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是不可能住嘴的,這輩子也不可能住嘴的。
換來的是大城主的又一頓暴打,不過周舒無所謂,甚而甘之若飴。
他的道爐,堅不可摧,不是大城主能夠擊垮的,而更重要的是,他希望被打,因他需要大城主的這些力量,這些大城主所謂的混沌之力……
真的是混沌之力麼?
那只是大城主的癡心妄想而已。
把所有力量匯聚到一起就能成爲混沌之力?
當然不是。
混沌之力是萬物本源,而不是簡單的融合各種力量,自有諸天以來,從沒有人得到過真正的混沌之力,大城主依靠囚天牢就能夠做到?根本不可能。
而讓大城主有着這種錯覺的根源,就是舒之力。
因爲舒之道獨有的特性,當所有力量和舒之力混合之後,這些混雜的力量有了一個共同的步調,他們被舒之力兼容,同時也兼容於舒之力,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整體了,並不像之前那麼繁瑣難以控制,但這可不是混沌之力,事實上,大城主現在使用的,實際上就是舒之力。
很特殊的舒之力。
不是修煉而成,也不是來自道爐,但因爲融合了各種不同的力量,使得這種舒之力有了高於大多數力量的本領,又和原來的舒之力有很大的不同,——看起來的確很像是混沌之力。
瞭解到這一點的時候,周舒是激動的。
把舒之道傳播出去的時候,周舒就預料到了這樣的事情。
致力於收集到諸天所有力量的大城主,當然不會錯過舒之力,而舒之力被大城主得到後,會產生什麼結果,他想過了,舒之力可能被其他力量分割湮滅,也可能和其他力量兼容,順利的融入。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當然周舒沒有絕對的把握,畢竟他掌握的法則之力還不是諸天的全部,而異族的,妖族的,成千上萬的各種力量,他也沒有辦法收集到,見都沒有見過,更不能設想舒之力全都能兼容幷蓄。
可結果顯然是好的。
或許舒之力和那些力量融合的時候也會出現問題,但沒關係,有大城主這樣的強者和集玄黃界智慧於一身的陣法在,即使出現問題,也能彌補過來,事實就是如此,舒之力真的融合了諸多力量,成爲了大城主的混沌之力。
感知到這一點的時候,周舒更激動了,激動到無語。
真好啊,大城主。
他幫自己驗證了舒之力,而舒之道,在沒有自己參與的情況下,大大的進了一步。
這可是創道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如果不是現在不能說出來,周舒一定要對大城主說幾百句謝謝。
當然,這也不是說,周舒就可以順利的利用大城主的力量,將其化爲己有,這不可能,那些力量還是大城主的,它們是很特殊的舒之力,力量來源並不是周舒和周舒的道,它們依賴於陣法存在,更依賴囚天牢,依賴大城主,周舒不可能把叛逆的它們收進道爐,當然,因爲它們是舒之力,也不可能真的傷害到創道者。
不管他怎麼捱打,都不會有事。
但不能用,不意味着周舒不能去改變。
周舒一直在和大城主拖延,就是在利用這些時間更好的感知這裡的舒之力,然後,去支配。
是的,就是支配。
和郝若煙以及造化神塔的幾十年,周舒初步瞭解了支配法則。
他可以漸漸的支配一些比自己等階低的力量,之所以是漸漸,是因爲需要不少時間,不是說支配就支配的,這樣的程度,連一般的金仙都支配不了,在面對強者時,壓根就派不上用場,不過現在的情況不一樣,目前他面對的是,不是別的力量,而是一大堆被其他人控制的特殊的舒之力。
支配自己創造出來的力量,應該不那麼難罷?
周舒很快就想到了,也開始這麼做了,事實比他想象得要難,但也沒那麼難,因爲是真的能看到希望,真的可以做到,比如現在他的支配法則就已經滲入了大城主的力量裡面,並且對周圍造成了一定的影響。
採盈感知到的熟悉的感覺,就是因此而來。
再繼續下去,要不了多久,大城主的攻擊就無法真正傷害到採盈了。
當然也不止是採盈,是這裡的所有人。
支配這些所謂的混沌之力去反噬大城主,目前還做不到,但要讓它們不傷害到別人,還是可以的。
過了好一會,大城主才收回手。
大臉還是扭曲的,小丑一樣誇張的笑容,“哈哈哈,你故意激怒老夫,有用麼?苟延殘喘而已,就和你的同伴一樣,他們一個都活不了!不知道你現在看不看得到,第一層的那個小女孩,唉,被老夫折磨得真慘吶!”
“我說過了,他們是他們,我是我。”
周舒毫不在意,目光落在大臉上,“我還是對你比較感興趣。”
大城主確認着周舒的眼神,冷聲道,“創道者果然都是沒有心肝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你也不是創道者,如何知道呢?其實就只有我是這樣。”
周舒嘿然一笑,“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你真的得到了那混沌之力後,你打算對付那些影長老麼?據我所知,就算是懸鈴宗的人,也是受盡了他們的壓迫啊。”
“你從哪裡知道的?是自己猜測的吧。”
大城主冷笑道,“懸鈴宗是神之國放在仙界的傀儡,傀儡怎麼可能會覺得屈辱。”
“口不對心罷?”周舒心神微震,“神之國,我好久沒聽到這種說法,莫非你來自玄黃界?”
大城主頓了下,坦然道,“老夫知道你是玄黃界的,不錯,老夫也是。”
“是我的錯,我早該想到的。”
周舒微嘆口氣,“能集中玄黃界幾大家族過來建城,就算是仙界也未必做得到,一定要玄黃界德高望重的人出面才行,可我不明白,你來自玄黃界,還能說動那幾大家族,爲何你會選擇這麼做?”
大城主哼了聲,“做什麼?你指的是囚天牢,還是迫害玄黃界?”
周舒平靜的道,“都是,你自己應該明白。”
“老夫這一生,行事無須和任何人解釋,不過,老夫卻可以坦白的告訴你,那些影長老,老夫都會殺了。”
大臉突然沉靜下來,眼神格外冰涼。
那殺意,彷彿已經延展去了仙界,一直衝到了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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