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花樹前,紫夫人有些迷惑,“恩人,妾身要做什麼?”
周舒溫聲道,“很簡單,對着它們,伸出手就可以。”
紫夫人伸出了手,察覺到了什麼,樹上的幾朵傳承之花同時顫動起來,發出光芒,其中一朵的光華格外璀璨,震動也特別劇烈,整根枝條都跟着動,不過幾息,那朵淡紫色的傳承之花就掙脫了花樹,飄蕩着朝紫夫人飛過去。
“真的可以?!”
木牧又驚又喜,沒想到周舒說的是事實,他可以幫助木族獲取傳承。
可驚喜過後又有疑惑和不安,他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認識的,也不知道周舒到底想要做什麼,從周舒之前的話來看,他甚至還懷疑周舒和熾鳳城早就串通到了一起,特意來針對他。
因爲過去的仇恨,這個偏激的傢伙有些失去了理性。
任誰都知道,以周舒和仙界的關係,兩者又怎麼可能串通。
不過要讓他正常的思考問題,還是很難的,畢竟百年前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受到的衝擊實在太大,在得知玉檀界下面有熾鳳城安放的凰鳥蛋後,他第一時間就認爲,修行者又要害他了,從而忽略了很多事實,也沒有辦法再理智的權衡利弊。
周舒帶着微笑,“是什麼傳承?”
紫夫人流露出難得的喜悅,光彩煥發,這一刻激動有如少女,“木星術,生生不息,妾身現在只感知到這些? 不過肯定是很強大的法訣? 而且也和妾身很相諧!”
當然她也沒忘了道謝,“族長? 謝謝你讓妾身來這裡。”
木牧滯了下? 緩聲道,“紫夫人? 我很早就說過,這些傳承之花? 族裡的人能學到的就儘管拿走? 它選擇了你,它就是你的,不用謝我。”
紫夫人執意行完禮,“沒有族長常年來的保護和收集? 誰也不可能得到這些傳承之花的。”
木牧頓了頓? 皺眉道,“這是族長應該做的。”
“族長總是爲族人考慮,妾身爲木族有這樣的族長而高興。”
紫夫人又行了一禮,轉向周舒道,“謝謝恩人? 又一次幫妾身鼓起勇氣,讓妾身能夠繼續前進? 之前和芣苡分開的時候,妾身什麼都沒有了? 也什麼都放棄了。”
周舒點點頭,“今後要努力啊。”
紫夫人實際上是個很軟弱沒有太多主見的人? 這點周舒很清楚? 不是別人推動? 她自己就不會走,如果不是一直都有人照顧她,她在玄黃界都很難生存下去,更何況仙界,不過,她的運氣一直都很好。
“明白,那妾身去修煉了。”
紫夫人對兩人行禮,又小聲道,“恩人要離開的時候,請來見妾身一面。”
周舒笑着點頭,“好。”
紫夫人剛走,就聽到外面有聲音傳出來,“族長,熾鳳城有使者來!”
木牧看了周舒一眼,“果然來了。”
“是來找我的,族長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周舒走出兩步,緩緩道,“族長,我知道你想保護木族,但怎樣保護纔是最好的,你需要再仔細想一想,不能因爲個人的喜惡影響到整個木族。”
“你在教我做事?”
木牧臉色變了,情緒似乎也有點失控,但很快就緩解,“我當然會想到最好的辦法,但也請閣下注意,玉檀界有自己的意志,不會任憑別人主宰,不管是熾鳳城,還是仙舒城,都不可能。”
周舒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剛走出去沒多久,一位準聖落了下來。
是一位女子,一身紅衣似火,偏帶着一股攝人心魄的寒意,眼瞳也是一團白色的冰,而仔細看去,周舒的身影正在這團冰裡面,而這看起來恐怖的事情竟不是幻像,而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說的如何厲害,卻也不過如此!”
一聲冷笑,從四面八方傳來,“進來了,就休想出去了!”
“我進來了,但我也可以出去,只是沒必要。”
周舒注視着周圍的冰牆,似有所思,他不是準聖,但被拖進這類似塵埃空間的眼瞳裡面,也不是理所當然,而是他根本沒有做任何抵抗,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什麼,“明明周圍那麼寒冷,感覺卻是全身裡外都被炙烤……我大約明白了,黎城主,你的名字,還有仙城的名字都取得很恰當。”
“沒必要?死到臨頭還在裝腔作勢,可笑。”
女子正是熾鳳城主黎冷寒,“不管你叫不叫楊鬱,你闖入熾鳳城,四處惹事,你以爲本宮還會放過你?!”
周舒索性坐了下來,笑道,“解決不了萬魂宗,就拿其他人來撒氣,這可不是大仙城城主該做的事情。”
“少逞口舌之利,”黎冷寒也不想多說,“本宮有辦法對付你就行了。”
瞬息間,冰牆變成火牆,四面八方都有不同的異火冒出,隨之而來的,也有六種強大的法則之力,這裡面最強大最難以抵擋的,還是源自凰鳥的神力……沒有錯,這裡的空間多半和周舒之前探尋過的地心相連,力量都是從裡面來的,身爲熾鳳城主,利用玉檀界裡的力量也很正常。
周舒身上銅光一閃,整個人變成了一尊雕塑,只是雙眼還睜着,帶着淡定的眼神。
嘆了口氣,他似是自言自語的道,“你們爲了自己的利益,對敵人毫不留情,見面就打打殺殺也不奇怪,不過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如果不是我現在肩負的事情太多,我真想好好的和你們打一場。”
黎冷寒微微一怔,只當作沒有聽到,繼續施壓攻擊。
不管怎樣,這個人都惹了許多事,是可能會成爲熾鳳城的一大隱患的敵人,之前唆使萬魂宗來解決他,沒有效果,那我就來親自解決,不能客氣,總之,絕對不能像上次一樣犯錯,因爲一時疏忽,就讓萬魂宗鑽了空子,害得現在萬魂宗成了熾鳳城的一大毒瘤,想解決好都難了。
對於黎冷寒的反應,周舒也早有預料,只是立在那裡,說些似乎古怪的話。
他根本不怕,他很清楚,道爐在身,除去聖人和大城主之類得強者,沒有人有殺死他的能力,而等到舒之道渡過那重道劫,成爲真正的大道,就算聖人想要殺他,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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