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然這個開發區並不成功,屬於地廣人稀的地方。不過囑”了。那動靜還是有些大的。這會兒已經有人遠遠地在張望了,更有人已經在向這邊來了。要不是這裡確實開闊,可能已經有人到了跟拼了。
眼看這情況也遮掩不住了,李玉華只得以海城市公安局刑警隊長的名義聯繫清波市的警察,請他們出動警力協助。
其實要依着張揚。這種事他就不願多管了,只要抓住那個杜耀祖,別的事他還真的不想多插手。至於宋風的那些手下,張揚隨便動動手腳,一時半會兒的,諒他們也跑不了。不過李玉華是警察,既然查到了毒販,自然不能就這麼放過。自己的人都沒有來。也只能利用當地的警力了。
無奈之下,張揚也只能跟着在現場等待,偏偏清波市的警察似乎效率不高,好半天都沒有來人。李玉華見張揚似乎有些不耐煩,心裡也有些歉意。他知道張揚雖然也不喜歡毒品,可是他今天肯這樣跑來找那個杜耀祖,費了那麼大工夫陪着自己演這場毒品交易的戲,這一切都是因爲想幫自己。
李玉華想着就拿起了電話,她知道海城市公安局和清波市公安局一向沒有太多交往。作爲省城公安局,清波市的那些警察往往自我感覺良好,對海城公安局這種單位並不怎麼放在眼裡。不配合是不會的,但走動作慢點也純屬正常。不過大家都是山南省的公安系統,如果找到省公安廳的關係發話,想來他們就不敢怠慢了。
李玉華在警察系統,幹了多年,父親也是個警察,自然不可能沒有省廳的關係。可是按下電話號碼,李玉華又忽然頓住,咬咬牙放棄了。有些事情還不明朗。李玉華不想此刻多出什麼波折來。
好在清波市的警察雖然來得晚了些,也還是終於到了。而且態度還算不錯,只是對於這裡居然煩塌了一棟房子有些不明所以。這要怎樣規模的戰鬥才能塌了這麼一棟房子啊?再說,也沒看到他們有什麼大規模的武器啊,雖然有幾把槍,卻都不是什麼威力大的傢伙。難道有炸彈?到場的警察面對那一片廢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他們知道很快就會有痕跡專家做出該樓系被水侵蝕沖垮的結論的話,不知道會驚異到什麼程度?
和這些警察打交道的事情都是李玉華去做的,張揚並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們多打交道。好在有李玉華這個美女在,一切進行得還算順利。清波市的警察還是挺配合的,聽說李玉華查出了販毒案,他們也挺積極,畢竟這種案子要是能接過去,也有他們一份功勞。
李玉華似乎也不介意他們接過案子去,但是卻稱車裡的宋風暫時還不能交給他們,因爲這和她自己接下去要辦的案子有關。本來那個到場的警察隊長表示這件事既然發生在清波,那麼根據管轄權的原則應該由他們清波警察負責。
不過李玉華稱這案子由海城市引發,她一定要追查到底。見李玉、華態度強硬,清波市的警察倒也不變硬出頭,畢竟案子由海城而起,也是海城警察破的,現在能分一杯羹,李玉華已經算給他們面子了。
於是,李玉華把現場那些宋風的手下交給當地警方,並答應稍後會去警局提供相應的信息。拒絕了清波市警方提出的配合建議,跟張揚一起帶着宋風和洪三離開了那個工廠。
宋風折斷的手臂因爲張揚施法固定,除了微微有些腫脹之外倒是沒有其它不適。此玄他和洪三被分別靠在後座的左右,各自的一隻手被鏑在車上,另一隻手卻被靠在一起。
本來按着張揚的意思,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的,他隨手下個禁止,不信他們逃得了。不過李玉華做警察習慣了,過來二話不說就把兩人咔咔鏑上了。張揚也懶得多說了,好在他已經廢了宋風的功力,要不然這麼一副手錯豈能靠得住他?
宋風到了這步田地又哪裡還有什麼反抗的心思。要不是平日裡名聲在那裡,像洪三之流對他有種畏懼心理,不敢惹他,其實真要翻臉的話,現在他多半連洪三也對付不了。
於是宋風很快就帶着他們趕到了市郊的一棟別墅,這不是那種公開發售的別墅區,而是郊區的農民自建別墅,不過那別墅建的還不錯,很有點中歐建築風格。比起一般的農民自建小樓要大氣很多。而且這個地方有座小山頭,看起來環境還真是不錯。
張揚忍不住嘀咕一聲:“這傢伙還挺會享受的!要是讓韓克看到多半會說這裡風水好了!小。
張揚說着把車停在門口,似乎也不怕被人看見,直接跳下車來道:“不過風水好也沒有用,只要他在這裡,什麼風水都保不住他”。
張揚這句話說的很是自信,他確實也有這個自信的資本,畢竟如果杜耀祖在這裡的話。他這次是真的插翅難飛了,張揚斷不會讓他從眼皮底下再溜走了。
可惜張揚自信的有點早了,到不是杜耀祖能從張揚手裡逃走,而是他們到的時候這裡已經人去樓空了,從現場的跡爾不詐,杜耀祖應該是剛纔離開沒多久。撲了個空,張揚有些不爽。把宋風拎過來喝問怎麼回事?見張揚發怒,宋風早就嚇壞了,一個勁地撇清,說自己不知道,這不關自己什麼事。
“也許杜老闆只走出去辦事了呢?”宋風陪着小心道:“要不我們等一等,說不定他一會兒就會回來!”
