馬嘴,雲帆聽着,一頭霧水,罰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反觀哮天犬,依舊是警惕的看着罰,不知爲何,他總覺得眼前的罰好像有一絲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罰繼續問道:“你醒了?”
雲帆疑惑:“罰,你在問狗哥什麼啊?”
只見哮天犬爪子一動,在手機上打字道:“是的,不知道你是?”
見狀,罰恍然道:“也對,在外面,你法力被封不能說話,我倒是忘記了這一點,呵呵,小狗,你問我是誰,難道你沒聞出來嗎?”
聽着罰的這句反問,哮天犬眉頭一皺,腦中深思,不知爲何,他想起了以前,第一次和楊戩來到玉虛宮的情景,在那裡不僅僅只有玉清元始天尊的雕像,還有....
一時間,哮天犬狗嘴微張,顫抖不已,就連一雙眼睛也是不由得瞳孔聚縮,小爪子想打字,也是再也打不出來。
那股氣息,哮天犬永遠不會忘記,可是他沒想到,會在這裡,再一次遇見。
“汪...嗚...”哮天犬口中支吾,語氣中好似敬畏,又好似害怕,想要說話,但只能出這般吱吱聲音。
見到這一幕,雲帆迷茫,不知道哮天犬這是怎麼回事。
而在雲帆心中,罰只是這凡間的天道破碎後,轉世而成,並沒有多想些別的什麼。
“罰,哮天犬怎麼了嗎?”雲帆向着罰問道。
罰道:“沒事,或許是太緊張的緣故吧。”
“太緊張的緣故?”聽到這話,雲帆更加的捉摸不透,這樣一路過來,哮天犬一直都是懶散的很,怎麼會突然緊張起來呢?
“對了,雲帆這個給你。”這時,雲帆身前,罰遞過來兩張彩色的紙票。
“這是什麼?”雲帆接過,看着手中的紙票,問道。
罰微微笑道:“你忘記了,依依現在正在世界巡演,而三天後,就是她在京城的演唱會,我聽說你在京城,就過來給你送兩張門票,希望到時你能過去聽。”
“依依嫂子的演唱會門票。”聽到這話,雲帆也是笑道:“那感情好,罰,我三天後肯定去捧場。”言罷,就是把兩張門票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兩張門票,不用說,自然是自己和慕容冰的,一人一張。
“嗯。”罰點點頭,又是道:“對了,我剛纔來的時候,看你表情有些不對,是生什麼事情了嗎?”
見罰問起這個,雲帆嘆氣道:“唉,一言難盡啊,罰,你知道嗎,我現在開始修煉九轉玄功了!”
“嗯,然後呢?”罰應聲,雲帆能修煉九轉玄功,本就是自己和老君早就商量好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驚訝的。
“然後,就在今天,我來京城是給慕容老爺子治病的,只要我付出十滴血的代價就能將病治好,只是我修煉九轉玄功,肉身強度太大,搞得我沒辦法取血,這才傷腦筋啊!”雲帆苦着臉道,一籌莫展。
“取血?”聽到這話,罰楞道:“這事不是很好辦嗎,你爲什麼要傷腦筋?”
雲帆聳聳肩膀,又是無奈一聲:“好辦個毛線啊,我忙到現在,都讓狗哥咬我了,但最多隻能破層皮,連一滴血也出不來。”
聽見這話,罰若有所思道:“也是,對於現在你的,的確不好辦。”
“額?”聽到罰這話,雲帆想到,難道罰有辦法?
隨即,雲帆問道:“罰,你能幫我取血嗎?”
罰點頭:“這個簡單。”
“真的!”雲帆驚喜:“那罰你快點幫我吧。”說着,雲帆又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罰大汗:“雲帆,你不用這樣,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好了,你這手臂,我怕把你的筋骨都砍破了。”
雲帆大笑:“放心,我身體硬着呢,不會有事的。”
但罰搖頭,只是道:“一根手指即可。”
“那好吧。”見罰這般強硬,雲帆也只好收回手臂,伸出了一根手指。
接着,只見罰手中一動,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劍便是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一旁,哮天犬寒毛聳立,對於這把長劍,可是畏懼的很。
雲帆道:“罰,來吧。”
罰“嗯”了一聲,眨眼間,就是一劍向着雲帆的手指上劃去。
劍光在雲帆眼前閃過,但云帆卻沒感到一絲一點的疼痛。
這讓雲帆又是訝異不解,看着罰收回長劍,問道:“罰,好了?”
“好了。”罰道。
雲帆看去,只見自己的手指上慢慢的出現了一絲傷口,然後流下了一滴血液。
雲帆一喜,忙是想把這滴血給接住,可是用手接吧,又不合適,忙是手忙腳亂的找瓶子之類的東西。
身前,罰不慌不忙的從身上取出了一個乒乓球大小的瓶子,遞給了雲帆。
雲帆接過,就是將血液接住。
一滴、兩滴、三滴...
血液不停在雲帆手上留着,不出幾秒,就是滴下了十滴血,可這還沒結束,血液依舊一滴一滴的在留着,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
“這...”雲帆大驚:“罰,這怎麼恢復不了啊?”
雲帆是完全沒想到罰的長劍會這麼厲害,只是輕輕的在自己手指上一劃,就是讓自己血流不止。
想起剛纔,自己讓罰,在自己的手臂上用長劍劃一下,頓時,雲帆不由顫抖了下身子,慶幸不已,辛苦罰有先見之明,不然自己或許真的要被砍破筋骨了也說不一定。
身前,罰道:“沒事,我只是輕輕劃了一下而已,你九轉玄功恢復力驚人,一分鐘就能夠完全恢復過來。”
一分鐘啊!
雲帆從來沒想過一分鐘的時間會有多長,可是看着自己手指上,已經流下了四五十滴的血液,下意識的嚥了下口水。
一分鐘如約而至,雲帆手指上,傷口恢復如初,而那瓶子裡,已經累計了差不多一百多滴的血液。
雲帆呼出一口氣,道:“終於好了。”
罰也是道:“雲帆,把瓶子給我。”
聽見這話,雲帆一愣,不過還是把瓶子遞還給了罰。
罰將瓶子拿在手裡,緊接着,又是從懷中取出了十幾個同樣的小瓶子。
雲帆看的瞪大了眼睛,這罰怎麼隨身帶這麼多小瓶子啊?
要是讓罰知道雲帆所想,他必定會無語連連。
罰是誰,那可是凡間的天道轉世,無中生有的法術,還是會的,這點哮天犬也是清楚無比。
可是現在的哮天犬蹲在地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要真是那位,他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