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不耐煩的道,“說了半天,那個周舒還有那老道,到底該怎麼辦?”
賈栩笑着道,“你不是要去抓他回來麼?”
紀凌只當作沒聽到,看向似在深思的老者,“孫長老,你拿個主意?”
老者皺眉,“不要喊什麼長老,神國沒有這規矩。”
“那當我說錯,這點小事,你不會跟我介意吧。”
紀凌無所謂的舉了舉手,“但大事不能不管,雖說等神主大人的指令最好,但我想,要是大人出來了,看到神國這樣被鬧了一會,又是聖人又是修行者的,我們還無動於衷,肯定也不會滿意吧?”
“大人的心思,誰也不知道。”
老者緩緩道,“紀凌,大人沒有限制神族的自由,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是。”
賈栩笑着道,“這裡沒人攔你,不過在外面開啓神鎖的時候,最好小心一點,畢竟你習慣一個人獨來獨往,沒人幫你把屍體帶回來。”
“你這四……”
紀凌臉色一黑就要發作,但不知怎麼的又壓了下來,“呵呵,我也就是說說,不管也無所謂。”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大人一向不喜紛爭,讓我們珍惜自己的力量,若非不得已,儘量少參與諸天的事務,更不要濫用神力,這次仙舒城的周舒是進了神國,但沒有帶來威脅,也沒有造成不好的結果,我們不必因此就離開神國去報復,進而影響諸天。”
老者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爲,神族不要隨便離開神國,大人不喜歡這樣。”
年輕人緩聲道,“你們呢,有什麼看法?”
紀凌淡淡的道,“我沒什麼好說的,反正神族就不該在乎諸天的事諸天的人,我知道。”
賈栩看了幾人一眼,幽幽道,“這次就罷了,下次他來了,一定不能讓他離開,最好是殺了。”
餘人一驚。
角落裡一個閉着眼從未說過話的中年女子都看了過來。
“殺了?”
老者皺着眉,“仙舒城不是仙界,我們沒必要管得那麼遠,而且周舒牽連甚多,殺他不符合要求。”
年輕人平靜的道,“爲何殺?”
“說了這麼多,你們都故意忽略了麼?”
賈栩臉色陰沉的道,“周舒不是一般的敵人,他來自玄黃界,他秉承了玄黃界的意志,他有建木,他的仙舒城收容萬族萬道,和玄黃界一脈相承,他的用心很明顯,他遲早要把玄黃界帶出諸天之沿,還玄黃界舊貌。”
衆人都是一滯。
老者緩緩道,“你的意思是,他一定會找神國報仇,所以要提前解決隱患。”
“這是顯而易見的,也不可能改變。”
賈栩緩緩道,“沒有神主大人在,要去仙舒城抓他的確很難,而且他還有聖人相助,但他下次再來的時候,我們決不能再錯過機會,不能讓他離開神國,我想,神主也希望這樣。”
老者似有所思,“神主對玄黃界的確非常失望,但上次事情之後,他好像也不在意這些了。”
“只是好像而已。”
賈栩冷冷的道,“神主大人會容忍別人一再違揹他的意志?他建立的,有人試圖摧毀,他摧毀了的,有人救回來,他埋葬了的,有人想挖出來,他痛恨的,有人正在發揚,如果你是大人,你會看着這些事不斷髮生?難道你們不爲大人考慮的麼?而這一切都源於周舒,就算不殺他,也不能再讓他離開,他是諸天裡對神國威脅最大的人,沒有之一。”
年輕人看着他,“之前你怎麼不說?”
“謀定而後動。”
賈栩神色微凝,“如果我們這次猝然動手,還未必能如願,你們都看到了,他身上有很多疑點,和我們神族也有關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萬一沒能留下來,恐怕他再也不敢來神國,那我們更麻煩。”
老者似有所思,“你確定他會再來?”
“一定會,”賈栩點頭,很肯定的道,“不管周舒這次來神國出於什麼原因,是因爲丹師因爲神主,還是因爲端明天,他都沒有達到目的,所以必定還會再來,我們準備好,到時候把他留下來弄清楚,殺不殺可以等神主大人的命令,但絕不能讓他再離開,不然惹怒了神主大人……我受不起神罰。”
年輕人緩緩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和你的理解不同。”
賈栩微微一笑,有些陰邪,“我知道,我們向來就不一樣,但說到底,不管我們怎麼理解,最後都要服從神主大人,把周舒留在神國,絕對是神主大人願意看到的。”
老者看着兩人,“我覺得賈栩這次說的對,留下來不是壞事。”
王霜連忙道,“那就等着他再來罷,這次我絕對不會輸了。”
沒人理他,賈栩緩聲道,“幫他出頭的聖人,是仙界那邊的聖人,看來他們對我們的不滿也到限度了,我們暫時不好去仙舒城,但仙界這邊卻不能拖延,要緊起來。”
紀凌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賈栩平靜的道,“仙界不需要聖人。”
“這不可能做到,而且壞處太多。”
年輕人臉色微變,“你知道多少宗門和聖人有關,有多少宗門依靠聖人在發展延續?如果沒有聖人一直撒播種子和收納門徒,仙界的那些天才沒了去處,根本不可能成長,仙界也不可能再發展,難道都收到神國來?我們神國再大,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收進來,而且神國並不需要那麼多的人類天才,現在已經夠了。”
老者跟着道,“我也不同意,這是釜底抽薪。”
“神國總是要擴大的,這仙界與其交給聖人……”
看了幾人一眼,賈栩搖了搖頭,嘿嘿一笑,“我就是這麼一說,也未必真的這麼想,其實你們想怎麼做都行,當然,最好還是等神主大人出來,相信大人能做出最好的決定,也不用我們在這裡多想。”
年輕人瞥了他一眼,“那就等吧。”
賈栩點點頭,不說話了。
“哈哈哈。”
笑聲響起來,紀凌搖着腦袋,“說了半天等於什麼都沒說,不管了,我睡覺。”
餘人對視一眼,也頗是無奈,往雲池裡望了一眼,又縮回來,臉上的無奈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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