李玉華卻搖搖頭,說道:“應該是跑了!”
要說沮喪。李玉華心裡現在遠比張揚更沮喪。現在她有些後悔網纔不該去管宋風那幾個手下的,應給聽張揚的直接殺過來,那樣沒準真能堵住這個毒藥。何必爲那幾個小嘍穢耽擱時間呢。
李玉華做刑偵工作時間也不短了,網才匆匆檢查了一遍就明白這個杜耀祖多半是得到消息跑了。心裡的後悔就不提了。
她甚至懷疑,這次走漏風聲的沒準就是清波市警方,以前杜耀祖在海城戒毒所裡都能有內線,在清波公安局有內線也不是不可能,要知道當時那情況,現場的幾個傢伙都沒有機會去向他報告的。
見李玉華一副沮喪的樣子。張揚道:“好了,你也別喪氣,這傢伙再狡猾,我們也早晚把他揪出來!”
張揚說着問刃被他揪進來的宋風道:“這個杜耀祖可能會跑到哪裡去?”
宋風聞言搖了搖頭道:“這我可不知道。”
見張揚不滿地瞪了自己一眼。宋風哆嗦了一下,忙道:“真的,我和他也不是很熟的,都是因爲我師父我才認識他的!”
“你師父?”張揚聽了便問:“你師父是誰?帶我去見他!”
“我師父叫張鼎。”宋風道:“前一段時間從海城搬過來,開了一家茶樓。可是最近茶樓忽然被查封了,我師父”
“被查封的茶樓?”宋風的話讓他張揚想起了些什麼,便打斷他的話道:“你說的那個茶樓是不是在衛生廳附近的那家?”
宋風有些意外地看了張揚一眼點點頭道:“是!就是那一家!”
“張鼎?”張揚想了想道:“這名字沒聽說過啊!從海城搬過來的?”
張揚當然是想起了上回宋河和沈國維中毒的那檔子事情,覺得這個傢伙是從海城搬過來的,又發生了那怎樣的中毒事件,還和杜耀祖混在一起,這裡面多半會有些什麼聯繫。
於是便道:“你師父也是天道派的?帶我去見他!”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啊!”宋風道。
“胡說,你自己師父都不知道在哪裡啊?”
“我沒有胡說!”宋風見張揚發怒,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我和我師父關係不好,自從茶樓被封,我就跟着杜老闆幹了,再沒見過我師父,聽師伯說他去雲遊去了!”
“雲遊?”張揚冷笑一聲:“這種傢伙還雲遊?還不走到出窯人?你師伯又是誰?就是網才那個傢伙?”
“網才那個確實是我師伯。”宋風道:“不過我說的不是他,是掌門師伯跟我說的!”
“那就帶我去見你那個掌門師伯!”張揚對天道派本就沒有好感,聽說他們掌門在這裡,他倒想見上一見,他到想看看是麼樣的修真者會弄出這樣用符篆陣法殘害常人的事情,這種傢伙根本沒有資格領導修真門派,要是讓張揚遇到,他不介意好好收拾這傢伙一番。
“掌門師伯也出去雲遊了!”宋風說着低下頭,又迅即擡頭看了張揚一眼,彷彿生怕他不信。叫道:“真的。他跟我師父一起離開清坡的,自從師父的茶樓被封,他們就一起走了,師伯說他有事要去辦。這裡就只有天氓師伯一個在了。就是今天被你打敗的那個!”
張揚見一條條線索似乎都斷了,頓時有些惱怒起來,叫道:“小子,如果你敢騙我,我要你好看!”
張揚的聲音把宋風嚇得一哆嗦,忙叫道:“沒有,我哪敢騙您啊?我真的找不到他們啊。”
見張揚似乎不信,便又急着叫道:“其實我師父恨我,想要殺我,我們從海城搬到清波,我就發現師父的功力似乎廢了,我當時猜想他是練功走火入魔,傷了身體。”
宋風說着又看了張揚一眼。見他神色稍微緩和了些,彷彿在聽自己說的話,便稍稍放緩了些道:“我師父在海城那些年替杜老闆出了不少主意。杜老闆每次有大動作之前都要找我師父替他占卦,而且每次都會給師父不少錢,怎麼些年下來。師父也有相當的積蓄了。可是師父有錢了,他從來不想到我這個弟子。虧得我替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他卻完全不把我當一回事。我發現他失了功力,就想暗中廢了他,謀奪他的財產。”
聽到這裡,張揚和李玉華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冷哼。頓時把宋風驚得冒出汗來。連忙道:“我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可這也是我師父造成的,他如果不是那樣對我我也不會想害他!”
“我對你們這種狗咬狗的事情沒有興趣!不要跟我說誰對誰錯!”張揚冷冷地道:“你還是先說後來怎樣了!”
“我雖然懷疑我師父失,刪刀,卻也不是非常肯定直小小,臺觀察。旁側敲擊不敢妥然。動。”宋風又繼續說道:“我師父肯定也察覺到我在試探他,不過他也拿我沒有辦法。後來我終於確信他真的是失了功力。網準備下手,我的兩位師伯卻來了。”
“他們找來之後,幫助我師父恢復了功力,我一看情況不對,就一邊和兩位師伯搞好關係,一邊提出替杜老闆做事。也許是師父礙於師伯在,沒有對我下手。自己和掌門師伯雲遊去了。我巴不得他趕快離開,哪裡敢問他去了哪裡啊?”
宋風說着又強調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我可不敢騙你!”
張揚聽他這麼說倒也不似作僞,正琢磨着下一步該怎麼辦才能接上這些線索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了警笛聲。沒多久那警笛聲就越來越近,向着自己這邊就來了。
張揚李玉華和對視一眼,向着窗口一看,就看到兩輛警車開過來停在這棟別墅門口,不由得眉頭一皺道:“他們怎麼來了?。
警車上很快下來六七名身穿便衣的警察,直接便進了小別墅。當先一名警察進門便對李玉華道:“你就是李隊長吧?”
“是我!”李玉華道:“你們是誰?”
“我是清波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賈亮。”
“賈隊長?”賈亮的話音未落,李玉華就道:“你們跟蹤我?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這麼說!”賈亮道:“我們只不過是接到省廳的命令,讓我們儘快破案。只是查了一下李隊長的手機,確定了一下位置而已,哪裡會跟蹤李隊長?我們這也是爲了工作!你要知道,在我們清波事查出這麼多毒品,當然屬於我們清波市的管轄範圍。何況還有省廳的指示我們接手。我也不過執行命令而已。”
“省廳?”李玉華疑惑道:“省廳怎麼知道這個案子的,是誰的命令讓你接管這個案子的?”
“李隊長,省廳怎麼知道的那是領導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何況這個事情我也不需要告訴你把?”
“別的你可以不說”李玉華道:“可是你現在說奉命接手這個案子,我總要知道是誰下的命令吧?”
“你什麼意思?難道懷疑我?”
“我就事論事而已!既然有命,難道令你不應該向我通報嗎?”李玉華卻是一步不讓。不過張揚卻看得出,這時候的李玉華似乎有些緊張。
這讓張揚有些奇怪,照理像李玉華這樣的人。不可能對權勢緊張到這種程度,就算是領導發話,她也應該會堅持原則吧?可是現在看起來他好像對這個命令很緊張似的,這讓張揚也有些不解。
那個叫賈亮的刑警隊長見李玉華態度強硬,也冷了臉道:“既然你一定要問,我就告訴你,這個命令是周廳長親自下的,這總可以了
張揚很明顯的感覺到李玉華的表情一鬆,聽說是周廳長親自下令的,她似乎鬆了口氣似的。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道:“既然是廳長下令。那麼這裡就交給賈隊長好了,我們走!”
李玉華說着就要帶着宋風離開,賈亮忽然伸手一攔道:“慢着,既然我們接手了,這個嫌疑人你也應該交給我們吧?”
李玉華對他的態度有些不滿,便道:“這個人我們還沒調查完畢,等,”
李玉、華還沒說完,那個賈亮就打斷他的話道:“那個我們自然會調查清楚的,後面的事情就由我們負責了
“你”李玉華有些忿忿不平,不過她網說了個你字,就聽張揚道:“好了,玉華,這裡的事就交給他們吧!我們走!”
李玉華聽張揚開口了,到也不再爭辯二跟着張揚往外走。沒想到那個賈亮又道:“先等等,這個案子移交給我們了。我們也要了解一下案情。李隊長和你這位朋友是不是配合一下。跟我的人說一下具體情況。網纔在開發區的工廠都發生了什麼?那樓怎麼會塌了?”
張揚本來已經不想跟這個警察糾纏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還攔住自己去路,說出這麼一段話來,頓時便有了怒意,狠狠地盯了這個賈亮一眼。
賈亮正有些的意地看着李玉華和張揚,忽然見張揚的眼光瞪了過來,就彷彿一種實質的光柱往自己身上切過。頓覺遍體生寒,一瞬間彷彿墜入了冰窟,連血都似乎凝固了。
那種感覺甚至讓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正在迅速的離體而去。想要掙扎,卻似乎連動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沒有了。
“我叫張揚。是海城添齡醫院的院長!如果賈隊長要了解什麼情況可以來找我!不過我這會兒還有事要辦,暫時沒空!”張揚的語速很平穩,在場的其它人聽了都還沒什麼,唯獨這個賈亮覺得那聲音似乎在自己身上刑過。戈的自己遍體鱗傷,卻又沒法躲閃。
“我們走!”張揚淡淡地說了一句,拉起李玉華出了別墅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